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追问下,江稚鱼慌乱无措,似是要哭了:“我…我都说了,我乱写的。”
“我竟不知,乱写一通也能写得这么有鼻有眼。”萧钰自然不信,江稚鱼整日待在屋里,这些话只能是旁人与她说的,能贴身与她接触的也就三人,他自然能查到,只他更想与她玩笑几句。
萧钰唇角轻轻往上勾,清哑的声音徐徐引诱道:“江儿,谁与你说的这些话?”
江稚鱼怕自己会牵连别人,不愿吐露。
“没,没人说。”她颤颤地眨着眼,“是我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萧钰眼神微眯,别有深意。
“嗯。”
萧钰唇角微勾,缓缓起身。
江稚鱼以为他不问了,也跟着直起身。
不想萧钰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抱在书桌上,俯身靠近,眼中几分笑意逗弄。
书桌微凉,江稚鱼一屁股坐下,裙边如花绽开。
她吓了一跳:“萧钰,你干什么?”
少女坐在书桌上微微仰着头去看他,眼中流出娇羞和不满。
萧钰也是这会才终于想明白,怪不得她昨日心情不好。
他低笑,眼底漫过缱绻,同她道:“江儿在想什么?我如今宫中只你一人,何来的她人?往后成婚,也不会有别人。”
“那太子妃呢?”
江稚鱼全然没有昏了头,她直直望进那双含情眼反问。
这下是萧钰怔住了。
太子妃....
是啊。
他是太子,他可以不娶他人,不再纳妾,可他不能不娶一位太子妃。
东宫内需要有一位太子妃。
见人不回答,江稚鱼便觉得自己说中了。
萧钰终究有其他人,也终究还要再娶。
而姑姑说的那些也全是真的。
待她嫁给萧钰,从此以后就只能做一个可怜人。
在深宫后院,日日等着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江稚鱼思及至此,心里难受又害怕,多日积攒的怨气也忍不住一并爆发。
她狠狠心,咬着唇一把推开他:“你是太子,无论你以后是要娶太子妃,还是要娶妃子佳人,纳妾,这都与我无关,但你为何非要娶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甚至来历不明,你我也非两情相悦,为何要将我一辈子困在这?”
你我非两情相悦。
为何要娶?
萧钰晃晃站住身子,怔怔看着她一时竟被问得哑口无言。
起先她道是为了报复,他不曾反驳,心中也确实有这样想过,可他也知道,也不仅仅是如此。
当年分离,她的死,让萧钰生出无限懊悔,他总觉得事情不该如此,她不该如此,他们也不该是如此收场,后来他拼了命去找她踪迹,心中到底是不甘心,想要事情回到自己掌控,再到后来找到她,得知她要与他人成婚,更多是被欺骗的愤怒,直到如今要娶她,其实萧钰从未真心真意想过,他究竟为何要娶?
因为他是太子,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从来无人敢过问,他只觉得娶了她,便得偿所愿了,一切回到自己掌控之中了。
可偏偏顾思衡问了,她也问了。
像是非要他问问自己的心。
究竟为何要娶?
到底是情与爱,还是怨与恨。
他既说不出是万分欢喜,也说不出是全然占有,似乎二者掺杂在一处,叫他也扪心自问,究竟为何要娶?
“我不会娶什么妃子佳人,也不会纳妾…”他只能如此同她解释,好让自己也清醒清醒,不要陷入过多的情愫中。
他只是为了留住她,为了占有她,为了失而复得。
“但你会娶太子妃。”
萧钰话还未说完,江稚鱼打断。
她直指他腰间金丝香囊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本来没有的,为何突然有了?你不要同我说这是配饰,你每次来都换衣服,腰间挂饰也时常变,可偏偏这个香囊你挂上后就再没有取下来过。”
她眼眸晃动:“是不是旁人送你的?”
少女的声音轻轻落下,在空荡的屋内格外清晰。
萧钰低头,下意识握住香囊。
他是太子,他要如何无须同他人解释,迎娶太子妃,各取所需,然后走上帝王之位,那才是他应该走的正路,而江稚鱼只是一份不甘心。
只是一份不甘心罢了。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他握住香囊间的物件,与她反驳又像是同自己确认。
而江稚鱼不说话,指尖触到被裁剪的纸张边际,轻轻颤抖。
萧钰缓缓抬眼看她。
明明离得这么近,两人却都看不清对方心中所想,言语间伤人的话几乎是字字蹦出。
“若不愿嫁,你我也无情意,何必在乎这些?”
江稚鱼眼眶微红,被那双充满雾气,阴湿沉沉,看不清的眼眸怔住。
如此互相折磨,彼此欺瞒,究竟有什么意思?
“我没有在乎,我只是...”她躲开视线,竟也找不到原因。
他说无情意,那她自然…也无情意。
那...为什么要娶呢?
他想要什么?而她又想要什么答案?
江稚鱼全然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面对萧钰时,如今到底是惧怕顺从多一些还是期望怀念多一些。
而他又是否也在怀念那段简单又快乐的山谷日子,怀念那段煎药,练字,画画,刻木雕的日子,所以才会在如今陷入两难,逃不开也留不住。
往日情意,今日成困你我之囚笼。
江稚鱼避开他的眼神,低低垂着头,字画在指尖揉成一团:“既有人送香囊,那便是有心悦之人,何必伤了其他姑娘的心来娶我。”
这话再次推开彼此距离,萧钰凝眸看她,眼中沉沉浮浮,真心想说的话不愿说,偏要选择彼此误会。
他的指腹被手中尖物刺得生疼。
这张面对自己抗拒又冷漠的侧脸,与那时候双眼含笑,脆生生喊他苏公子的模样早已两模两样。
当时的一切,他当真留不住吗?
当真留不住这个人?
不。
萧钰不甘。
没有什么不能的,他想要的他一定会牢牢握在掌心。
事情都应当顺他心意。
萧钰敛下眼中暗涌:“这与你无关。”
他捏紧手中香囊,转身离去。
此去,又是好几日未见。
江稚鱼心思也越发麻木,望着窗外模糊的光影,飘荡的云儿,令她无比想念这样的自由。
看着姑娘身子骨逐渐消沉,月蝉终是不忍心,一日嬷嬷来吩咐事情,多嘴向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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