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玉受不住昭庆的连番问询,只好老实回答,两个人一直说到快天亮才合眼。
也不知是心中有事还是怎的,昭庆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她留了个字条便轻手轻脚地出府准备回宫了。
行至宫门处,听到一个男子隔帘问安。
“见过长公主殿下,昨日校场训练结束已至子时,故失了约,还望公主治罪。”卫方将这句话在脑中过了过,应是得体有文采。
昨日自己训练结束,便被关在校场里直至子时才放出。当时还以为自己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黑屋中把近日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实在是没想出什么名堂。
昭庆惊喜地掀开车帘,盯着车外的那张脸,稳稳了声音,“知道了。”
话说完便又将帘子放下,对着赶车的人吩咐道,“走吧。”
——
山月居。
陈朝玉悠悠转醒,见身旁只躺着字条。
【我回宫了,务必将卫方打晕,今夜送到钦明殿。】
“不愧是公主,真是霸道啊!”陈朝玉拿着字条即震惊又想笑。
“圆圆,把这信交到寂空手中。”
“方方,把昨日我买的嫁衣头面送到西院。”
吩咐完后,望了望天色,去外院唤了个小厮,让他把周晓的木鸟送上门。昨夜江奎在窗边时手指一直在抚摸这只鸟,想到卫方的无妄之灾,她得赶紧将此事给办了,不然说不准哪日又要把周晓给关着。
一顿忙活后,陈朝玉见日头正好,便坐在院中石椅上抬头闭着眼,感受着和煦温暖的春日。
江奎说他今日还来,但没说是什么时辰,陈朝玉便决定今日就不出门了。
没一会儿方方就从西院回来了,只是整个人看着有些不快。
陈朝玉觉得奇怪:“怎么了?”
方方紧抿着唇,半晌才开口:“许是我多想了,欣姑娘见到您送的东西自是欢喜,但二夫人没一句感谢的话,就像是姑娘您欠她的一般。”
陈朝玉拉着方方的手,“等朝欣嫁出去,她便没了理由再住在咱们府上,到时给她买个宅子让她搬出去。”
方方气闷,那还不是花的咱们的银子。
建州杨家家财万贯,银钱对她来说是最容易掏出来的东西,花钱送一尊大佛出府,陈朝玉觉得划算得很。
好容易无事了一日,陈朝玉过了午时便一直在书桌前看书,但是每本书都只翻了几页便扔在一旁,久而久之便堆了满满一桌子,再加上昨日昭庆看的话本,此时书桌摞得同快要科考的人一般高。
罢了,收拾一番吧。
压在书山下的是去岁冬月看的《圣济总录》,陈朝玉顿了顿,还是将之搬到书架上摞整齐。自不量力的看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学到脑子里,也没将周煜的脸给治好,想起来还真是惭愧。
又将桌上那余下的杂七杂八书籍给放上书架,一番忙碌下才过了半个时辰。
陈朝玉换了身衣裳去了清芬堂,母亲正在看府中的账册,眉宇间隐有烦躁。
“娘,怎么了?”
见她来了,杨婉兰眉间的纹路才展平,“还不是铺子里和府中的账本都要看,烦得很。”
陈朝玉添了杯热茶端给她:“您要是觉得烦,那就我管着,不过我只能管府中的账。”
铺子里的账每月需要一屋子的先生去拨算盘,她可不想找个这么费神的活。
杨婉兰连连点头,像是解脱了似的,“那可太好了,来来来,这是府里的账本,我叫个小厮搬到你那去……”
“娘,我来是跟您说一声,朝欣成婚的婚服首饰我都备好了,您可别买重了……”
杨婉兰看了眼身旁的张妈妈,“我知道,那么大的一个箱子抬进府中难道我瞎了不成。不过……你荷包里的银子应该不剩多少了吧,若是吃紧,一定要跟娘说。”
陈朝玉俯身给母亲捏着腿,“我回京的时候,外祖父母给了我好多银票,我够花。”
这句话只说了前半句,外祖父母确实要给她银钱,但她拒绝了,因为自己凭借着‘补天手’的手艺已挣了不少。
想到此处,陈朝玉的眼前浮现了那碎成几瓣的玉玺,前几日未曾深想这件事,是因为她觉得这件错事是幼帝不小心将它给打碎了,怕被大臣们知晓才找到鬼帮,今日一琢磨,不知怎的,却觉得这事与江奎的出京脱不了关系。
“爹爹近日忙吗?”朝堂上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定是知道。
杨婉兰想了想,“前些日子你爹倒是似乎没什么公务,每日回来的比我还早呢。近日倒是忙碌了起来。”
政事她倒是没怎么打听过,但最近无论是选妃还是选驸马都是口谕,没有明旨,想来是玉玺的缘故。
莫非安王余孽还未完全清除,陈朝玉捏腿的动作一滞。
“娘,我回去看账本了。”
说是看账,陈朝玉却连装着账本的箱子箱盖都未打开,静了心伏在案头开始作画。她拿出一把素色团扇,濡墨认真勾勒着,描绘着。
等到夜色四合时,江奎踏月而来。只听到掀开珠帘的声音,陈朝玉便笑了,“今日来的比昨日早。”
江奎见她左手持着玉质扇柄,右手提点勾画,好奇道,“今日怎么有这闲情逸致?”
“快来。”陈朝玉抬头搁笔,隔着书桌向他伸着手,江奎温柔一笑快步走过去牵住,手心触到柔软后绕过桌子来到她的身边。
“这是我给你临的《游春图》,如何?”陈朝玉手边一把折扇正摊开放着。
两山之间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河面上三两只游船,两岸相伴而行的男男女女更是点题。
“好画!”江奎说谎。
又看她的团扇,画了两只老虎合力扑杀猎物。
“嗯……也是好画。”江奎很是捧场。
“既是好画,那我们今夜出去就带这两把扇子,如何?”陈朝玉扑闪着杏眼望着他。
江奎见她那期盼的神色,自是千百个愿意。
“就去潘楼吧,省得你被人发现。”
江奎一挑眉,“你做主,我都成。”
二人言毕套了辆简易马车便出发了,从潘楼后门下车时,陈朝玉险些崴脚,好在江奎及时搀住,她打着扇子,“险些又让你看笑话了,上回直接扑倒在地,我真想套了绳去了算了。”
回头看到一个游贩扛着糖葫芦往这走,陈朝玉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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