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自家爹娘都捏了妹妹的脸蛋,季除景也抬起了手,奈何……够不着。
季除玉:……
转世而来,生活好像并没有那么难过。
六月中旬后的天,格外的热。不过因为季除玉还是个婴儿,所以夜泠微极少用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性格加成的原因,季除玉从未见过她热,总是带着一脸笑意。而且触碰在脸上的手也总是带着一股凉意,仿佛人形空调。
于是兄妹俩都很喜欢黏着夜泠微,只为了片刻的清凉。当然,这是季除玉的想法,至于季除景,好像是……为了凑热闹?
好吧,果然不能以常理去判断她的好兄弟。
夏天多晴又多雨,并且又让人十分的烦闷压抑。有时候一下就是好几天。
这天晚上又下着雨,靖远候并未回来,不出意外又被哪位大人给拉下来加班了,夜泠微站在回廊之中,眉目悲戚。
“母亲,您怎么了?”这时,季除周走了进来。
“周儿,母亲的心好慌啊……”她怕她护不住这个孩子,她整夜忧虑着,夜间常常惊醒,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的大火。
夜泠微突然看向季除周,与夜兰诀相比,二人在稳重这方面倒是挺像的,都是少年老成。
她定定的望着这个孩子,这个与她十分相似的孩子。
眉眼间像她,也像她。
夜泠微似乎有些魔怔了,她慢慢蹲下身子,轻声道,“周儿答应母亲一件事好不好。”
“母亲您说。”
“保护好妹妹,无论以后怎样,一定都要保护好她。”夜泠微垂下头,目中神色不明,“不计任何代价。”
“……好。”季除周忽然又道,“即使母亲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他不知道夜泠微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这个。
忽然,夜泠微又突然搂住了他,“……对不起。”那一声极低,可是季除周还是听到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待在夜泠微的怀中。
屋外的雨好像又大了些,隐隐的竟有些水珠落在了季除周的脸上,亦或者……那是母亲的泪水。
这件事,季除玉自然是不知道的。彼时她正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
平常这个时候季除玉可能还是醒着的,无奈白天想的事情太多,累着了。
毕竟才是一个多月的婴儿,用脑过度了也是会累的。
然而第二天醒来,季除玉。依旧在想事情。
她的思绪已经慢慢的飘远,不自觉的落在了那个母亲的身上。
慕君瑶,她这个母亲究竟是什么身份?镇西侯府又遭遇了什么?
然而一个婴儿的身份还是有太多的限制。
夜泠微和靖远候说话时从不避开兄妹俩,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婴儿能听懂他们之间的谈话。
也就是因此,季除玉才不算两眼一抹黑。
听这个母亲说,靖远候,也就是她现在的父亲,好像……正在被重用之中。
可是……为什么呢?
那天慕君瑶将她交给夜泠微的时候,她好像听到夜泠微叫慕君瑶“嫂嫂”。
靖远候好像没有兄弟,并且以当时的形势来看,如果慕君瑶真的是靖远候兄长的妻子。
那么动手的人,绝不会放过靖远侯这个弟弟,更不会重用他。除非靖远候“大义灭亲”,不过在这方面,季除玉是不信任这个想法的。
按照两人对自己的态度,以及私下的谈话。这两个人肯定不是帮凶。
如果这两个人若真的是伪装的,即使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也会露出一丝马脚。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婴儿。季除玉暗暗想到。
那么暂且做一个假设,夜泠微是她亲生父亲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姑姑。
镇西侯府已经日薄西山,镇西候几个月前便已战死,那时候夜泠微还在外地,并且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而靖安侯则是被看管了起来,或者是被派去了其他地方执行公务。这样即使他想救镇候府也无能为力。
否则以夜泠微这段时间的表现,若是靖远候真的见死不救,恐怕第一个要杀死他的便是他的妻子。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想要镇西侯府死呢?若不是慕君瑶赴死,恐怕季除玉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自古向来功高震主,难道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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