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口中“无趣”、“失去”的形容,禅院千流的笑意顿时僵住了,但也不过是转眼一瞬的事。
她又立刻挂上了无懈可击的完美表情,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那真是很抱歉。”
语气却没有半分致歉的意思。
他直直地与她对视,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禅院千流的声音平稳:“以及关于我们两人的关系,我和你,是合法夫妻。”
五条悟怔愣道:“……真的?”
“嗯。”
禅院千流的别墅门口写着「禅院宅」。
日本民法规定,婚后夫妇只能选择一个姓。不同姓的两个人结婚,必须有一方要改成对方的姓。常规来说,是妻随夫姓。
当然,随着个人意识的觉醒,也有夫妻为了保留自己的姓氏,选择不结婚而同居生子,称之为内縁。
“是联姻?”五条悟抽了抽嘴角,比起婚姻状况显然更在乎另外一件事,“我不会改姓禅院了吧?怎么可能。”
“我们都保留着自己的姓氏,这并不难办。”禅院千流避重就轻地说,“已经七年了。”
不改姓是禅院千流婚前提出的唯一条件。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看似浪漫,在她看来无疑是失去自我的行为。
从失败的父母婚姻中,禅院千流明白女人但凡成为婚姻的奴隶、沦为男人的附属品,就必然会一生不幸,因而哪怕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她也要求保留原有的姓氏。
丈夫很尊重她,力排众议,帮她完成了这桩心愿。
但婚姻如今的局面,也不过是“你我早该分,全靠我硬撑”。
禅院千流无不自嘲地想,她也只能靠这个姓保留那么一点儿可怜的自尊,像虚张声势的、大张着翅膀的白鹅。
五条悟问:“‘我’现在在做什么?”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未来想做什么呢?”
“老橘子们已经没救了,改变咒术界下一代吧。”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回答,“可能会去高专当个老师?”
禅院千流的目光有些惊异:“这听起来真不像你的风格。”
“你好啰嗦啊,阿姨。”
“我看起来很老吗?”禅院千流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当然吧,你可是比我大了十岁啊。”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回答我,我现在在做什么?”
“在咒术委员会任职。”
“那是什么?”
“我们十七岁那年联合创办的日本咒术师组织,如今已经能和御三家分庭抗礼,主席挂的是你的名字。实际上的决策层是当今的几位特级咒术师和我,杰、忧太……”
五条悟愕然道:“杰?夏油杰?”
……夏油杰,去年就叛逃了啊。
“怎么了?”禅院千流打趣道,“你对你的挚友这么没有信心么?”
“不。”
他抿了抿唇,苍天之瞳紧紧盯着禅院千流,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似的,再一次问道:“你确定?”
禅院千流果断打开手机递过去,亮起的联系人页面上赫然写着「夏油杰」,说:“你要跟杰通个电话吗?”
五条悟自然不会错过求证的机会,果断接过来,摁下了通讯键。
半分钟后,夏油杰的声音顺着扬声器传到客厅里:“喂?悟?”
“……杰。”
“怎么了吗?”
“你现在在哪?”
“在加班。”夏油杰无奈地说,“你把事情都丢给我直接去找千流了,这都能失忆吗?聊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回转的余……”
“杰。”禅院千流出声打断,“外边下雪了,地面滑,晚上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啊……千流。”夏油杰说,“嗯,谢谢关心,我会的。悟还有什么事么?”
下意识的,她不想让少年五条悟知道婚姻已经走向破裂。对方过几天就要回去,不如留个好念想。
好在五条悟自顾自地沉浸在震惊中,没有意识到夏油杰话里的微妙讯息。
他怔怔地说:“……没什么。”
“如果你想见杰的话,明天上班就能见到。”禅院千流问,“为什么这么惊讶?你世界里的那个杰,做了什么事?”
五条悟显然不愿多言的样子,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道:“你说咒术委员会决策层都是特级咒术师,那你这么弱,怎么混进去的?靠着跟我是伴侣的裙带关系么?”
禅院千流也并不生气,以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他:“悟君,相当自视甚高呢。”
“哈?什么?”五条悟不满。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在你的世界,咒术师活动资金、咒术界周转资费、学校的教育费用,以及各种各样的杂乱支出,是谁提供的?”
五条悟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御三家有跟政府合作,拿到一手信息,做一些稳赚不赔的产业投资,大部分活动资金都是御三家提供的。政府方面也会给补贴。”
“嗯。”禅院千流不置可否地点头。
“还有就是……通过跟政府合作,拿一些比较灰色地带的收入?”
“了解了。”禅院千流说,“经济命脉握在御三家手里,而且相当仰仗政府的资金支援,所以不得不开展合作,有时也受到对方的制约。”
她概括得很对。五条悟不情不愿地点头。
然后禅院千流陈述道:“组织想要在整个咒术界拿到话语权,除了拳头要够硬,在资金上也必须独立。在我们世界,我提到的这些,全体咒术师所需的活动经费和杂七杂八的资费,都是我禅院千流一人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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