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池鱼靠在卫凝怀里,垂着眼睫,在夜色的遮掩下勾起无人察觉的冷笑。
赵羲和,这只是开始。
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污蔑与苦楚,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殿内的丝竹声还未散尽,赵云峤率先跨进殿门。
后面是卫凝和沈池鱼,两人浑身湿透,形容有些狼狈。
相比常年习武身体康健的卫凝,体弱的沈池鱼看起来不太好。
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淌,滴在地板上,洇出小片深色水渍,整个人有种破碎的虚弱感。
赵云峤深吸一口气在殿中跪下,准备先发制人:
“启禀陛下,方才殿外出了变故,是沈二小姐在亭中乘凉,不小心失足落水。”
几步路的距离,赵云峤已经打定主意,无论怎么样要保住妹妹。
事发时并无旁人看到经过,他只要一口咬定事情和妹妹无关,陛下也不能强行判罪。
话音刚落,大殿里瞬间安静。
高台上的帝王端着茶盏的手顿住,满脸讶然:“亭中有宫灯照明,怎会落水?”
卫凝把怀里的姑娘小心放在地上,也对着谢璋跪下:
“陛下,是赵羲和故意将沈池鱼推入湖中,求陛下为沈池鱼做主。”
殿中诸人哗然。
相府那边第一个站起身过来的是沈砚舟,他快步到沈池鱼身边,眉头拢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羲和晚一步进来,在赵云峤旁边跪下,到底是兄妹,在自家哥哥开口时已经明了他的用意。
闻言,她抬起混着怒意的泪眼:“陛下明鉴!臣女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失足!”
“才不是,”小丫鬟雪青哭的眼睛红肿,怒指赵羲和,“明明是您推了我家小姐。”
“您敢对天发誓,要是推了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被一个小丫鬟逼迫发毒誓,赵羲和怒不可遏:“你放肆!本郡主凭什么发毒誓。”
“那您就是心虚!”
“你!”
谢无妄适时开口:“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场。”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雪青是小丫鬟不懂事,你赵羲和一个郡主也不懂事吗?
小皇帝见皇叔开口,便知是要管此事,他正了神色,问:“赵羲和,你究竟有没有推人?”
赵羲和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又无从辩解,她是推了人,可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把人推下去的。
见状,承平侯夫人急忙从座位上起身,来到赵羲和身边跪下。
“陛下,小女性子是烈了些,但绝不敢随意伤人,想来是俩人玩闹时,沈姑娘自己不慎……”
“夫人此言未免太偏心了,”卫凝冷哼,“你又不在,怎知是俩人玩闹?”
“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沈姑娘沉入湖水,而郡主被这个小丫鬟拦着才没能走掉。”
言外之意,若非有人拦着,赵羲和早在把人推下水后跑了。
沈池鱼坐在地上咳嗽起来,声音虚弱的不行:“陛下,臣女不敢妄言。”
“臣女与郡主是起了些口角,许是臣女说错了话,惹得郡主动怒……”
她说着,眼眶泛红,一滴晶莹的泪砸落,好不可怜。
帝王的目光在沈池鱼苍白的脸,与赵羲和慌乱的神色间转了一圈。
他吩咐宫女:“先传太医给沈姑娘诊治,你,”他点着雪青,“你留下回话。”
雪青顿时有些慌乱,沈池鱼紧了紧她的手,示意她别害怕。
主仆二人相伴多年,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雪青叩首:“是,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被自家妹妹忽视,冷落在一旁的沈砚舟道:“陛下,妹妹落水受了惊吓,臣想陪着她。”
请求合情合理,小皇帝自然要答应。
赵云峤瞧着被带去偏殿的沈池鱼背影,眼前一片晕眩。
对方竟真把小丫鬟单独留在此处,定然是有依仗,也就是说,真的是羲和推的人。
殿外的夜风飘进来,混着殿内浓重的脂粉气与酒气,让人精神略微亢奋。
“怪不得方才没看见郡主,原来是去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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