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橙有点尴尬,生平第一次干这种坏事被当场抓包。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手却还八风不动地悬在顾影风衣襟前,乍看颇像她急不可耐,打算趁着人昏迷而对他上下其手。
她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诡异地沉默了一秒钟。
“你听我解释。”她佯装镇定地缩回手,“其实我……”
只是在搞钱。
搞钱和耍流氓哪个更适合如今的她?
当然是后者。
大反派或许不会在意她的钱从哪里来,但一定会在意她打算耍流氓的对象是谁,这可是营业的好机会。
心中衡量不到两秒钟,她迅速变换心态,两手搭在膝盖上,一本正经道:“是的没错,就是你看见的那样。”
殷折雪:“我看见的是什么样?”
你看见的是什么样还要问我吗?
曲秋橙在心里吐槽,手却非常老实地案件重现了一遍:“就是这样。”
她有私心,之前干坏事时并没碰到顾影风,这会儿却带了点小心机,故意碰到他的衣裳,这样可以造糖点,好嗑,cp人在观察细节方面绝对一流,那简直是拿着放大镜一帧一帧地抠糖。
殷折雪凝着她那只手,黑色瞳底淡漠似雪,片刻后又垂下眼睫。
他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袖中的长指不厌其烦地摩挲着腰间的一枚黑签。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冰冷的黑签染上他的体温,他依旧无法压下这种突如其来而又不受控制的情绪。
找不出源头便无法彻底解决,无法解决便要频繁受此影响。
殷折雪费解地瞧着她:“苏轻挽。”
他忽地发觉这个名字有些拗口,静了一息,却没有改口。
曲秋橙愣了愣,莫名端坐起身子,谨慎应道:“怎么了?”
殷折雪松开手中的黑签,隐在发后的眸光很轻地晃了一下。
曲秋橙有种高中时被班主任偷偷从窗口盯着上晚自习的紧张感,明明他此时什么都没做。
见此,殷折雪的神态反倒松懒下来,身体微微一偏,虚倚着门框侧睨着她,语调极慢道:“你是不是进了我的房间。”
曲秋橙:“?”
她刚坐下,都没来得及出门,怎么会去他的房间。
殷折雪吐出三个字:“书海阁。”
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在书海阁那会儿她确实去过他的房间,还把他桌子上那个白团子拿走了。
之前他一直没说这件事,她就以为他没留意,谁知这会儿竟提了起来。
这是何意?
曲秋橙有点心虚,捉摸不透他的用意,便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什么书海阁?我没去过你房间呀,我这么怕你,怎么会大胆包天地偷偷去你房间呢?”
殷折雪盯着她:“你怕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殷折雪讥讽道:“怕我,却敢时时挑衅我。”
她敢摸他,呛他,骗他。
此时却又面不改色地说怕他。
曲秋橙察觉到他不悦的情绪,立刻改口:“怎么会怕呢,那是敬畏,我对您是十分的敬畏,挑衅什么的实在太严重了,其实那都是因为我想吸引您的注意而做出的一些不知轻重的行为。”
她这张嘴说什么都是信口拈来,偏生表情又做的十分诚恳,让人觉得不信她就是自己的问题。
曲秋橙说完便紧紧盯着他,注意着他的神色变化,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对他也算有了点微不足道的了解。
殷折雪此人油盐不进,不吃软也不吃硬,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甚少生气,因为他经常无视别人,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地拆他cp,他便不会轻易动怒。
她本以为他这次也会忽视她的张口就来的敷衍彩虹屁,谁知他竟看了她一会,反问道:“你想吸引我的注意?”
曲秋橙:“昂。”
殷折雪瞥了眼床上的顾影风,语气莫测:“为何?”
曲秋橙:“……”
他竟然把她的彩虹屁当真了!
他不是软硬不吃的吗?
殷折雪没再开口,冷淡地看着她,腰间黑签无风自动。
曲秋橙眨了下眼:“因为敬畏您呀。”
-
殷折雪走后,曲秋橙还在琢磨他今日为何如此反常,准确来说不只是今日,这两日他似乎都有点奇怪。
cp也营业了,糖也发了,他为何看起来更不快呢?
曲秋橙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从顾影风身上摸出来一个芥子囊,打不开,最后只能扫兴地把芥子囊塞回去。
饭后,容非愁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把顾影风搬去他那屋,美鸣其曰:取暖。
两个大男人挤挤,暖和。
曲秋橙有点无语,但她当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前半夜可算睡了个好觉,后半夜却被脸色发青的容非愁摇起来。
他半夜睡醒发现里面躺着的人没有呼吸,整个人冰冷僵硬犹如一具尸体,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容非愁这辈子干过不少孽事,也没少和死人打交道,可睡着睡着隔壁人就死了,心里头挺膈应,还有种任务失败的挫败感。
曲秋橙明白过来,顾影风哪是死了,他那是缺灵力。
于是她打着哈欠去给他补了些灵力,回来后倒头就睡,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屋檐上安静地坐着一个灰衣人影。
“苏轻挽。”
他语气微妙地念出这三个字,除了他,便再无人听得见。
可屋中的人却好似听见一般,突然认真反驳:“我是曲秋橙,我不是苏轻挽。”
她当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只是习惯性在睡前如此重复。
她是曲秋橙,并非苏轻挽,她怕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便真的将自己当成苏轻挽。
“好了,该睡觉了。”她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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