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陈锦上约了惢嫣出去。
他们换了个茶楼见面。
陈锦上坐在靠窗的地方,惢嫣一上楼便瞧见他精致的侧脸。
他在往窗外看。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话用来形容陈锦上,再恰当不过。
惢嫣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他回过头来,倒了一盏茶给她。
“绣娘在来的路上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嗯。”惢嫣应声。
今日的锦上与往日不同,他眉眼总透着三分桀骜,今日也不知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得他周身环着薄雾一般的,淡淡的忧伤。
惢嫣想到那日在客栈遇到的两个人,那玄衣女子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深藏不露的男人。
他是谁?跟陈锦上是什么关系?
惢嫣上次大大咧咧的试探过,他没说。他没说惢嫣也不追问,可是他今日不大对劲。
“锦上……”
“惢嫣……”
二人同时开口。
惢嫣顿了顿,“你说。”
陈锦上盘佛珠的速度便急了几分,喉间略酸涩,语气却平稳异常,“我要走了,上京淮上锦,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惢嫣拧眉,“你要走?去哪?”
“出去玩几年,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他露出轻松的笑,“生意的事你不用担心,徐自福是可信之人。”
惢嫣的面色沉寂下来。
不对。
这家伙,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是不是跟客栈那个人有关?他是谁?”惢嫣直截了当的问。
陈锦上知道她能猜到,有时候在她面前他根本无法伪装,但此刻,他什么都不想解释。
“你就别问了,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惢嫣沉默了。
陈锦上瞥开目光,感受到她清冷的眸落在自己身上,无奈道,“我明天就走,希望还有机会回来吧。”
“惢嫣,相府险恶,裴鹤擎看来霸道恣肆,实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你切切小心,照料好自己。”
他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离开。
惢嫣在椅上坐了良久。
—
走在回府的路上,惢嫣也不知自己是该气该恼还是该伤心。
她跟陈锦上十多年的交情,他而今只丢下一句要走,便什么都不说了。
就算是要去做危险的事,好歹告诉她一声去哪儿啊……等等,陈锦上能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他这十余年来,勤勤恳恳的当他明面上的大掌柜,除此之外就是普通人一个,能去做什么?
啊有乞丐长这么好看的?
惢嫣脑子里闪过这么一句话。
她回忆起陈锦上被乞丐窝的小乞丐暴揍时的场景,一是因为他桀骜不服输,二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出挑,不似个乞丐。
惢嫣不是没怀疑过他的身世。她想到过他是什么家道中落被迫乞讨的贵公子。
但陈锦上压根不在乎身世、身份,他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惢嫣怕戳到他的痛处,也很乐意跟现在的他交往,就没有深究过往,只当他是那乞丐窝里出来的小乞丐。
现在却不得不怀疑了。
脑子有些乱乱的,如果不是挽了复杂的发髻,簪了好看的发钗,惢嫣绝对会苦恼到挠头。
罢了,先回府吧。
远远便瞧见相府前围着一大群官兵,过往的百姓纷纷驻足,议论纷纷。
“呶,我认得她,她也是相府的人,是相府的表小姐。”惢嫣本欲在外围观察一二,不成想有人认得她,推推搡搡的。
“表小姐?”
为首男人一袭赤色飞鱼服,恰是锦衣卫首领,惢嫣见他面色不善,秀眉微敛,正欲言语,对方一抬手,下令道,“将她给抓起来!”
“我看谁敢动手!”惢嫣面色一拉,厉声道。
竟真真的两个锦衣卫顿在原地。
惢嫣道,“大人您是锦衣卫,可这里是相府,我舅舅是丞相,您听命于陛下,却将相府围个水泄不通,不知是何意?”
“围的就是相府,要抓的就是相府的人。”锦衣卫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两个锦衣卫又围了上来。
他云淡风轻道,“今时不同往日,听说你到相府还没有一年,富贵日子也没过上几天,余生就要在牢狱度过了……呵,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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