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可好些?”月婵替她梳发,目光朝着镜子里的人问。
江稚鱼与她在镜中对视,轻轻一笑:“好多了。”
“那便好,姑娘昨日瞧着实在让人担心,看来还得是太子殿下,定是太子殿下开解了姑娘。”
青萝走上前,杏眼弯弯,说得起话来声音脆,总是热热闹闹。
闻言,江稚鱼转过头看她打趣道:“好啊,是不是你们告诉他的,所以他才来哄我。”
这话江稚鱼只是说着玩,她倒不觉得萧钰知道些什么。
“姑娘,你说什么呢!”青萝听罢急急反驳,“奴婢们怎会说这些?奴婢虽是东宫的人,要听命于太子殿下,但这些姑娘家的事,姑娘不想说奴婢自然也不会去多嘴。”
“我知道我知道,青萝,我说笑的。”江稚鱼自然知道,她拉着她手,眉眼弯弯,“我知道你们不会说,我们三人从云禾殿相伴到如今,我早已将你们当作我最知心的朋友,我也知你们对我的真心,无论旁人如何,我们三人便是最贴心的。”
听到这样一番真心话,那月婵和青萝都格外触动,在宫中这样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主子说,她们这些奴婢与主人是知心朋友。
这种话,若是其他人说,她们还会猜忌此人是不是想利用她们,可这是姑娘说的,她们便是一百个相信,因为日日相伴,姑娘如何待她们,她们都看在眼中感恩在心里。
青萝忍不住湿了眼眶,她一把抹去眼泪,带着哭腔道:“姑娘,你真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人。”
“哭什么啊,别哭别哭,我这说的都是真心话,自从我来这便一直是你们照顾我,你们对我好,关心我,安慰我开解我,我都记在心里。”江稚鱼抹去青萝眼角泪水,转头看向月婵,“我们三个人要好好的,要长长久久的,要平平安安的。”
“嗯,姑娘说得对,以后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姑娘!”青萝说着还点点头,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
江稚鱼却笑着摇她:“好了,又说这些话,你们照顾我,我也会照顾你们,我们彼此照顾。”
“怎么能让姑娘照顾奴婢?还是让奴婢伺候姑娘,姑娘开心,姑娘幸福,奴婢们就开心,就觉得幸福。”
“好,我不拦着你,那你也不许拦着我,我想对你们好,你们也不许拒绝,否则我便不让你们照顾我了。”
青萝一听不能照顾姑娘,赶忙拉住江稚鱼手点头道好。
江稚鱼这才笑了。
而一旁的月婵看着两人,不知为何神色有些奇怪。
她将朱砂替姑娘点上,那水雾般透亮的眼眸更加动人。
江稚鱼顺势抬眸望她,眉眼盈盈明媚纯真,她握住月婵的手笑着说:“月婵,你可要陪着我。”
在这个地方,江稚鱼最舍不得的便是月婵了。
她始终记得那次被困云禾殿,在她最孤立无援,最绝望之际,是月婵不顾危险走进了云禾殿,走到了她身边解救她,开解她,让她在困境中找到了一条出路。
而月婵年长,与她而言有时候更像是姐姐,她会在她迷茫彷徨,困惑失落的时候安慰她,鼓励她,做一朵解语花,让她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度过那些低谷迷茫。
“姑娘,奴婢会一直陪你。”月婵回握,眼神温柔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
…
江稚鱼坐着太子的马车来到太医署,她一如往常让马车停在远处再下车。
虽然太医署的人几乎都知道她的身份及她与太子的流言,如今再这样做也没什么用处了,但她还是不想太过于招摇显摆。
“那我走了。”江稚鱼回头摆摆手。
这个动作萧钰一开始还不太理解,后来习惯了,他都能自然地回手:“祝你取得好成绩。”
“自然。”江稚鱼扬眉一笑,还蛮自信。
不过她也不是盲目自信,要知道她这些日子以来学得有多刻苦。
太医署本就有复习医书,完成作业,与同伴合作实践这些任务,但她回到东宫还会继续温习功课,甚至一有闲暇时间还练字,平日又去宫外就诊学医,她相当于付出了双倍的努力,就为了能留在太医署,能尽快赶上别人的进度。
毕竟比起他们苦读寒书,有基础功,江稚鱼才学多久?除却一开始侥幸出风头,之后她也是时常被太医责骂批评。
“等着我回去和你报喜!”
说罢江稚鱼转身朝着太医署而去。
萧钰看着她进到太医署后便示意马车继续行驶,待到走远了,他敲敲马车,那人回身凑在帘子前:“太子。”
萧钰冷冷抬眸:“收网。”
…
“今日考核,从医书到诊断,总共五门,由李太医王太医监考,那就预祝各位学子取得好成绩,通过考核。”
随着话落,考卷分发到每个人手里。
江稚鱼不由感叹,原来在古代,考试就已经是这种形式了。
看到卷子她先是看了一遍题目便有底了。
不是很难。
她背书勤快,又有实践经验打底,考试的内容根本难不倒她。
下笔后江稚鱼写得也快,在旁人还挠头苦写的时候她便已顺畅地写完了。
待到时间一到,她很快就交卷离开。
在院中等着楼意时,反倒是碰到先出来的祝松。
他摆出不屑的嘴脸,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忽然侧目道:“你等着瞧,今日我必定赢你。”
说罢他扬长而去。
留下紧皱眉头的江稚鱼,她很是莫名:“他到底有什么毛病?谁要和他比了?一天到晚盯着我做什么?”
不一会,楼意也走了出来:“如何?”
江稚鱼回过头:“不错,楼兄你呢?”
“我也不错。”楼意笑了笑,目光在她脸上转动。
江稚鱼没有发觉,她走着路与他并肩而行:“待会还有其他考试,我们放松一下,别太紧张…”
她的话喋喋不休,或许是年少,楼意总觉得余兄的声音过于细,像个女孩子。
但余兄说他自小如此,家中人也都如此,为此他也十分苦恼,总吃些药让嗓子哑些,楼意还劝过她这些药毕竟伤嗓子还是少吃为好。
“楼兄?楼兄?”
楼意被声音唤回,目光看向矮他许多,身形纤细又柔软的少年,心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回道:“怎么了?”
江稚鱼:“我已经到考试的地点。”
考试的学生多,一个讲堂坐不下所有人,便分了好几个讲堂同时考。
这门考试他们就不在一个讲堂。
楼意看过去,点头:“那我们就此分开,祝余兄好运。”
“楼兄也是,那我们晚些时候见。”
江稚鱼躬身然后离去。
楼意则站在原地看向他背影:“晚些见。”
一进到针灸室,江稚鱼便看见了祝松。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偏偏与他一个屋子考试。
祝松自然也看到了她,两人都不爽快,祝松更是冷哼一声很不屑。
瞧见他这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样子,江稚鱼的脾气终是忍不住了。
这家伙!
到底有完没完?
再不发火他都要骑到她头上了!
随着考试开始,江稚鱼原先担心考试的紧张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肚子的火,心境也不再是通过考试就好,而是——她要跟祝松比一比。
既然他都如此挑衅自己了,那她还畏首畏尾什么?要比就趁今天这个机会,拿出彼此实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