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映月在符支祁的府邸住了两天,白日逛逛魔主府或者和院中的婢女们聊天。
第三日清晨,她带着彩儿逛到青斋亭时,忽闻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队魔兵抬着一位身负重伤的男人匆匆走过。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挥之不去。
卫映月多看了几眼,昏迷过去的男人一身血污,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大滴大滴的血珠子直勾勾地往地下渗。
彩儿的视线随着他们远去而收回,“经脉尽毁,根骨已断,差不多废了。”
卫映月掩鼻,似乎受不了这血腥味,“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下这种狠手?”
“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主仆两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错落的脚步声,卫映月下意识回头,看到符支祁和九婴匆匆而来,面色凝重。
她颔首道:“符先生,九婴大人。”
九婴连一个眼风都没给卫映月,闻言也只是冷傲的从她跟前大步走过。
符支祁知道他的脾性,停下,对卫映月拱手施礼道:“属下参见娘娘。”
“先生这般急匆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卫映月关怀道。
符支祁:“确实有一件,不过属下还有要事得先走了。”
“大人请便。”
符支祁颔首,旋即离去。
九婴走在前头,对符支祁的府邸并不熟悉,因此脚程慢了些,等他追上来。
符支祁走到他身边,九婴阴柔道:“你搭理她做什么,浪费时间。”
“好歹也是王后娘娘,尊重些总归是好的。”
九婴冷嗤:“陛下只在意玉面魔刹,又不在意她,有什么好尊重的。”
“这话别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楼厌归到底爱的是谁,他们这几个心知肚明,没有谁比得上玉面魔刹在他心中的分量与地位。
九婴不再谈这些话,说:“快些,本座从那些仙官手中救下他时,他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这次追杀道沢的仙官有多少?”
“不多,一共四个,但其中是一位天仙,三位上仙。”
天仙这种级别和修为已经很接近于神,只需要一个契机或者扛过渡劫,便可飞升神界,成为真神之一。
而上仙经过潜心修炼和下凡渡劫,功成又可升为天仙。
可以说这次前来追杀道沢的仙官已经是非常厉害的存在,这般大手笔的原因竟是道沢听到两位天仙的对话。
由此可见,道沢或许真的知道有关赤微的状况。
符支祁和九婴默契地对视一眼,明白兹事体大,不管怎么样都要把道沢救回来。
卫映月逛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觉得今日有些精疲力尽且不舒服,彩儿扶她回去休息,替她摘了发髻上的珠钗首饰。
卫映月在床上躺了会,没多久就睡着了,彩儿放下挂在金钩上的纱幔,不经意间瞥见卫映月的额间又冒出那枚熟悉的魔纹。
她弯腰卷起卫映月的袖口,纤细的手臂上魔灵游走在她的经络里。
彩儿担心上次的事再发生,多留了心眼,派人去请示符支祁。
另一边楼厌归用自己的修为供养冰封在万年寒冰之中的魂魄,魔灵日日夜夜吞噬着卫映月的血肉,这让玉面魔刹的元神得到一定的滋养,再加上楼厌归每隔几日就会为她注入一定的修为,因此,原本暗淡死寂的魂魄开始渐渐有了生机。
楼厌归望着寒冰中女人绝美的面容,乌黑的发丝染了霜雪,她一直阖着眼,卷翘浓密的睫毛落了白。
最终,他收回视线,转身正要离开。
“厌归,好久不见。”
身后,女人的元神缓缓睁开眼。
闻言,楼厌归猛地回头。
…
卫映月这一觉睡得有点久,醒来已是深夜,她揉了揉酸胀的额角,茫茫然地望着床帐,室内染着浅浅的烛火,光线昏黄朦胧,为这森森寒夜添了一抹暖意。
这个时候彩儿睡在旁边的小房,卫映月也没出声,就这样发呆似的望着,又过了会,她重新阖上眼睛。
卫映月又在符支祁的府中住了两日,临走前一天的酉时,她和彩儿逛完正打算回院子,在路上的时候迎面遇到一个步履匆匆的男子,他正好从假山石的右侧拐出来,没注意到卫映月,结果直接撞上她。
卫映月和他猝不及防撞上,一个不慎朝后倒去,吓得彩儿心头一跳,连忙扶住她,而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去,身形踉跄,只手撑着身旁的山石,另一只手捂着心口剧烈咳嗽。
脸色惨白得可怕。
彩儿见卫映月没有大碍,这才冷着脸训斥对方:“大胆,竟然敢冲撞王后娘娘!”
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一边咳嗽一边道歉:“咳…咳咳,属…属下冒失,还请娘娘恕罪。”
卫映月摆手道:“没事没事,你怎么样了?”
男人握拳抵在唇间,缓缓抬眸看向卫映月,“咳咳,属下无碍。”
然而,当他露出整张脸时,卫映月眸色微敛。
道沢。天界仙官之一,位列仙君。
卫映月忧心忡忡,抚恤道:“看样子你受了重伤,可有魔医为你诊治?”
“多谢娘娘挂怀,已有魔医为属下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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