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雅怀着激动的心情,踏入相府。
相府……颇大。
比父王的王宫都要大,更别提他们现在住的使馆了。
所以父王只是“王”,一辈子都想成为“皇”。
见多颇多次的战争,复杂的情绪在格雅心里一闪而过。不过貌似近了,他们到了跨院里,她就快要见到心中的勇士了。
裴厌缺刚结束一套剑法,将剑丢给莫邪,接过帕子擦汗,便瞧见容颜艳丽的女子踏入他的宅院。
剑眉微拧。
他可没忘记自己此时穿的极单薄。
看了一眼褚廷英,便朝内室走去,合上了门。
格雅只捕捉到他闭门时的宽阔背影。旋即目光便被坐在桌前的男子吸引。
大抵是刚起来,他有些不修边幅,外衣大敞开着,露出半截洁白的里衣,坐着一张石椅,脚翘起来踩着另外一只。
南蛮人的性情都豪放,格雅见怪不怪,她面露笑容,坐在他身侧,“英世子,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
八百年没跟女的挨这么近了,褚廷英下意识要躲,然而起的太猛,扯到膝处的伤,他倒吸一口凉气,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啊,我知道。”他冲格雅点点头。
“我当时真以为我要死掉了,还好有世子爷,你不知道你当时如天降神兵一般……”
褚廷英掏了掏耳朵。
这女人空着手耶……还真不拿点谢礼给他。
—
彼端,使馆。
花腰看着镜中漂亮的汉妆容,汉发饰和汉服。
原本这样打扮是很高兴的,但一想到两日后要返回南蛮她心里就难受。
好不容易有机会来禹国。
可惜她还是没弄清楚自己是谁。
梳着秀发的手微顿,眸中晦暗不明起来。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留在禹国才好……
“王子殿下,花夫人正在梳妆。”门口传来婢子的声音,花腰一惊,旋即听见沉稳的脚步声。
那赫托走入屋中,魁梧的身子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你不跟你那群使臣议事,这会儿来我这边作甚?”
花腰觉得他今日看她的眼神不一般。他看她总是带着极强烈的侵犯意味,今日也有,但更多的,却叫她觉得危险,那种被盯上,对方随时都会扑上来掐断她脖子一般的危险。
花腰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禁她足,是为了避免她逃跑。
花腰方才还起了这个念头,顿觉心虚。
“你知晓我们两日后要回南蛮吧?”那赫托瞧着瑟缩的少女,眯了眯鹰眼。
“我听说了。”
果然是猜到她要逃走么……
“这两日不会再央着要出去吧?”
花腰眼眸一转,“……不。”
“你就不想再见见,你那汉女子么?”
想到惢嫣,花腰呼吸滞了下,但她还是道,“不,不见了。”
他今天跟以往都不同,花腰不敢不遂他的意。
可那从男人身上迸发出来,紧紧锁着她的危险依旧不曾散去分毫。他就站在不近不远处,盯了她许久,然后一言不发的夺门离去了。
花腰瘫坐在椅子上,背后渗出细细的小米汉来。
她莫名很想哭。
眼泪也确实无声的淌了下来。
那赫托出了门,面色阴鸷,一拳砸在红柱上。
婢子?她以往是汉女子的婢子?
她见了她便那般欢喜……她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
那赫托唇边勾起一抹浅薄的讽笑。
不管失忆是真是假,她都要跟他回南蛮了。
细作么?
不,就算是细作,入了南蛮,她一点音信都别想传入禹国。
—
因为使臣谈判一事,裴相近来有些忙,他是主谈判官。
而今条件总算是定了下来,蛮使也即将离京,他终于松散了些,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事。
裴厌缺伴在一旁,小桌案上有一小沓密函。
坐了一下午,裴相起来张了张臂,活络下筋骨。
看了一眼静坐如山的裴厌缺,他突然问,“你表弟还没走吧?”
这里的表弟,自然是指在相府做客的章砚初。
他貌似许久没在府上见到他了。
“他要走,自是要给父亲请辞的。”裴厌缺头也不抬,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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