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和滚也没什么两样,曲流停想。
他盯着杨且商那双横波眸子,一时要说什么话都忘了。
杨且商这段时间人跟蒸发了似的,不搭理他也不知道干什么,他天天巴巴地等人回消息,连倒几个航班过来找他,飞机一落地,直接给他一“大惊喜”。
他们两家纯是家族联姻,小时候定的,只是一直没准结婚日期,现在可倒好,直接不结了,曲流停都不用多问,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杨且商不会提。
曲流停满肚子火,但他还是顺着台阶说:“你前几天出去就为了这事。”
“当然不是啊,我哪来那么多闲心。”
“那你……”
“别逼逼叨叨。”杨且商说:“吵死了,宝贝。”
他一口一个宝贝叫着,明明是个挺暧昧亲近的昵称,说得随便,满不在乎,像是在路边随脚踢了一下小石子,撞到台阶上摸不出一声响。
杨且商里面内搭的质感是绸面的,深墨绿色,半散开的领口衬得他肩颈修长,衣服左胸口的装饰带可拆卸,他随手把它解开,带子垂坠在他指尖,曲流停的喉结被顶按了下,他盯着杨且商把这条装饰带缠在他脖颈。
曲流停喉咙口顺着身体反应吞咽了下。
杨且商电话响了,他指尖抵在曲流停滚动的喉结处,没管他,接通:“婶婶……嗯我知道……我马上回去您别着急……”
他手指骨瘦却不夸张,骨节微微凸起,长开屈握时薄薄皮肤下的蜿蜒青筋如画一般展开,漫不经心地给带子打结,单手也没影响他的动作,把曲流停推按在方向盘上。
电话讲一半,杨且商忽然道:“张嘴。”
“咬着。”
电话交谈声构成的结界完美将曲流停排斥在外,当他听到这声不轻不重的声音时,下意识去做,舌头被一根领带压紧,两边嘴唇被勒住。
力道不重,但是不容抗拒。
杨且商身上伴着酒精与混杂香水的味道,随车内暖风嗡嗡地钻进曲流停的每个毛孔,他的呼吸不由得变粗重。
“……婶婶你说,我听着呢……”
杨且商打着电话,眼眸微垂,一双眼睛像是透亮玻璃杯打破后纷纷散溢出来的美酒,又漂亮又薄情,曲流停盯得心猿意马。
曲流停没什么羞耻心,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要不是正在气头上,他早去解杨且商皮带了,车里空间是有点窄,腿容易伸不开,但他俩也不是没搞过。
他看着杨且商眼睛微微眯着,电话里说什么显然也没上心,倒是饶有兴趣地捆缠着他的喉咙。
他不知道杨且商为什么会这么多种打结的方式,就像这条表面又滑又细腻的绸子,在他手中听话的不可思议,左边搭右边,两个精致又可爱的镂空蝴蝶结打在曲流停的脖颈正中心。
他松了嘴,咽喉处的温度快速撤离,手指紧攥着袖口,感到莫名失落。
电话挂断,光看杨且商的冷淡视线,根本想不到他居然在夸奖什么。
“真好看。”
不知道是欣赏自己的杰作还是在说人。
被桎梏致命处的滋味总归不自在,曲流停舔了嘴唇,他顺着杨且商搭在蝴蝶结上的手低下头轻轻吻上去,力道很轻,蜻蜓点水般,沿着青年手背的筋痕嘴唇贴到手腕。
“我没亲你嘴,你别说我发疯。”
鼻尖处尽是来自对方用清新剂喷洒过的薄荷甜味,曲流停拎得清,跟杨且商置气没用,最后被折腾的还是他。
他后背抵着方向盘,仰着头声音缠绵,哄人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宝宝,心肝,我的好宝贝,小老公,小主人,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他轻轻吮舔了下杨且商手腕凸起来的那块骨头,呼吸漏了半拍:“刚才那男的有我好看吗?”
杨且商笑出来,他随妈妈,皮肤白,所以身上有血管的地方都很明显,一笑起来,脖颈上血管清晰可见,下颔骨微微绷紧,瞧着异样性感。
“花言巧语,这话保质期多久?”他不为所动地评价道。
“你想要多久我就叫多久。”曲流停说。
杨且商的手指尖顶在他的喉结:“想知道答案?”
曲流停立刻低头,下唇勾着他的手掌:“想。”
杨且商倒真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一遍,目光澄澈静谧,说:“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比你更好看的。”
就这一句,哪管是是非非,曲流停说是心花怒放也不为过,他低声又问:“那男的性格有我好?”
“那确实。”
“论性格人家甩你几条街,你可比不上。”
曲流停:“……”
去他二爸的,还不如不问。
他眼眸一片黑沉:“你就为了他和我解除婚约?”
杨且商并不在意曲流停这点情绪变化,话音慵懒:“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俩不知道分多少年了,遇着多聊了几句,有他没他我也不和你结婚啊。”
“我惹你生气了?”曲流停问。
“没有。”
“我爸找你麻烦了?”
“不是啊。”
“婚礼日期,蜜月地址,海边仪式…你是不是没看,一会看看,哪个不喜欢,我叫人去改。”
等等等等。
跨越这么多步了。
杨且商像是谈论别人家喜事似的,新奇道:“我二叔和你爸都研究到我们蜜月在哪了?”
曲流停沉默了一会儿,说:“没让他们插手,全是我一个人设计的。”
杨且商喜欢烟花秀。
有。
杨且商喜欢看海。
有。
杨且商喜欢在邮轮上吹风。
有。
……
全部全部,从踩点到决定场地到人员彩排,为了这场婚礼曲流停准备了一年半的时间,但他一次没提,因为想给杨且商一个惊喜。
曲流停把胸腔的烦闷压了又压,说:“为什么取消婚约?”
“结婚是两情相悦,我俩那叫包办婚姻,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到时候新婚誓言人家讲海誓山盟,我和你往上面站着说什么?”
杨且商话音带着笑:“虽然我们对彼此不感冒,但是长辈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他说:“你觉得有意思吗?”
曲流停平时不饶人的气势一瞬间全灭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表情迷茫又朦胧,死死盯着他,好半晌,才开口:“我喜欢你啊,杨且商。”
这不是一句谎话。
他甚至想说,他是爱他的。
他们从小认识到大,亲密的,不亲密的,吵架打架,见家长,极度吻合的朋友圈,该干不该干的全做过。
从来晦涩不谈的告白忽然被抬到明面上,曲流停没打算在这种场合说的,连鲜花都没有。
“我为了你准备这么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场争吵并非没有缘故,杨且商最不喜欢有人越界帮他做决定,而曲流停明知故犯,车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外面的空气有着结冰的冷,好像能把人的血管刺裂炸开。
杨且商靠坐在车座上,不均匀的光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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