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延用了个“推”字,自然是清楚金谷并非凶手。
虽说做法有些缺德,但确实可以保全所有玩家,奚回没法说“不行”。
金谷被晃得头晕,扶住额头,无奈辩解:“我也不知道那植物有毒啊!只是网上有人以限量珍贵植物为噱头推销,听名字与金乌契合,样子也长得吉利,我就全买了。卖家也没告诉我,这玩意儿有毒啊。”
按照金谷的说法,他只是单纯想以金乌啼血表现金乌小团体的与众不同,才在7人房间里布置了这种盆栽。
楚立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见奚回暗中朝他摇了摇头,只得不情不愿退回位子上坐下。
奚回不想楚立太张扬,引起刑警队长的关注,如果最终嫌疑能定死在金谷头上,她就不需要帮楚立思考如何摆脱嫌疑了。
刑警队长仿佛抓住了金谷的漏洞,乐呵呵地追问:“哦?金谷先生不知情?那为何你的房间里没有摆放金乌啼血呢?”
此话一出,楚立又要起身,被奚回一声轻咳硬生生按了回去。
金谷始终镇定自若,仿佛当真不知情。
他说:“那卖家手里就只有这7盆,孤立谁都不合适吧?只能暂时委屈自己,等找到货源再补上。”
话说得滴水不漏,刑警队长一时也抓不到纰漏。
见刑警队长沉默,金谷又补充道:“警官,你方才也说了,金乌啼血是慢性毒药。今日同学聚会,下午大家刚到,怎么也不可能现在就毒死人吧?”
他这话说的没毛病,就算他真有害人之心,也是聚会结束后,金乌成员相继出事。那5人的暴毙,实在没法推到他头上。
金谷从容撇清嫌疑的样子,令奚回产生一丝疑惑:金谷会不会也是玩家呢?
不管他是不是真凶,在金乌成员房中动了手脚是毋庸置疑的事,对人起了杀心,还能镇定自若,确实有些玩家置身事外的嫌疑。
否则,这个叫金谷的人也太可怕了。
就在奚回满眼好奇地盯着金谷看时,刑警队长高声笑了起来:“慢性毒药确实办不到,可如果搭配上催化剂呢?”
全程皆是一愣。
刑警队长的言辞笃定,一看就是掌握了决定性证据。
奚回没想到金谷还有后招,一方面震惊于杀人手法的独特性,一方面欣喜于自己与队友不用苦于自证。
反正都是不认识的人,不管是玩家,还是原住民,让金谷扛下一切罪名,皆大欢喜。
正当这么想,她余光瞥见楚立和秦默。
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不对,金谷果然无法成为凶手。
陡然间,房中响起金谷不加掩饰的笑声。
众人的视线循声而去,金谷见状,手指蜷曲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一声,礼貌地收敛了笑容,摆出一副正经人的模样,用理性的逻辑反问刑警队长。
“如果是慢性毒药搭配催化剂的杀人手法,那为何只死了5个人,秦默和唐紫陌都好好活着呢?”
这话说的不太好听,楚立忍不住发出“啧”的一声。
“反应挺快嘛。”刑警队长将证物袋扔回茶几上,声音略微失望,“我们在大厅和暖气通风管道内,发现了催化剂,但一时想不通,为何秦默先生和唐紫陌小姐安然无恙。”
又是钓鱼。
奚回简直佩服金谷的心里承受能力,计划被拆穿了,居然完全没有失了方寸。
她扭头再看金谷时,却从金谷眼中看出了一丝迷惘,似乎对于催化剂的存在很是不解。
一时间,奚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催化剂会不会是牧延没有透露的杀人手法?
一开始,牧延就通过沈不凡向众人透露了金谷的杀人手法,那是因为季爻的记忆中存在这条信息。
如果季爻知道金谷打算利用慢性毒药杀人,那么他悄悄利用催化剂加速毒发进程,似乎也变得合理起来。
奚回能想到这一点,金谷自然也能想到。
他皱眉思考了片刻,冷笑着转向牧延,问:“季秘书,在确定同学会举办时间后,我让你提前上岛布置准备。不会是你看到金乌啼血后,想出了利用催化剂杀人的手法吧?”
听到金谷质问的话,刑警队长停下翻看资料的动作,饶有兴致地静待两人争吵。
“冤枉!金总怎么能把罪责推到我头上?连你都不知道金乌啼血有毒,我又从何得知呢?”
牧延委屈叫冤,思路清晰地出言辩解,“再说,我为何要杀他们,我跟他们无仇无怨。倒是金总,似乎一直不满金乌众人的所作所为,认为他们违背了金乌创立的初心,不是吗?”
原本谁也没有捅破的纠葛,就这么被牧延以事不关己的语气说了出来。
刑警队长煽风点火提问:“呀,金乌创立的初心是什么啊?”
牧延答:“办旁人无法办到之事。”
“嚯,好有气势,那么以不可能达成的杀人手法杀人,是不是也符合金乌创立的初心呢?”刑警队长恶意解读。
牧延浅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奚回看得出,牧延极力想将调查目标转移至金谷身上。
此时,刑警队长找到了切入点,落井下石道:“我还打听到一些有关金氏集团的趣事。最近金谷先生的总经理位置坐得好像不大安稳啊?”
刑警队长说的事,也不算什么秘密。
近来网上出现了有关金氏集团继承人的负面消息,使得股价大跌,而当事人金谷正遭受着集团股东们的质疑。
这条负面消息正是金谷大学时一手创办的金乌小团体以霸凌同社团成员为乐。
对家买了热搜,一时舆论发酵,金谷这个创始人被推上风口浪尖,叫他如何也撇不清关系。
“金乌其他成员做的破事,最终全算到你的头上,你应该对他们深恶痛绝吧?霸凌、欺负弱小,可算不上办旁人无法办到之事。”刑警队长评价道。
金谷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光,洞悉了牧延的用意。他不露声色,淡然应对:“原来你的目标不是金乌成员,是我啊。”
“哦?这怎么讲?”
刑警队长如看戏人,又如墙头草,徘徊于两人之间,打趣地询问。
金谷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轻叩,慢悠悠地回答:“如果度假村里死人,地价贬值不说,而金氏继承人卷进命案,整个金氏集团都会受牵连。警官觉得我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吗?而真正会做这种事的人,只能是希望金氏集团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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