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恶毒美人被大佬们狠狠惩治了 星云特调

23. 第 23 章

小说:

恶毒美人被大佬们狠狠惩治了

作者:

星云特调

分类:

现代言情

医院里。

尹席殊跪了好久,腿都有些麻了,他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表面上将对裴宁谕怨恨掩饰得一干二净。

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平静得可怕,睫毛低低地拢下一片阴翳,但是当他垂落的眼眸扫过光洁地面上映着的影子时,那一瞬间,心里不满与恶意无限滋生。

地面上印照出来的那个自己……灰败的脸色,疲惫的身姿,强颜欢笑。

他帮助裴宁谕做了那么多事,可最后裴宁谕连帮他留在基地都不愿意——这明明只是向裴序说说软话就能解决的一件小事。

而他只是犯了小小的一个错误,就差点被裴宁谕掐死。

这样的人,谁愿意跟?

尹席殊冷硬得麻木的一张脸扯了扯唇角,难看极了,脸上的表情再次褪去,可心里的波澜始终不平。

他挖空心思去讨好裴宁谕,裴宁谕犯错时替裴宁谕担责……就好像个笑话一样。

他依旧是裴宁谕眼里的一条狗,随时可以侮辱的狗。

就是因为他出身不够好。

尹席殊默默敛着眉眼,心里默默咀嚼着出身两个字,整个人更加沉寂。

接近晌午,医生才拿来一份报告。

“裴宁谕,19岁,分化期预计为……六个月前?”

“怎么会是六个月前?”

尹席殊手里拿着分化检测报告单晃了晃,对面前的医生问道。

“现在帝国的检验技术不是可以精确到一周之内吗?宁谕现在都没有分化,怎么可能是六个月前?”

尹席殊将视线落到检验单的尾部,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本检验结果仅对来样负责,供临床参考”,那是每份检验单都会附注上的“免责声明”。

医生也有几分尴尬:“确认过了,确实是用裴少爷脐带血检验的,没有搞错。”

“按理说,脐带血其实会更精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尹席殊冷了脸,他当然知道这种明显与现实不符的报告呈给裴宁谕后,他会有怎样的下场:“不知道?我要向宁谕交代的,这份报告可拿不出手。”

尹席殊心中厌烦:“这样吧,基地还存有之前采集的营员战备血样,麻烦医院派人去亲自去一趟,按照那份血样为准。”

“如果再不准的话,就考虑去裴家现场抽血。”

“至于这份报告,误差这么大,就不要让宁谕知道了。”

尹席殊话里话外都没有给医生第二个选项。

不过,医生也没有什么意见,反而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心中对尹席殊的好感多了几分,如果将这份报告呈到裴宁谕面前,裴宁谕一旦发难,他就是第一责任人。

尹席殊不将这份报告交给裴宁谕,明显对他也有好处,他自然是连连答应。

医生:“好的。”

半天后。

两张不同的检验单,摆在尹席殊的面前,他点了一支烟,袅袅的烟雾飘散模糊了他的面容,他托着下巴,将两张检验单举到一样的高度。

脐带血检验出来的报告显示,分化日期在半年前,基地血样检测出来的报告显示分化日期在一年后。

尹席殊轻飘飘地看向医生,语气嘲讽:“看来不是帝国的检验技术出了问题,是你们医院保存脐带血的措施不太完善。”

医生立刻否认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是军区医院,都是由脐血库取血人员送至脐血库后,收血室工作人员建立脐带血档案,如果存在疏漏,是会上军事法庭的。”

不可能吗?

尹席殊眼神略暗,如果军区医院脐带血保存工作没有出错,那这份脐带血是谁的呢?

只可能是医院调换过,总归是医院管理不规范的问题。

“医生,你最好说实话啊。”

“渎职也就是受处分而已……”尹席殊冷笑,“要是让宁谕知道你们拿借口搪塞他,他可不会像我脾气一样好。”

医生急于解释:“这是当然。”

“裴少爷这个级别,脐带血更是重点保存项目,不可能有一点疏漏。”

“哦。”尹席殊表情晦涩不明,不知道相信了没相信。

医生刚想说,这份不准确的检验单就交由他来销毁吧,就看到尹席殊将两份报告都折叠,放进了自己上衣胸侧的口袋中。

见状,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医生看着尹席殊对着他嘘了一声:“这件事……要保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脸阴郁的尹席殊悄悄勾起来唇角,他灰色眼眸亮得可怕,噙满了浓重的兴趣。

脐带血还能对不上吗?

他倒是有点好奇,裴宁谕不过是比他家世好了一点,要是裴宁谕不生在裴家,凭他那张脸,不知道会死在谁的床上。

*

军部整肃又简约的宽大办公室内,裴序披着一件黑色军服,无声无息,冷然又禁欲,袖扣在灯光下反射出璀璨暗光。

裴序桌上是刚刚被秘书抱过来的纸质文件,被摆放得齐整无比。他现在本该出现在军部会议室,主持西部战事的授勋事宜,此刻却安静地坐在办公室,素日沉溺于工作的帝国上将,现在却一反常态地在偷懒。

裴序缓缓地伸出手,将灯关掉,让整个空间陷入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昏暗隐没了裴序的五官,他俊美冷淡的轮廓半没透在暗色,中和了几分冷寂,显得晦暗不明。

他心中有几分不清不楚的懊悔,他就不该在处理完前线军情后放任自己的疲惫,选择小憩一会儿——如果没有休息那么一会儿,他也不会做那样的梦。

估计是受白天发生的影响,裴序猜测。

他揉着额角,脸上淡淡的疲惫,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唇角是勾着的,凝过来的眼眸炽热,里面簇着团火,掩着其中的餍足。

可是,那分明是最可怕的噩梦,甚至,裴序在惊醒后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身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衬衫衣摆下,隐隐腰线,肌理分明。

上一次做噩梦还是他十六岁第一次上战场时。

好友惨死时,呜咽的低声灌进他耳朵里,一起训练那么久,什么刑讯手段都扛过来了,裴序还是头一次看到那人哭:裴序,我还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可说完这句,那人认命地闭了闭眼,似乎是又犹豫了下,勉强挤出一张笑脸说:开玩笑的,裴序,你快走,别管我了。

他安静地送好友离开后,才在那片高地撤退。

可那双无法闭上的眼睛,马上又出现在了他的梦中,一点点侵蚀着他,裴序不愿被软弱的情绪牵动,为了不再受这梦困扰,强逼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进行脱敏训练。

瞧。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整肃冷寂到骨子里,如坚冰一般难以融解。哪怕是战死的旧友,也要将其一点点从自己心里剥开,不肯露出一点自己的弱点。

可眼下的噩梦更可恶,更让裴序心颤。

裴序不愿承认自己软弱,只觉得这梦荒唐至极,不足以放在心上,左右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裴序垂着眼眸,尽管不想再回忆,但思绪还是不由自主地滑向了那里。

梦中,灯在晃,闪烁着刺眼的光。

裴序发觉自己怎么也看不清周围的人脸,那些人熙熙攘攘地避开他,为他开出一条道,后面几双手推嚷着他往前走。

断断续续尖利刺耳的声音并不真切,他们说话时声音或高或低,像是精神患者幻听时会听到的那种细细簌簌的声音,裴序只能从中捕获一些重复无意义的句子。

“又是裴宁谕。”

“就是啊,只会仗势欺人。”

“不就是家境好一点吗。”

“好可怜。”

“这几个坏小子给那孩子注射……”

“没了半条命。”

“因为知道他没有父母。”

“他一直在哭。”

“那孩子甚至还没分化。”

“禽兽不如。”

“太出众所以一进基地就被那帮坏小子盯上了。”

“那孩子一直对那些人说求求他们放过自己。”

“他们拿手捂住他的嘴。”

“持续了四个小时吧。”

“六个人轮流。”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前后颠倒的话很难理出逻辑,裴序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情绪,心下却一沉,他迈着长腿往前走去,带出来一阵凌厉的风,将熨烫笔直的裤脚微微摇晃开,泛起高级质感。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裴序脸色难免一点点沉寂下来,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避免不了。

混蛋!

这个混蛋!

裴宁谕已经脱离了小打小闹,开始做这种可以直接扭送审判庭的丢人丑事了吗?

他就应该将裴宁谕关在家里免得他到处惹祸……

算了,还是先送出首都星避一避风头。

惩罚的事之后再说吧。

这个念头一出,裴序惊觉,自己的第一反应竟是盘算着如何为弟弟脱罪,眉心猛跳了一下。

然而很快,裴序眉眼压低,将愧疚扫荡了个干净,他不肯承认自己偏袒,只在一息之间,他便自欺欺人地为自己找了借口——交给他自然是比交给审判庭高明百倍的最佳方案。

审判庭能打断裴宁谕的脊梁吗?

审判庭能扭转裴宁谕恶劣本性吗?

不能!

而他可以。

他是裴宁谕的哥哥,由血缘绑定,他与裴宁谕的关系再不能湮没,只有他,才可以将这个孩子教得谦和顺服。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人群的最前面,裴宁谕静静跪坐在地上,背对着人群,他被笼罩在灯光之下,衬得他皮肤白得不像话,宛如屋檐的新雪一般,有种不切实际的梦幻感,再往下便是一段纤直的颈子。

裴序凝重神色,他沉寂了脸,第一时间蹲下身,用力掰过裴宁谕的身子,让他转向自己:“裴宁谕你又干了什么?”

“这次你别想善罢甘休,你现在就去奥里昂星系好好反省……”

指尖一片湿润,少年被他转过身,裴序才发觉自己摸到了裴宁谕满脸泪水。

裴宁谕眼眶红了一圈,肩膀微微颤抖,他的眼泪沿着脸庞慢慢划下,眉宇见痛苦尽显,那张从来倨傲的脸,居然如今在哭!

他在哭!

他怎么能哭呢。

他不是从来都是硬得像块融不化的坚冰,硌得他心里发疼。

裴序连呼吸都放缓了,刚才还拧紧的眉被刻意松开,只有声音还有几分冷意:“哭什么,你还有脸哭?”

害怕吗?

应该是害怕上审判庭所以才哭的吧。

裴序的怒火一下子息了个彻底,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愤怒烟消云散:“没事,有哥呢。”

现实中他再说不出这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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