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林星下去之后,看着冰封的地面,她给鞋子上套了冬日滑冰的冰刀鞋,就往小区门口划着走。
漫无目的,也不知道去哪。
她一个人划来划去,实在是太冷了。
天冷的,想开车,车都没有办法启动。
她走一会儿,就冻得不行了,找个地方躲一下。
她在幼儿园藏了几天,这里还有一些小孩子的褥子和小被子,绿色的被面上写上了每个小孩的名字。
吃的就是空间里现成的食物,为了保持热量和体力,她每餐都加一份肉类,保持体能。
有人了,她就躲在空间,没人了她就出来。
……
“崔哥,你跟我走,幼儿园的被子很多,咱们这次去,直接全带走,然后卖出去,铁定能发一笔大财”
“真的?”
“那可不,还有桌椅板凳,拿去当柴烧也不错!”
两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个拿着大砍刀,一个拿着棒球棍,正往幼儿午休的地方走来。
林星听闻,迅速的把幼儿园的被子之类全部收走,然后跳窗跑了。
来着不善,不宜恋战,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那两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翻着,
棒球男:“没有,怎么会没有?”
“你小子耍我不成”,说着拿着砍刀的男子,直接一刀剁掉了棒球男的耳朵,鲜血直流,掉落在地上的耳朵不一会就结了一层冰霜。
“崔哥,我错了,我错了!” 棒球男子扔了棒球棒,捂受伤的耳朵道。
“这么大冷天的,我跑出来跟你受冻,什么也没得到。这次就当给你一个教训!”
“是是是,崔哥,感谢崔哥饶命!”
“好了,去看看,有没有桌椅板凳,你去,把那些都扛回去吧!”
“就我一个人扛?” 说话间,他的手还捂着没了的耳朵,试图止血。
“怎么,另一个耳朵也不想要了!”
“崔哥,我明白的!”
砍刀男走后,棒球男赶紧从冰冷的地面上扒拉着,想把自己的耳朵捡起来,但冻的太紧实了,他废了好大劲,才弄下来,装在口袋了。
而后,他开始骂骂咧咧的,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什么玩意,都是同一个公司打工的,明明是同级别的,以前就爱指挥我。现在还是这样。
臭狗腿,你也不过就是大领导的舔狗罢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今日的代价”。
但是这话,很不幸地被砍刀男听见了,他回来后,二话不说,直接砍掉了棒球男剩余的另一只耳朵。
棒球男脑袋嗡嗡的,他什么也听不见了,他摸着血糊糊的伤口,又在地上找掉落的耳朵。
好不容易找见了耳朵,他得快些捡起来,刚刚就是捡慢了,耳朵都冻在地板上了。
砍刀男居高临下看着棒球男的背影,嘲笑开口道:“孬种就是孬种,到哪里都是废物,只会放狠话的废物。”
他瞬间觉得没意思了,他欺负过很多人,从上学的时候,他就懂得哪棵大树好靠,哪个同学好欺负,但此刻地上这个捡耳朵的男人,是他觉得最废物的。
一般人这个时候,不是反抗吗?
谁会捡耳朵啊!
这种人欺负了也没意思,他转身就走了。
他刚一转身,棒球男捡到了耳朵,依旧放到口袋里,凑成一对。
他捡起了自己的棒球,从背后,朝着砍刀男的脑袋,一棒子下去,砍刀男立刻趴在了地上。
不得动弹,想反击却起不来。
一,二,三,四,一直数到2000下,棒球男才停止了挥舞。
地上的砍刀男早已经血肉模糊。
“我妈说过,让我在外面不要惹事,忍一时风评浪静,但要记着仇,以后十倍奉还!”
“我妈说过,我的耳朵特别好看,我以后是个有福之人”
“我妈说了,让我过年回家,她给我做红烧猪蹄吃”
“我妈说了,在外面日子不好过了,就回家来,说我耳根子软,不要总是听别人忽悠,不要把耳朵落在别人家里了”
棒球男就这样,每句话,都是以“我妈说过!”开头,从小时候的说到了长大,又从长大说回了小时候。
他拖着棒球,口袋装着一对耳朵,就在幼儿园的操场走着,冰天雪地,他一直念叨着,“妈,过年了,我回家了!”
冰冷的环境下,他走了没多远,因为失血过多,因为冷,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上衣胸侧口袋露出一张照片,那是他一岁的时候,母亲抱着他拍的照片,照片里他们都很开心地迎接这个充满希望的世界。
而他的母亲,在2024年11月23日,在医院去世了。
母亲上救护车之前,给他打电话,想见他一面。
他去请假,老板不批,敷衍地说:“现在医疗条件发达,会没事的,安心工作吧!你回去又能有什么用呢?”
一个小时后,医院来了电话,母亲过世,遗言:希望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着。
他恨啊,为什么,难道这辈子,他是为工作而生的吗?
为什么他只是做自己的事情,生病要请假,回家看亲人也要请假?
他是奴隶还是牛马?
为什么,他明明有腿,为何要别人允许了,他才能回家呢?
为什么,到底谁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了绳索?
又是谁,在自己的脑子里按上了锁?
那个钥匙在一个叫“老板”的人手里。
一个人,只要是老板,只要是上司,那他就被控制着。
倒下的那一刻,躺在冰冷的地上,他却觉得自己好温暖,好轻松,好自由,“妈,你等着,我来找你了!”
他闭上了眼睛,他看到了一个白光,那里的门打开,母亲站在门的那一头,像是照片里那个年轻的模样,微笑着看着他。
他加快了脚步,踏进了那扇门。
———————
2025年4月23日。
林星在冰天雪地里,她走走停停,遇到木材和家具就收走,她始终避开人,寻找无人的落脚地,连续徒步两个月后,终于来到了黄土高原。
在这期间,远远的遇到好几次打劫的,她也没有跑去逞英雄救人。
她不知道被打劫的是托还是受害者,她看见不对劲就跑路,自己只有一个人,绝不掺和。
先跑再说,没人的话,她就安全了。
怕自己跑的不够快,她还给左耳朵带上了蓝牙耳机,放了一首《天下》这种节奏旋律强的音乐,给自己加油打气。
就算能打过对方,她也不浪费那个精力,她没有当英雄的愿望。
这一路来,多亏了之前做好的熟食,拿出来就可以直接吃掉,省去了不少麻烦,只是手上脚上难免长了冻疮,要不是有溜冰鞋在,她恐怕跑不了这么远。
本想抓个哈士奇做个雪橇,竟然也没有遇见。
她起初只是想躲到山里去,却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景点。
这个景点竟然是窑洞。
好像还是某个人的故居。
外观看着荒凉破败,没有一丝丝的生机。
她顾不得那些了,外面太冷了,撬了锁就进去了。
果然古人的智慧,她听说过窑洞冬暖夏凉,这里比外面确实暖和不少。
她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一个炕,炕还连一个柴火灶,灶台上有一个铁锅。
她取出打火机用纸张引燃,没成功,又取出一小块塑料布包裹了一下,这才将火点燃。
不过一会,火很快就熄灭了,她扔了一个干吃面的塑料包装,这才把火生了起来。
放上三年前囤的木材,等火烧的大了,就加入了一些煤炭。
仅仅十分钟,屋子里就暖和起来了。
又过了十分钟,炕也暖起来了,整个屋子温度已经到零上了。
从零下80度到零上。
只是一个窑洞罢了,竟然这么神奇。
暖和了之后,她开始拿出工具,简单把这个屋子打扫一下。
趁着锅热着,她烧了热水,又烤了肉和土豆。
用一个捡来的大石头,把门堵了。
边泡脚边吃饭,脚上的冻疮得多泡泡才行,她准备的冻疮膏也没起到什么大用,还是泡脚好的快。
泡完脚之后,她在脚上抹上一层皲裂膏,用保鲜膜裹住,穿好袜子,放出帐篷在炕上,直接钻了进去。
两个月了,她太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空间的猫也放了出来,睡前还不忘放一个猫砂盆出来,一个睡在她枕头边,一个睡在她的被窝里,还有一个睡在脚边。
一人三猫度过了两个月来,一个暖和又美好的晚上。
两个月了,猫咪在空间呆了两个月,早已经憋坏了。
林星还在睡,它们已经在帐篷里面打打闹闹玩耍起来了。
元宝好像不尽兴,伸出爪子,把帐篷拉链拉开,从帐篷里面跑出去了。
紧接着大宝和小宝也跟着,在窑洞里面开始了他们的探险。
林星睡的沉沉的,三猫在屋子里乱蹦跶,都没把她叫醒。
十二个小时过后,林星还在睡,三只小猫却有些着急了,一直扒拉着她,小宝还趴在林星脸上,听有没有呼吸。
林星终于有精力起床了。
眼睛一睁开,就看见三只猫瞪着眼睛在看她。
仿佛再说:铲屎的,你再不起来,我以为你死了!
她从床上起来,觉得头晕晕的,身上有些僵硬,鼻塞,嗓子疼还有点发痒,努力起来量了量体温,虽然没有发烧,但有感冒的症状。
她拿出感冒灵冲剂,来不及用热水冲开,直接生吞了下去。
接了一杯奶茶,三两下就喝了下去。
之后又含了一颗金嗓子在嘴里。
将身上有些湿漉漉的衣服换掉,换了一身轻便的内蒙驼绒的裤子和棉服上衣,这老年服穿上,身上瞬间觉得轻松了起来,这东西穿着难看,但比之前几层的衣服保暖。
喝完之后,还是觉得身体疲惫,她起身加了炭火,炭火比较耐烧。
不想吃饭,又喝了一杯热奶茶,就继续躺着了。
两个月来的紧张,一朝放松,感冒就趁虚而入。
她睡着了,鼻塞的难受,她只能用嘴呼吸,可是不一会她就不自觉的闭上嘴了,而且总是不经意的咬到舌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晚上因为舌头疼醒了好几次。
她开始有意识的张嘴睡觉,但没多久,就开始流口水。
这让她觉得更加难受了。
算了,流口水就流口水吧,总比憋着强。
但愿早点好起来吧。
三天之后,按时喝药的她,身体好些了,如今只剩下鼻塞了。
鼻子塞的她缺氧,一缺氧她脑子嗡嗡的,也越发不想动弹了,一睡觉还是难受,还是流口水。
只希望,快些好起来吧。
又过了几天,她恢复了健康。
这几天什么也懒得动,又没有精力,头发已经打结的乱糟糟的脏兮兮的。
她恢复之后,洗了把脸,拿出镜子,再三考虑之后,一点点的把长头发剪掉了。
这几个月长头发让她难受的不行,有空间在,她总是在空间洗,但洗了还得吹干,但有时候没有那条件,湿哒哒的头发越来越痒了。
这次生病连续躺了7天,头发更是没时间打理,她拿着剪子,剪了个到肩膀的,又觉得还是麻烦,干脆越剪越短,直到简成了男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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