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为了养身体,不常喝酒的,今日或许是情绪上头,喝了不少。
她脑子微醺,但理智是清醒的,听见年世芍的话,她笑容更加自嘲:
“贵重?不过是随手就能收回的东西,过眼云烟罢了.....”
从她仗着宫权,明着收拾看不顺眼的妃嫔,被皇上责罚磨墨一个时辰开始,她便清楚明白了。
自己手上的所谓的协理六宫之权,不过是听着风光,实际上随时会被收回。
面对年母的话语,华妃倒是有了些许欣慰,母亲在她的告诫下,竟也学会了慎言一词了。
她神色稍霁,凑过去靠在年母身旁,伸手揽住妹妹,嘴角露出一丝笑:
“瞧瞧,我方才喝醉了,倒是一时胡言乱语。
娘,妹妹,你们不必将我方才的话放在心上,我如今过得很好。
毕竟,满后宫,皇上最疼爱我了。”
她像个醉猫,左右蹭蹭最亲近的亲人,嗓音慵懒十足。
见华妃如此,年世芍不由得更加心疼。
只是,姐姐嫁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成为定局,早就是无法改变的事情了。
火锅有宫女帮着涮肉,熟了便夹起来放在贵人们的餐盘上。
年世芍有意转移话题,便将目光看向餐盘,桃花一般的面容,挤出一丝笑意,说道:
“姐姐,你尝尝这鹿肉,瞧着便新鲜,肯定很好吃。”
华妃闻言便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点点头,“世芍也吃,不必顾着我。”
年母见沉重的话题略过,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很心疼女儿,觉得她如今在宫中好像没有从前肆意了。
但也没办法,人性瞬息万变,更何况是一个皇帝。
如今世兰该有的待遇都有,皇上在和世兰的感情经营方面,表面上和从前差别不大,这便够了。
毕竟年家总不能架着皇上的脖子,叫他更加宠爱华妃。
——嗯,某个哥哥除外。
毕竟年羹尧真做得出上奏折,暗示皇上多多关注华妃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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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家宴,太后也出来了,这几个月皇上没事就找茬禁足她,她在宫中憋得慌。
这会儿解禁好几天,恰逢齐妃举办宴席,她想着好久没凑热闹了,便也来了。
鉴于皇上的变脸,太后过来的时候,还担心皇上会不会宴席上给她找麻烦,含着忐忑心情,太后顽强的出现在宴席上,坐在皇帝下首。
好在,担心的事情没发生,皇上今夜完全没注意太后,注意力全在美食还有表演上了。
胤禛穿越这么久,每日处理奏折,以及和十三弟谋划事情,时不时还得去看看十四弟。
再抽出时间固定宠幸妃嫔,关心妃嫔身心健康,日常安排的很满。
今日有热闹可参加,他全身心放松下来,享受愉快的宴会时光,压根懒得迫害太后玩儿,太后的担心完全多余。
且他所谓的迫害太后,不过闲来无事逗趣儿,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把戏。
完全称不上多难受,他要动真格的,太后哪还能如此悠闲的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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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位份只是常在,位置距离皇上很远,几乎坐在位置最末。
在她身旁还有甄常在,甄常在身旁便是沈贵人。
安陵容和二人不熟,见面了点一点头,行个礼,接下来便毫无交流了。
当然,今日是家宴,宫妃想什么时候交流都行,自然不急于在能和家人相聚的时间里交流。
早在之前,皇上提出安陵容完全可以报复安比槐,安陵容茅塞顿开。
知道了原来她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必忍气吞声让安比槐继续作贱她娘。
自己作为常在,手上权力虽然不大,但报复区区一个松阳县县丞安比槐,她背后还有皇上支持,简直是手到擒来。
安比槐被安陵容下了药,双眼瞎了,再被安陵容派去的人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如今吃喝拉撒全靠安比槐之前养的姨娘们。
他废了,官职自然也被顺势下了,如今只是个毫无权势的普通人,手上的钱也几乎被安陵容派去的人搜刮走。
安比槐不仅没有权势还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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