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还真是建立沟通桥梁的最好方式,尤其是这种有来有回的贸易,对于匈奴人来说,厚实打卷儿的绵羊毛并没有多大用处,能以无用的羊毛,真的换到汉地醇美的烈酒,实属赚了,拿这烈酒请客还有面子,向云中送货的部族也是越来越多。
对于刘闲来说,两斗左右的粗粮足可以酿一大坛子酒了,虽然多花费些时间功夫,这种交换,原材料还省下了呢。
更重要的是,大汉民族就有这变废为宝的实力。
这一天,还算是个大日子,在云中城的生产车间,第一批的羊毛布下线了!为了庆贺,刘闲还办了个小酒宴展销会,特意半个月前,千里迢迢把刀间窦嘱等他在长安的下属都给调了回来,还有在白翟主持工作的便宜学生贾谊,九原太守周亚夫。
匈奴方面,最开始破冰与云中“建交”的右大当户,匈奴老头綦毋格也是在邀请的行列之内。
“嚯嚯!这真是好东西啊!”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最等的纤细羊毛纺织出来的毛呢经过拉扯,经纬线都陷进了毛绒中,整个看去,就好像一条那样,作为外面,与能贴身穿的苎麻料缝制在一起做成大衣,就算后世,一件纯羊毛的估计也得买个一两千,在灯下展开,手贴在面,不知道贩运过了多少布匹的刀间禁不住啧啧称奇着。
其他几个长安来的富商亦是看得眼冒金光,这年头,冬季保暖市场可是个巨大的空缺,有钱人弄一套狐皮裘也得重重咬咬牙,跺跺脚,李白将敬酒不有诗云吗?五花马,千金裘!
相比来说,羊皮虽然好弄点,不过羊皮大衣的制作工艺可没有后世那么好?想象下,挺大一个总,手底下还几百员工,趁个好几千万的钱,穿得好像阿宝似得,再系个红腰带,手里拎着跟长鞭子,这形象,太富贵了!
现在就不一样了,颜色奶白,手感轻柔的羊毛面料,不比穿这件沉甸甸的皮子美观啊!布匹还比皮面更能满足各种形象的加工,层市场,绝对是有了。
而且毛质纤细的羊毛纺织成等毛呢满足层市场,毛质粗糙的下料羊毛还能以毛线团形象抢占下层市场,这年头穷苦人如何过冬?苎麻衣两层里面塞柳絮,勉强就算是保暖过冬了,可现在,一百文钱,一套衣裤的毛线是轻而易举买下来了。
就和后世忽悠股东融资那样,刘闲还特意只做了样衣,在客厅里展示了半天,他又满脸微笑邀请着一帮贵客下地下室去看看。
“诸位,这边请!”
不愧是后世来的,刘闲会做营销,把冬天赵井家藏得冰全都堆在了地下室内,一下子将温度就由地表的二十多度拉到了零下十几度,那股子寒气让刚刚还汗流浃背的长安宾客立马冻得一哆嗦,脖子都缩了进去,可是眼珠子却是立马亮了起来。
手下可是有七八千个女工,刘闲特意精选了六个厂花,一人一套毛呢大衣,或是那种汉代的深衣长裙样式,或是有点后世摩登大衣样式,或是毛边斗篷,秀发梳理成发髻,戴着梅花簪,俏脸冻得红扑扑的,在火把的照耀下,更添加了一股子撩人的风情,这一眼下去,勾搭的贾谊这小白脸子也是眼珠都冒金光了。
“诸位,娇儿如此凛冽之气下尚且温暖如春,从此严寒再不能困扰我大汉子民了!”
满是得意洋洋的一张手臂,刘闲又是气势十足的一声介绍,听得刀间等宾客更是喝彩连连,一阵激烈的掌声中,恨不得现在就拿货回去贩卖了。
恩,眼冒银光看着四个毛呢模特,若是连人带货一起拿回去,就更好了。
从地下室出来,再回了地,晚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从后世来,刘闲可是格外好滋味儿,他这儿提供的菜肴和后世鲁菜系差不多,讲究的是个浓油赤酱,红焖好的牛羊肉,草原特有的奶油蘑菇汤,野山珍菜汤,重头戏还是刘闲熟成好,珍贵的牛排,涂芥末酱,夹在烤饼中,吃的一帮大人物眼珠子都直放光。
商人们聚会在一起,商议着各家能分到多少货,回去能贩卖多少利润,官吏们也是聚在一起,商讨着能从刘闲手里白嫖到多少羊毛布匹,当做军用物质发放下去。
“老师,这第一批布,学生以为,当进献给陛下!”
贾谊还真是政治动物,一边跟着来陪酒,穿着厚实的毛料,热的俏脸绯红,香汗淋漓的厂花抛着飞眼儿,一边还能挤在刘闲身边,煞有介事的小声向他建议着。
“当然,好的毛呢一百匹,还有毛线十石,毛料裁缝五人,孤已经飞马送往长安了!”
后世想干点啥尚且得给领导送礼,更别说现在了,今个邀请一帮子长安富商来草原游,刘闲就是要展示此地的价值,改变一群脑满肠肥的家伙边关苦寒贫穷的形象,才能忽悠人北,跟着他开发事业,文帝刘恒更是他忽悠洗脑的对象了,怎么能想不到?
听着刘闲理所当然的回答,贾谊却是卡了一下,片刻后,他更加压低了些声音。
“老师,进献给陛下之外,学生还建议您,额外赠一批新料给太子!”
这建议还真是听得刘闲一愣神,沉吟了片刻,直接挥手招呼了身边长随虞布来,也是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通知仓库,再精选毛呢一百八,等的毛线十八
石,分别派人赠予太子,梁王,淮南王!”
贾谊这进谏的确是必要,一次文帝看好了刘闲,愿意将其收为螟蛉假子,将自己三个儿子叫来,当面化解了刘闲与太子之间的旧怨,虽然人心隔肚皮,刘启到底怎么想的,刘闲不知道,可他想要在长安这片圈子混,就算是虚假的兄弟情义,也得维护起来。
不仅仅主君挑臣子,贤臣也择君,这头见刘闲从善如流,贾谊是大感满意,满腹微笑对着刘闲抱了抱拳,旋即这浪子又是面犯桃花,去骚扰刘闲的厂花去了。
不愧是文人端着酒杯,围着那个穿着毛边貂袄模样的小妞,这货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还做起赋来,什么六月美人热侵肌,雪肤焦红如梅绽!把个本来就热得发晕的小姑娘更是调戏的俏面红如番茄那样了。
打发了这货,刘闲的注意力却是又落在了角落中,被冷落到一边,自己沉闷着喝酒吃肉的匈奴人綦毋格那儿。
他被冷落已经是在意料之中了,大汉帝国现在虽然没打过匈奴,可在汉人眼里,匈奴依旧是茹毛饮血的蛮子,人是不会和野兽吃饭交友的。
但作为主人,刘闲却是没办法冷落他在一边,甚至某种程度,刘闲和他麾下两大汉奸,徐文善,尉远一个处境,真是到了塞外才知道塞外的苦,黄河大几字几百平方公里,目前除了一道黄河连接郡,他这四万多军民等同于孤悬在海外,被二十几万匈奴给包围着。
一但冬天黄河封冻,他还真就等同于孤悬海外一块飞地了,冬天能不能过好,得仰仗人家匈奴人的鼻息。
“綦毋公,今晚的酒菜可满意?”
端着一杯酒,刘闲风度十足的过了去,抱着拳头彬彬有礼的一拜,可是听着鲜卑牧马人小子的翻译,一手端着夹着牛肉的面饼,老匈奴人那张千沟万壑般的苍老丑脸却是忽然流露出个狰狞凶狠的笑容来,笑声都带着几率讥讽凶恶。
“主,綦毋格说,好好的牛肉被主公放的如此软,没了嚼劲儿,软踏踏的就好像软弱的汉人那样!”
老家伙还真是像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听着他的讥讽,刘闲嘴角都禁不住扯动了下,不过现在是兵少气短,马少腰子不硬,刘闲也只能一副笑脸,强撑着气度笑着反讽道。
“大草原北风凛冽,翠木高松荡然无存,留下来的不都是软乎乎的野草。”
看似说汉人软弱是为了存留,实际刘闲在讽刺他们草原人才是软踏踏的,不过语言不通,也不懂汉人的打机锋,老家伙明显没听明白,嘴角傲慢凶狠的笑容反倒是更加浓郁了几分。
“綦毋公,本将军有些不明白,还想请教您一二!”
刘闲这幅悉心请教模样,让这老匈奴人更是一副高高在的样子,从他傲然的模样吐出的单音,不用鲜卑牧马小子翻译,刘闲都知道他应承了下来,而且就算他不应承,刘闲还是要问的。
“今天宴席的菜肴,皆是我大汉铁锅炒制,为何各部对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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