阳光透过树枝穿透下来。
褚渊靠在树旁,指尖寸寸抚过剑身。
他好像时刻都喜欢把玩着长剑,看似极其爱剑,但殷姒来往两次折断剑身,他都毫不在意。
真是个极其矛盾的人。
剑已出鞘,在阳光下闪烁白光。
白光映在他的眼中,极其刺眼,他却享受般不躲不避。
景仪跪在他身前,良久没等到褚渊的回应。
汗渍自额角冒出,尽极大的力气才控制着自己没有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殷姒站在不远处,指尖抚过花儿,身边贺无逾扇子“刷”一声打开,装模作样地扇了几下,“公主这是算错了?”
殷姒还未回答,褚渊的剑光便闪在了她的脸上。
她与贺无逾站在一起,贺无逾微微垂头说着些什么,殷姒杏眸晶亮,一副才子佳人的模样,看得褚渊莫名烦郁。
“来了就过来。”
景仪一惊,余光很快瞧到殷姒裙摆一荡,翩跹落下。
刚说完殷姒的事,后者就来了,景仪额角汗渍不停往下。
殷姒一上来,便被褚渊大掌拉去,“玩得怎样?”
殷姒的眸光在景仪紧张的脸上扫过一圈,“你不是知道吗?”
贺无逾站在两人之后扇子越摇越缓。
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
褚渊恐怕自己都不知晓,他刚刚将殷姒拉过后,转眸睨他的那一眼,竟有些独占与狠戾的意味。
“她怎么处理?”褚渊扬了扬下巴。
殷姒笑笑,腕子上的余温被她忽略过去,“暗卫的事该殿下处理。”
“给你了便是你的人。”
景仪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之前所有的笃定都被一一击破。
殷姒摇摇头,“我不要。”
褚渊侧眸在她眸上顿住,微微颔首,“那就按老规矩,去暗牢领罚!”
景仪心神慌乱,忙望向殷姒。
虽然只跟了殷姒短短两日,但她感觉她是个心软脾气好的人。
在暗牢走上一圈定是非死即伤,若是侥幸没死,往后也要废了。
景仪心中狂跳,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殷姑娘……”
三个人齐齐看向殷姒,仿佛在等她说些什么。
殷姒有些莫名,眨眨眼,“受过罚的暗卫应当不能再用了,麻烦殿下再给我找个新婢女吧!”
褚渊眸色变深,光影斑驳的阳光下,更显他的神色晦暗。
与殷姒相处的这段时间,他仿佛在剥花骨朵,剥开一圈儿,里面还有一圈。
就如殷姒这个人般,叫他把握不住。
看似循规蹈矩,刚来大褚时还保持着走路如尺丈量般。
渐渐地却不再掩饰,很快暴露了自己天生神力的事,平素看似平静澄澈的眸中,总是闪过些不合时宜的情绪。
她好像变了许多,若说三年前殷姒是一个合格的公主,那么现在更像是她脱离束缚,回归自己的模样。
叫他的身心忍不住一再往她身上偏移,但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景仪眼睛瞪大,她以为这个养在温室中的小公主不了解暗卫处罚才这样,偏偏事实摆在这里,她不打算救她。
褚渊思绪一收,眸色晦暗,挑起唇漫不经心,“听见了?”
景仪僵着身子,暗卫的素养叫她应该现在转身就走。
但总归是不甘的。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
她之前本就是褚渊培养的暗卫,为了他的利益放弃自己……
景仪顿了顿,忽地明白了什么,猛然抬头,撞上了殷姒的眼。
她效忠褚渊是因为她是他的暗卫,但她是殷姒的人,便应该以她的角度考虑问题。
殷姒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中花儿。
说到底她好歹也当过公主,对于下属的心思如何拿捏,恩威并施,她掌握的很好。
景仪已知错,等个好的时机将人拉出,以后就会变成她的一大助力。
景仪神色几经变化,抿唇叩首离开,眼里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贺无逾全程看在眼中,对殷姒多了几分好奇。
褚渊不动声色地挡住贺无逾的目光,声音冷冽,“你该道歉了。”
殷姒从褚渊背后探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带了几分惊讶。
贺无逾被褚渊看得后背直冒冷汗,扇子一停。
正儿八经对着殷姒躬了躬身,“上次军营之事是在下的失职,还望公主原谅。”
殷姒愣了愣,看了褚渊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军营情况是在下一手掌控,上次齐怜儿与大胡子的事情在下本知晓。”
“但一直想着替褚军清理些异心人,没想到手下将士竟被齐怜儿利用达成些其他目的。”
贺无逾心虚地笑笑,也知道上次差点让殷姒被占了便宜。
褚渊眉心微折,“拿出点儿诚意来。”
贺无逾眼尾跳动,不敢反驳,“是是是!公主日日在府中也闷得慌,过几日别云阁举行拍卖会,若公主有看得上眼的,在下直接相送。”
殷姒眼睛微亮,这贺无逾果然懂女人心,这个礼物她很喜欢。
天色渐晚。
褚渊与殷姒并排而行。
隔墙的小道内,隐有外间小贩的叫卖声,将这寂静的巷内,渲染了些许烟火气。
“这几日其他三国应该会陆续到场,若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报本殿的名号。”
日子过得飞快,殷姒眼稍一动,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想了想,复又问,“殿下有求于宁王?”
褚渊讽笑一声,“各取所需罢了!”
殷姒微怔,心底松懈下来。
如此倒是符合褚渊一贯的肆意作风,她也不必担心宁旖扇说些什么改变宁王想法。
褚渊看着她那模样,忽地笑出了声。
下意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殷姒一愣,太过吃惊都没有躲开。
褚渊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弄得脸上笑容一滞,手却停在那没有动作。
半晌又挑起眉梢,理所当然般捏了捏。
手感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垂手,在殷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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