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女郎只是年龄甚幼。以后会弹到他外祖父王恪那种水平的。”公孙大娘着急地按住王氏正要拿戒尺的手,同时安抚王氏。王乐知急忙退到一旁,喏喏不语。“其他人像木头一样站着干什么?没看见女郎受伤了吗,赶紧替女郎包扎啊!”女婢赶紧跑出去拿绷带,给王乐知包扎,急得差点摔一跤。
同在室内的王乐知表哥贾唯康将庞大的身体,缩成一团,提笔照着书在纸上写着什么。王氏看着贾唯康不成器的样子,心头一梗,又走进瞧见贾唯康写的匠气十足的字,怒气再次上来。
这次公孙大娘没拦住,王氏,拿着戒尺死死抽着贾唯康,戒尺都快挥出影来,“啊啊啊!嗷嗷!轻点,娘,我错了。阿娘,放过我吧。”壮小伙贾唯康痛苦地求饶道。最后“啪嗒”一声,戒尺断了。
王乐知本身跟着表哥贾唯康的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害怕地抖着身体,再听到最后戒尺断裂声,连看向王氏都带着惊恐。“黄庭经,幸好我有你这个金手指。表哥,幸好你在我身边替我扛了火。”王乐知忍不住想到。
“呼——”王氏打了一顿,气顺了。“顺便给公子上个药”,王氏转身就要出门,突然想到什么,在跨过门槛的时候,轻飘飘地说,“今明两天,乐知和唯康就不用练了,但过了这两天想必你们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就继续吧!”
王乐知和贾唯康惊悚地对视,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薛峤目不斜视地走上殿,见到刘太后,躬身下拜,“致淳见过刘太后陛下。”
“上前,抬起头来。”刘太后把手上的奏折放在一边,理袖肃声道。
薛峤按照礼仪,不紧不慢起身,洒脱地上前站直。薛峤一家人都死绝了,唯一的亲人就这么个自私自利的舅舅。薛峤他就一条命,就算拿去也无所谓了。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就算刘太后在这殿上,杀了他,但他烂命一条,反正下令杀他的天子已经见幽都王了,他的仇也报了大半了,死前再用他一条命换刘太后的命也值了。更何况刘太后也不是个蠢人,看她在天子死前为维护自己地位,果断出手解决到危害自己利益的人,就可以看出她是个聪明人。
刘太后好奇地探出头上下打量他一遍,“薛峤,薛致淳,你一家都死绝了,你不想做点什么吗?”冰冷的话语以温柔的语调说了出来,却直戳薛峤的心。
“哈哈!天子都下去游酆都了,我这条命对的起我的父母亲人了。”薛峤冷冷瞥了刘太后一眼,吐出这么一句话。
“薛峤,你放肆!你胆敢冒犯先帝!”刘太后挑了挑手上的寇丹,似在细细端详自己的芊芊玉手,漫不经心地说。
“你恨我吗?我带人毒死你姑母(薛皇后)。”刘太后转了个话题。
薛峤思索了片刻,“我姑母的死,还有我全族人的命归根结底就是我们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如今他为鱼肉,别人为刀俎,活着就是看人脸色,又能怎么样呢?
“好,果真是个识时务的人。”刘太后接着说,“你去做个西园校尉吧!”
“诺!”薛峤领命退下。
西园校尉原属于天子的私人武装,由听命于天子的大长秋统领。天子因病去世后,幼帝登基,这支武装交给刘大将军接管。也就是说,薛峤成了刘大将军的下属。现在趟进上京的乱局,薛峤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他别无选择了。在他家人全部离他而去,舅舅也利用他的,他谁也信不了,谁也不相信。只能顺着命运的指引,一路向前,前方或光明或黑暗,对于现在的薛峤已经不重要了,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自达见过光禄勋。”贾良对着一个须发半百的老者躬身行礼。
“自达啊!不用客气,王恪是我本家族弟,你既然被他招为女婿,那你就跟着王纯一起叫我叔父吧!”王图想拍拍贾良的肩膀以示激励,但边郡出生的贾良身高八尺,他够不到,老成橘子皮样的手霎时停在了半空中,气氛一时凝滞住了。贾良脑筋一转,适时俯下身子,让王图的手顺利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王图,在门生的驾驶下,就要乘着牛车,顺着官道离开。
贾良急忙伸出手,想要拦住王图,“叔父,我的转任,上面的结果出了吗?”
王图应声叫停牛车,对着贾良说“现在刘太后当朝称制,前段时间官员纷纷下狱,许多职位缺人啊!”
“叔父,我还是想外放。”贾良着急地恳请道。
见自己实在走不了,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王图知道糊弄不过去,认真说:
“自达啊?以你现在郎官的品阶,外放或可成一大郡的县令,或可成边郡的司马,像是前段时间刚收复的五原什么的。但你是凉州人,身上的武人色彩太浓重了,虽说你已入我族弟王恪门下并被其招为婿,可我族弟王恪早些年也走了,你最好还是在上京多沉淀几年吧!你想得到什么,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你再想想吧。”
说吧,王图干脆抢过门生手里的鞭子,自己赶车离开,给呆在原地的贾良留下滚滚尘土。
走出了一段路,王图把鞭子扔给门生,然后坐在牛车里闭眼休息。
门生看着老师王图的脸,想说什么,又没敢说。
王图睁开了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眉毛也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老人,用自己粗糙的手扶着牛车旁用于固定的栏杆,极目远眺,“上京的聪明人不少,大家都知道将要大变。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朝臣仍然留在这吗?”
门生嚅动了两下,颤抖着声说,“因为他们舍不得这官位,毕竟许多人为了上京官位倾家荡产,还没捞够本”声音越说越低。
王图轻笑两下,仿佛他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你太看不起朝庭众臣了。他们也想走啊,但是有人阻止他们。”
“是谁?刘太后那边?还是陈杨为首的士人?亦或者是宦官?”门生好奇地问。
“阉宦你太看的起他们了,天子都不在了,他们还有什么用?”王图的声音飘忽。
“主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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