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离得不算远,她更喜欢步行,前世卧床多年,现在能多走多看,她格外珍惜。
十三也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比起坐马车,他也更喜欢走路。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踏着逐渐积厚的白雪,慢悠悠往回走着。
约莫走出一射之地,十三快走两步跟上沈池鱼,低声道:“小姐,有人跟着。”从茶馆出来就一直缀在后面。
沈池鱼脚步未停,也没回头看,神色没有丁点变化。
同样低声吩咐:“不必理会,继续走,前面找个僻静处。”
“是。”
两人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仿佛对身后的尾巴毫无差价。
期间还给十三买了两张烤肉饼,临到中午,他闻到香味就走不动了。
十三一手一个拿着啃,吃的非常香,看得沈池鱼也有点饿了,只想快点回去让雪青煮碗面吃。
不过,得先处理身后的尾巴才行。
又走过两个街口,沈池鱼眼神示意十三,两人脚步一拐,走进旁边一条狭窄幽深的巷子。
这条巷子是两排宅邸的后墙夹道,平日里少有人行,此刻大雪纷飞,更是空无一人。
积雪覆盖着青石板路,两旁高墙耸立,显得格外寂静。
跟踪的那人见目标突然拐进巷子,犹豫一瞬,还是加快脚步跟着闪了进去。
然而,在他踏入巷口后,整个人猛地僵住。
只见长长的巷子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沈池鱼和那侍卫的身影?
那人瞬间明白自己已经暴露,对方是故意引他进来!
他反应极快,当即就要抽身后撤离开巷子,可就在转身的刹那,一柄冒着寒气的长剑直指他的面门。
骤缩的瞳孔中,锋利的剑尖停在他眉心半寸之处,吓得他浑身汗**炸开,惊出一身冷汗。
十三一手拿着饼,一手持剑,面色冷肃,眼神锐利:“别动。”
说完,举着饼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嚼嚼,像只护食又尽责的小猪。
被剑指着的人:“……”
从十三身后走出来的沈池鱼:“……”
沈池鱼瞧着自家侍卫‘气势凹不过三秒’的吃货模样,闭了闭眼,特别想扶额叹息。
按下把丢人玩意儿拎到一边的冲动,她将目光转向被剑指着,此刻表情十分精彩的跟踪者。
“郑二公子?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很长时间没见的,永昌伯府那位出了名的纨绔子郑寻。
郑寻讪笑着,脸上没有最初见面时的嚣张,“沈姑娘,好久不见啊。”
小心翼翼地推开面前的利刃,他陪着笑脸:“误会,纯属误会。”
好不容易把剑挪开一点,手一放下又移回来了。
郑寻:“……”想骂娘。
郑寻:“你能不能让这位兄弟把剑收了?我们好好说话,成不?”
沈池鱼瞥了眼十三,十三把手里最后还剩的饼全部塞嘴里,干脆利落地收回了长剑。
收是收回老,一手还是按在剑柄上,虎视眈眈地盯着郑寻,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十三能立刻让他毙命。
剑锋撤离,郑寻明显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这才回答沈池鱼最初的问话。
“我是无意中看见您和郡主从茶馆出来,想着许久未见,就想打声招呼来着,我绝无恶意啊。”
沈池鱼轻笑,那笑意未达眼底:“二公子,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也变得说话弯弯绕绕了?”
“之前那种无所畏惧的潇洒呢?”
郑寻一听“之前”两个字,脸色微变,下意识伸手捂了下子的屁股。
他哭丧着脸,连连告饶:“哎呦,我说沈姑娘,你可饶了我吧,上次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你,我不是道歉了嘛。”
他是真怕了,那次交锋,自己不但得罪裴太后,还输了间赌坊。
这也就算了,也不知道他大哥从哪儿得知的消息,把他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害他屁股开花,在床上趴了足足一个多月才能下地。
那滋味,时隔数月依旧让他记忆犹新,可不敢再招惹沈池鱼了。
向郑家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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