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光惦记着和重九的打赌,一大早就起床来找曲秋橙,发现她早已起床,正背着对她蹲在雪幻兰花圃里逗小虫子。
涿光眼珠子一转,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趴在她左耳边冷不丁喊:“曲道友!”
曲秋橙被吓了一跳,扭过头,却发现涿光从右边伸出个脑袋:“哈哈曲道友你上当啦。”
她又说:“曲道友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曲秋橙摸了摸耳朵:“今天不是最后一天吗?有点睡不着就起来走走。”
下楼时还意外撞见天音,天音今日似乎有急事,神色匆匆的,只来得及和她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涿光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刚想问曲秋橙手腕的事儿,便听她轻轻“呀”了一声,低头从腰间扎的小口袋里摸出两只小东西。
一只是威风凛凛的黑兔子,一只是啃着胡萝卜的白兔子。
黑色的自然是重九,白色是涿光,兔子脸上的表情捏得栩栩如生。
涿光眼睛都开始冒光。
曲秋橙往前递了递道:“这两只送给你和重九,算作辞别礼,最迟明日我应该就要走了,身上其他东西不能算作我的,拿来送人不太合适,所以就用灵土给你们捏了两只小兔子。”
她以前有段时间沉迷粘土人,经常捏一些喜欢的纸片人角色,还靠捏粘土人赚过不少钱。
这里的灵土可比粘土好捏多了,虽然工具有限,但只是捏一些简单的小动物,对她而言难度不大。
涿光的注意力顿时被两只兔子吸引,爱不释手地玩了一会儿,竟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见她喜欢,曲秋橙便放心了,拍拍手站起身时长袖不经意掠过涿光的鼻子。
涿光动作一顿,条件反射地抓住了那只袖子。
曲秋橙:“?”
涿光使劲嗅了嗅袖子的味道,震惊抬头。
曲秋橙更震惊——你这个表情看起来像是我对你做了不可饶恕之事。
涿光:“竟然真的是你!”
曲秋橙:“???”我怎么了?
她轻轻扯了下自己的袖子,她的袖子分内外两层,外层是白色开袖,用丝绦单独绑在上臂的,用力拽的话是会把袖子拽掉的。
涿光不由自主松开手:“曲道友,你和雪君大人很熟吗?”
曲秋橙捋袖子的动作一顿,莫名想起昨晚殷折雪将药瓶放在桌上的事情:“几面之缘,不算熟。”
涿光:“可是我闻到你身上催云膏的味道了。”
“催云膏?”
“就是一种治外伤的灵药。”涿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很灵的。”
曲秋橙低头闻了闻袖子上的味道,没闻到什么药味,对涿光的“鼻子灵”有了新认知。
“我用的催云膏有什么问题吗?”
涿光抱着两只粘土小兔子站起身,摇头晃脑:“催云膏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那催云膏是不是雪君大人给的吧。”
曲秋橙没想到会被她发现这件事,尴尬之余也有些好奇:“他给我的催云膏这有什么问题吗?”
涿光小大人似的背起手,严肃道:“问题可大了!”
她感叹:“雪君大人真——”
她本来想说“真爱你啊”,转念一想这样不合适,便磕巴改口:“——真、真善良啊。”
曲秋橙:“……”
他后面会善良地团灭四洲十族。
涿光当然不会告诉她,当初她和重九在外面受了伤时,殷折雪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一句,要不是和师父的约定约束着他,他肯定袖手旁观。
不过他肯帮忙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亲手打断了他俩全身的骨头——为了让他俩的身体别再继续缩水。
身受重伤还被人打断骨头拎着回家的滋味,涿光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
想到这,她满脸心有余悸,抱怨似的嘀嘀咕咕几句,转而想到殷折雪对曲秋橙的特殊对待,八卦之心又开始熊熊燃烧,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往回走,巴巴地问。
“曲道友,你和雪君大人认识多久了呀?”
“三天。”
“什么?竟然只有三天?!”涿光惊呆了,“三天你们就……”
曲秋橙低头:“就怎么?”
涿光:“咳咳,没什么……”
她滴溜溜转了下眼睛:“对了,曲道友,你接下来也打算去西洲吗?”
曲秋橙想了想:“不一定,如果回不了家的话,确实得去一趟西洲。”
涿光好奇:“那你会和雪君大人一起吗?”
曲秋橙:“殷折雪也去西洲?”
涿光:“啊?你不知道吗?”
曲秋橙茫然:“我应该知道吗?”
涿光:“……”
看来雪君大人这波是单相思啊。
曲秋橙被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自己身上的缚灵珠,第一反应是能不能找殷折雪帮个忙,第二反应是他若知道缚灵珠的事儿,百分百会对她和顾影风的好事乐见其成。
别说帮她,搞不好他还会先去干掉西洲灵族的族长,直接促进她和顾影风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想到这,曲秋橙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总之,缚灵珠这事儿绝对不能让殷折雪知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
她正在心里琢磨此事,偶然一抬头,恰好就这么和楼上某人对上了眼神。
曲秋橙:“……”
他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微微偏转,落在旁边的涿光身上——她手里的小兔子上。
似有所觉,涿光警惕地仰起头,吓得手上一哆嗦,小兔子掉地上。
曲秋橙把兔子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给她,就见小孩已经提起小裙子心虚地跑了。
曲秋橙看乐了,虽然平时她也蛮怕看见殷折雪的,但是骤然看见有人比她更怕他,突然就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
下一秒,殷折雪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侧。
“这是什么?”他问的是她手里的两只兔子。
对他的来无影去无踪已经差不多习惯了的曲秋橙举起兔子:“是兔子啊,不像吗?”
殷折雪伸手拿起那只黑兔子,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兔子变形了。
然后又重新弹回原来的形状。
他停顿两秒,又捏了两下,看她一眼,再捏两下。
曲秋橙:“……”
你捏兔子就随便捏,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啊,我又不是兔子。
不知是不是听见她心中的吐槽,殷折雪终于不再看她的脸,而是看向她手里那只白兔子:“灵土?”
“对啊,从后山挖的,那里的土不能挖吗?”
挖倒是能挖,就是没人能用灵土做出这种不会捏变形的东西。
这两只兔子明显是一对。
殷折雪打量片刻,缓慢道:“顾影风……”
他只说一个字她就能猜到他什么意思,忿然打断:“想得美,不可能,我只给小孩子捏粘土人!”
他唇角微微下撇。
曲秋橙难得硬气:“你就算威逼利诱,我也不会给大人捏兔子的,这是小孩子才拥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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