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太医摇头:“尚书大人,此女脉搏平稳,除了身子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异常,那些红点也都是外伤,应是针扎所致,用些药过几日便能痊愈。”
陆元文脸上一片悔意,他伸手想握住拂冬的手,可却被拂冬躲了过去。
“拂冬,我”
“老爷喊错了,奴婢今后改了名,便不叫拂冬了。”
“改了名?你为何要改名?”
拂冬垂着头站到陆玥菱身后,没再说话。
陆玥菱:“父亲今后便当做,冬姨娘已经死在了那个屋子里吧!”
陆元文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对拂冬,他确实有愧。
可是一想,何止是拂冬,杜敏茹,付樱,他哪一个没有愧呢?
陆玥菱让惜春和敛秋打开院门,陆心瑶连忙跑进来:“父亲,大姐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连我都不让进了?”
她四处张望了一圈,看到那大夫和穿着太医院官服的翁太医时,心里咯噔一下。
陆元文望着自己这看起来纯良无害的二女儿一样,想到那日在假山冤枉了杜姨娘的情景,心里下意识对这个女儿有些排斥。
“心瑶,爹问你,那日杜姨娘在假山被冤枉与人偷情一事,可是你所为?”
陆心瑶低下头,觉得此事应当不会留下证据才是,杜姨娘死了,那个野男人也死了,那么还有央儿!
是央儿向父亲告的密不成?
不过没有证据,谁也证明不了那件事是她策划的。
“父亲,那日女儿说的都是实话,您是如何得知,杜姨娘是被冤枉的呢?”
陆元文冷哼一声,“我再问你一次,那日你所言,到底是实话,还是你母亲叫你那么说的!”
看来是笃定杜姨娘是被冤枉的了。
陆心瑶心思翻转,抬眸时眼中露出慌张之色:“父亲,其实那些话,那些话确实是母亲叫女儿说的,这几日女儿心里一直惶惶不安,觉得很对不起杜姨娘,父亲,您能原谅女儿这一次吗?”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陆玥菱冷冷开口,“焉知二妹妹此次所为,究竟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亦或是,很多次!”
陆心瑶眼底闪过一抹恶意,陆玥菱这个蠢货,何时竟变得这样聪明了?
她与萧贵妃联手竟也没能在公堂上扳倒陆玥菱,都怪拂冬那个丫头坏了她的事!
还有她那愚蠢的母亲!
方才父亲之所以会这么问她,定也是陆玥菱搞的鬼。
陆玥菱把央儿带走,难道就是为了在父亲面前揭穿她吗?
哼,仅凭一个丫鬟的话,恐怕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大姐姐,你说的话,心瑶怎么听不太明白,”她转头望着陆元文,眸光里满是哀求,“父亲,女儿已经听闻今日母亲对大姐姐做的不好的事情了,可母亲是母亲,心瑶是心瑶,心瑶与大姐姐一直都是一条心的,父亲,您能不能帮我劝劝大姐姐,叫她别把对母亲的怒气牵连到心瑶身上呀?”
陆元文一脑门官司,“你与她的事自己去解释罢!我现在没空管你的事,来人,送二小姐回去!”
“爹?”
“你先回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待爹处理完你母亲的事再放你出来。”
陆心瑶咬了咬下唇,怯怯地看了一眼陆玥菱,随后才转身跟着下人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望着陆心瑶离开的背影,陆玥菱收起眼底的杀意。
今日她也没打算要在父亲面前揭穿陆心瑶的伪装,她这个二妹妹太能装了,而她目前也没什么确切的证据。
再者,就算在父亲面前揭穿了,父亲也不会对陆心瑶怎么样,最多就是闭门思过,对陆心瑶来说,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今日她的目标只是陈舒芸,至于陆心瑶,她会慢慢收集证据。
她要,一击必中!
陈氏这次没有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被关在了尚书府最偏远的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一些老旧的木材和落满灰尘的杂物。
不久前,拂冬也曾在这里住过几晚。
这里没有床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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