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托了王蟾去寻进忠之后,心情却又拧巴纠结起来,懊恼自己太过冲动。
她现在是答应,有何身份寻进忠表明心意?
说出来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然而不说,她却又掩饰不了自己澎湃的情意,总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好缓解一下自己焦灼的内心。
在得知嘉贵人得了下红症,每日都很痛苦以后,魏嬿婉便解气了。
但随着恨意的消散,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空虚感,不知道自己努力往上爬的意义是什么。
要说权力,她其实并不在乎;因为她明白,爬得越高,身上的山就越重,她要时时警醒着,日日谋划着,就为了皇上施舍点那点权力。
而皇上能施舍,收回自然也是一句话都事儿,她难道要用一辈子去赌皇上那点稍纵即逝的宠爱么?
人的想法总是瞬息万变的,这一刻的魏嬿婉,有些后悔自己选择了侍奉皇上这条路。
王蟾早早就被进忠收入麾下,但平日里从未在人前见过进忠,进忠表面上交好的太监,只有御前的人,实际上他的手底下的人,遍布全后宫。
比太后早些年偷偷摸摸布下的暗棋还多。
或许和进忠懂得体恤宫人有关,他敛财有道,却又从不吝啬花出去,不少人都受过进忠的恩惠。
跟着进忠有肉吃,他们可不就忠心耿耿了。
这次得了魏主儿的吩咐,王蟾等到了下午人少的时间段,顺着小道来到了进忠的住处等候。
进忠一同往日那般,下了值便打算回住处洗个澡,而后再清清爽爽的去上班。
太监身上都喷洒着一种掩盖气味的香料。
断了根的太监,常常控制不住小便。
便意涌上来了,便会直接拉在裤兜里提前垫着的布料上。
一整日当值下来,尿骚味隔着两米都能闻见。
因而太监特别需要香料掩盖臭味,以免遭了主子的嫌恶,从而被责罚。
然而有的太监穷,买不起太好的香料,只能用劣质的,便导致了劣质香料和尿骚味混合,形成了一股子恶心的怪味,平常人都十分嫌弃这种太监。
进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净身了那玩意还在,但他可不能暴露自己的不同,因此香料是必须要喷的。
他有钱,喷的香料是上等的,清爽好闻,配上不俗的气质,和普通太监有种本质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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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每次见了进忠,总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鲜花一般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草木香,当进忠故意凑近了同她说话,魏嬿婉总是会脸红。
她想,进忠和旁人是不一样的,从前是她先入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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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回到住处,便发觉了和往日里的不同,他出门前都会关上门,现在这个门微微开了一条缝,显然里面有人在等他。
进忠脚步一顿,神色如常走进去。
房间内,王蟾瞧见进忠,忙弯腰道:“进忠公公好。”
进忠摆摆手,直接步入正题问,“魏主儿叫你来有什么事儿?”
王蟾嘿嘿笑了笑,拍马屁说:“进忠公公真聪明,奴才还没说您就知道了。”
“魏主儿说想见一见您,但是具体什么事儿,她没有说。”王蟾只插科打诨了一句,就马上说了正事儿,不敢耽误。
“嗯,得空了我便去找她。”进忠有些为难,“太多人注意我的动向,轻易不能抽身,你且叫魏主儿多点耐心。”
他自然不是解释给王蟾听的,而是解释给魏嬿婉,王蟾知道进忠的意思,会将话原本的带到魏嬿婉面前。
王蟾:“是,奴才这便走了。”
“拿去买点好酒喝。”进忠伸手拦住王蟾,从自个儿腰间拿了一串包着几串铜板的荷包塞给王蟾。
“哎,谢谢进忠公公。”
王蟾笑容满面收下,这些钱对总是拿到孝敬的进忠来说不多,对他王蟾一个在答应身边做事的小太监来说,可是一笔不错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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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
魏嬿婉焦灼万分等待王蟾的回话,心里想着这段时日进忠从未主动来找过她,不得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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