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调休,导致九月最后一个周日需要补班。早上九点半,沈清芷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公司,整个人无精打采。
林菲看见她惨白的脸色,关切地问:“清芷,身体不舒服么?”
沈清芷摇头,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三明治和焦糖拿铁,倦声回:“昨天收拾东西弄到很晚,没怎么睡好。”
林菲不禁蹙眉,“真没事?”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沈清芷慢条斯理剥开金枪鱼三明治的包装纸,解释:“起晚了,出门走得急,没吃早饭,我吃点东西就好了。”
不吃东西容易低血糖,林菲思忖着,从口袋里摸出几颗不同口味的水果硬糖,轻轻放到她桌上。
沈清芷连忙道谢。
吃完三明治,喝完咖啡,沈清芷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她打开电脑核对演员招募海报,确定没问题后转到了朋友圈。
日常工作告一段落,林菲拉着沈清芷去茶水间偷闲片刻。
“欸,清芷,你要搬家么?”林菲主动问,“搬来公司附近?”
为了减少通勤时间,林菲和闺蜜在公司附近合租。因此,当沈清芷说要搬家,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在公司附近两公里内租房,公司可以补贴2500块。”林菲提醒道,“租个像样的单间不成问题。”
“不是。”沈清芷摇头,“我跟我哥一起住,我们打算搬去富民路。”
CBD寸土寸金,这附近房价也跟着水涨船高,普通三居室,整租价格在1万到3万不等。她一个月工资1万2,在不必时常来公司坐班的情况下,租房并不划算。
“对了,菲姐。”沈清芷停止搅弄果茶酱,软声问,“如果你遇到那种突然收房的房东,你会特别生气么?”
“当然会!”林菲不假思索,说着想起某段不愉快的经历,“我会气到爆炸!最烦那种一声不吭突然让人搬家的狗房东了!”
狗房东……
沈清芷悻悻一笑,尴尬地摸了摸耳朵,弱弱道:“如果给够钱呢?”
林菲轻嗤:“得了吧。”
“迄今为止,我就没见过大方的房东,那仨瓜俩枣还不够付精神损失费呢。”
林菲顿了顿,转向沈清芷:“你和你哥也遇到这种无良房东啦?”
沈清芷摇头,默默转了话题。
她名下有两套房,别墅环境清幽,但离市区相对较远,学区房地段好,方便她和哥哥上班,一番权衡,他俩选了后者。
学区房的租客是一位陪读妈妈,虽然哥哥说提前半个月跟人讲了,也付了双倍违约金,但就像林菲说的,事发突然,他们多少得赔点精神损失费。
茶水间外,恰好听到两人对话的江越轻皱眉头,他收回目光,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握着空荡的茶杯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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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职工食堂。
领导专用包间内。
第九次“意外”对视,徐行简轻轻放下筷子,拿湿毛巾擦拭手指,气定神闲地看向对面:“说吧,什么事。”
憋了几个小时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口,江越一脸迫切:“老徐,我奉劝你一句,你明天千万别去兰溪公馆,让方特助和刘管家去,免得引火烧身。”
男人淡漠不言,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江越见状起身,挪了个位置,坐到他隔壁,压低声音继续说:“今天在茶水间外面,我听见沈清芷跟同事对话,她最近搬家遇到糟心事儿,心情不太好。”
“你平白过去触霉头,以后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江越苦口婆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束阳光透过窗帘漏进来,在餐桌上映出一道细小的虹。
徐行简垂眸,看着指尖的虹色,语气淡然:“我没那么闲。”
江越闻言松了一口气,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也是。”
-
九月最后一天。
是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沈家别墅,客厅空位被各类纸箱占据,形成一片不小的路障。
沈清芷放下刚买回来的矿泉水,给休息中的搬家师傅一人分了一瓶。
一鼓作气忙活到下午,客厅里的箱子越来越少,最后剩下零星几个。
彼时繁星集团那边派人来收房,沈书蘅被他们拉走办理房屋过户。
没多久,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沈清芷和一位姓刘的专业管家。
交接完,刘管家找人过来换锁,顺便跟沈清芷交换了联系方式,“沈小姐,这房子以后由我维护,如果您之后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没拿,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十点到晚上八点,八点以后别找我。”穿着燕尾服的刘管家微微一笑,“谢谢配合。”
沈清芷努力挤出一丝笑,礼貌应声。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房子,最终只能怅然若失地离开。
秋日午后,太阳西斜。
院墙边的凌霄花开得茂盛,艳丽的花朵点缀在绿叶之上,阳光洒落,映得院内院外一片耀眼灿烂的火红。
沈清芷站在墙外,透过半开的铁门看别墅里面,过往记忆犹如彩色电影,一幕接一幕在她脑海里放映。
她还记得,刚搬过来那天,她在花店买了好多花种和营养土。那年夏天,她的小花园里开满了花,那时她十六岁,第一次体会到安稳的幸福。
还有,更小的时候,她喜欢涂鸦,有一回得意忘形画在了姑姑家的墙壁上,房东发现之后把姑姑骂了一顿,还说她画的东西是垃圾、是恶心的污染物。
那之后,她失去对画画的兴趣,任凭哥哥再怎么鼓励也不肯动笔。
搬进来那晚,哥哥送了她一支画笔,特别认真地对她说:“阿芷,我想要一面独一无二的墙,你可以帮个忙吗?”
那天晚上,她抱着沈书蘅,委屈又感激地哭了好久好久。
后来,她开始重拾画画,开始尝试一切小时候憧憬过但不敢做的事。
于她而言,这间房子不是冰冷的死物,这是她的家,是她的避风港,是那个小心翼翼活着的小孩重新长大的见证地。
想着想着,视线逐渐模糊,几滴热泪从眼角悄然滑落,潮湿黏腻的感觉将沈清芷从漫长的回忆里拉回现实。
她吸了吸鼻子,拉开斜挎包找纸巾擦眼泪,忽然,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出现在眼前,给她递了条手绢。
她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男人站在午后温柔慵懒的光线里,头顶是灿烂的凌霄花。清风吹过,一片花瓣恰好落在他肩侧,画面温润美好,仿若画报照进现实。
“徐……”沈清芷看着人,刚准备开口说话,男人忽然往前半步,藏在镜片后的眼眸低垂,沉默着帮她擦眼泪。
他们离得有点近,沈清芷隐隐约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她紧张后退,拘谨地捏住挎包背带,“徐总。”
徐行简伸手递手绢,“拿着。”
“你哥一会儿过来。”
她听懂他的潜台词,默默接过手绢,背过身去清理她的狼狈。不得不说,这人是懂得拿捏她的,她的确不想沈书蘅看到自己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沈清芷将用过的手绢折好放进包里,转过来向他道谢,旋即补充:“徐总,这条手绢我洗干净之后再还您。”
徐行简淡淡:“嗯。”
说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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