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老弟!愚兄一顿好找啊!你来这儿荒郊野岭的干啥?”
兴致勃勃的奔上山头,军臣这大兄弟眼睛还真尖,抻着脑袋瓜子向后张望,偏偏那功夫,笱砌四个笨蛋还没把坑填好,背后听着他们吭哧吭哧埋土声,刘闲自己都觉得尴尬。
“那个..........,溜达溜达,挖个坑,看看里面有没有铁矿。”
“这儿能有铁矿?”
军臣明显是不相信,还把脖子抻高了点,想去看个清除,还好,这功夫刘闲是又岔开了话题。
“话说,军臣老哥,你不在铁工坊待着,跑到这荒郊野岭的来干嘛?可是辽东的铁到了?”
刘闲当“铁杆汉奸”,可是帮匈奴人将工业发展划归的明明白白的,这煤就用九原的煤,后世包头煤矿挖掘了这么多年还不见枯竭,储量是真不少,重要的是也算是地处匈奴人的眼皮底下,一旦翻脸也好抢,至于钢铁来源则是辽东,大兴安岭。
后世东北堪称共和国长子,依靠着东北的煤铁资源以及最早一批重工业,支撑起了共和国现代化的发展,后世本溪附近的鞍山铁矿,亦是驰名中国,而且匈奴人统治东胡,理论上也算是匈奴的地盘,原料更是好控制。
然后工匠设立在杭爱山附近,差不多后世蒙古着名都城哈拉和林附近,距离匈奴人的龙城祖地也不远,基本上没人能威胁到匈奴人的钢铁基地。
但是目前为止,钢铁供应还是来源于大汉,长安钢铁工房精炼出来的钢锭发送到的这里,刘闲就连工坊都协助匈奴人建好了,工匠实习了半年培育了出来,也上岗了,到现在却连一块辽东的铁没见到。
不过果然,这话一提,气得军臣也忘了追究刘闲在这儿鼓秋啥了,胡子都一撇,恼火的喝骂道:“矿的确是找到了,现在一块石头都没挖出来,那些东胡蛮夷说那儿是什么他们的圣山,不让挖!”
“左谷蠡部都是一群猪!什么剩山剩水的,胆敢阻挠大单于的事业,死罪,砍了就得了!”
还真叫普天之下唯我独尊,军臣在这儿霸气的吹牛哔,听得刘闲是腮帮子直疼,一边揉着脸,他一边又无奈的问道。
“那铁货没到,军臣老哥你不在铁坊盯着,来这儿干什么啊?”
“第一套甲锻出来了,请老弟去看看,开开光。”
提到这个,军臣那张老脸上终于也是露出了点真憨厚来,手工业对于自由散漫的游牧民族来说,一项就不是他们的长处,别说匈奴,后世的契丹是靠着大唐在北方边镇军工业起来的,女真人是靠着掠夺契丹的汉人工匠,蒙古人更是出了名的工匠免死,唯一擅长锻造的北方游牧民族好像只有突厥,可如今,真是匈奴人的工匠亲自锻造出的第一套重甲来。
这种高科技产品,几乎刀枪不入的存在军臣又怎么能不激动。
背后,反正说话扯皮功夫,笱砌他们也把最后一点坑填平了,放几天,野草长上来,鬼都发现不了,至于后世的考古学家能不能发现他刘某人燕然刻石的壮举,刘闲就先管不着了,看着军臣高兴地像个二百多斤的孩子那样,现在还在人家眼皮底下混,刘闲自然不会干给他兴头上泼冷水的事儿,笑么呵的一抱拳回道。
“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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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闲还真是和我后世大华夏一样热忱实在,国内建造招商引资时候,外企都是拿落后的技术来竞标,还处处防着大华夏,可我大华夏帮人基建时候都是拿最先进的技术,还要热心教会人家,优良传统被刘闲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不仅仅锻造工艺,锻造工坊的设置都是大汉最先进的,匈奴人也有类似《大扎撒》里面保护水源的命令,所以他因时制宜,在杭爱山口,常年大风呼啸的地方,支援匈奴人建起一座风车锻造坊来。
中原来的优良锻钢被烧软切割成合适的大小之后,先热锻成型,然后风车吹动轴承,带动着狠狠抡起,非人力可以操控的巨锤狠狠砸在盔甲兵刃上,按照瘊子甲的标准,火星子四溅中把钢铁锻打压缩到本来的五分之一才算行,不管武器还是盔甲,坚固程度可想而知。
一千四百名大小工匠在这儿,一个月时间,匈奴土产的环首刀就能有八百把,用来刺杀的柳叶矛一千左右,重甲倒是慢些,也能有个八九十套,箭簇更是有五千多枚,半年装备一万人轻松的。
前提,只要材料跟得上!
被晒在刘闲面前的这副甲就是先集合了二十多个熟练工匠,击中打造出来的,头上咯吱咯吱转的风车还带动着上百斤的重锤,咣当作响的同时锻造二十副重甲,真是和刘闲设计出来的重甲一毛一样,前后的龟壳甲合拢在一起,脖子上是类似战国盆领扎甲,大腿上是耷拉着盔甲片的甲裙,手腕小腿上也有鼻甲颈甲,整副甲唯一的弱点就是关节了。
“如何?”
听着军臣炫耀的声音,刘闲自己是嘴角微微瞅瞅的直嘬牙花子,现在他忽然感觉帮匈奴帮的有点太好了点。
这个产量,只要到十一月份,匈奴人就有了五六百铁甲骑兵加上七八千的汉械骑兵师,这要是再打进关内,自己就
真成汉奸了。
至于相信老上单于的三年和平?相信匈奴人的嘴,还不如相信后世明星不会艳遇出轨了!
不过还好,就在刘闲脑门上都挤出了汗珠子,心虚得跟猫挠那样嘶吼,忽然间,钢铁工坊外面,又是一阵子马蹄劈啪作响声忽然袭来,真不愧是匈奴人的城市,如此重要的炼铁工坊也没有个防御墙,听到声,戴着皮帽子的单于庭骑兵已然是从山坡露脸了出来。
眼看着那个率众而来,而且还颇为年轻英俊的小白脸子,就连军臣老哥的脸色都禁不住露出一股子凝重,旋即又是撑出个宛如灿烂的老菊花一般微笑,也顾不得招呼刘闲了,自己先笑脸相迎的簇拥上去,浑然没有个左贤王的样子。
看起来,匈奴内部的权力斗争比刘闲表面上看到的还要复杂得多。
两人叽里呱啦一阵阿尔泰语对话,就算站在侧面,刘闲都能看到他老大哥那张老菊花脸越来越僵,然后匈奴小年轻毫不客气的挥了挥巴掌,他带来的那些匈奴骑兵也是格外有匈奴传统的一拥而入,这十几天打好的箭簇,才装上木头刀鞘的环首刀还有长矛,有啥拿啥,要不是军臣跟着磕磕巴巴解释,还在锻打的刀剑也被划拉下来卷走了。
可算,眼看着一群灾星又被打发走,军臣是长长出一口气,犹豫了片刻,刘闲还是跟着问了起来。
“军臣老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单于开始下达征集令,集结漠北骑士兵器。”
这又要开打了?这才八月份,老上单于吃枪药了?还是觉得只有冶炼基地自己行了?不会又要入关抢掠吧?前些日子,邓通还派人给自己捎信,张苍因为河南侯属大量贩铁器于关外而在文帝面前告了自己一状,文帝虽然没有追查,可也底下低估自己好几回做的太过了,这个节骨眼上老上要去中原逛一圈,还真让刘闲头疼加吐血。
还好,就在他心情一瞬间低落时候,军臣接着又恼火的哼叫了起来。
“左谷蠡部的白痴,贸然东进哈喇河,被东胡余孽的乌桓鲜卑联合扶余,肃慎那些野人围堵在那儿,战死了四千多锐悍者!两谷蠡部,一个比一个蠢!全都是废物,白痴!!!”
心情真的跟坐了过山车那样,刚刚跌落谷底,可紧接着刘闲嘴角差不点没咧开来,好不容易才控制着没笑出声,嘴角都是剧烈的抽动中,强忍着笑刘闲也跟着一副悲愤模样,义愤填膺的跟着点着头。
“匈奴兵强马壮,矫健之姿,河西战场上闲已经见识了个淋漓尽致,居然让与野生原侯差不多的东胡蛮族伏击杀伤如此众多,实在是不应该!”
阿嚏~
远在九原的周亚夫重重打了个喷嚏,还疑惑的看了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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