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这蠢蛋就这么缺钱?!
可裴季实在憋不住啊——想他家这位爷,向来算无遗策、矜贵倨傲,何曾做过半点亏本买卖?
如今却把姑娘与别人的婚时旧物当宝贝搬了回来,还吩咐他按每样三千两的高价回收,再珍而重之地收进主库妥帖珍藏……
色令智昏莫过于此啊!
他越想越觉离谱,忙用衣袖掩住半张脸,却挡不住因憋笑而不停颤抖的肩膀。
萧长赢寒着一张脸,周身低气压压得茶烟都飘不起来。
他是真没料到会是这样。
刚把箱子搬回府时,还以为是云岫珍藏的金银首饰,毕竟前三个小盒子,是头面、老参和银针,虽算不上珍贵,但相比她平日谨慎节俭的性子,这些还真能算得上是她压箱底的物件。
他以为云岫是开药号缺银钱,才忍痛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变卖,就想着若是此刻雪中送炭,待时机成熟再物归原主,定能叫那蠢丫头感激涕零,遂叫来裴**排此事。
若不是掀开了第四只木盒的底层隔板,看到了那套大红喜服,反应过来这怕是云岫对萧明川的拳拳爱慕之心,他兴许还真就把这樟木箱当做宝贝珍藏起来了!
萧长赢捏着喜服的指尖泛白。
这蠢蛋就这么缺钱?!
哪有人会把自己的婚时旧物拿出来变卖?便是与夫家闹翻了,依着女子的心思,要么付之一炬,要么深埋箱底,断没有这般坦然拿出来换钱的道理。
“给本王把这些晦气东西全烧了!”
萧长赢猛地起身,拂袖愤然离去。
他胸腔里憋着一团火,得找个地方撒气。
“爷!”裴季强忍着笑扬声追问,“还按三千两一件算?”
萧长赢回头,狠狠瞪他一眼,见裴季那副欠揍的嬉皮笑脸,翻腾的火气忽然一滞,脑中竟灵光一闪。
“就按三千两一件算,”他脸上的怒色缓缓柔和下来,朝裴季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另外,明日一早,你便去古方街七号,自荐做管家。”
“啊?不是……”裴季笑意瞬间僵住,下意识就想推脱——他忙得很,大庆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还等着他去扒皮抽筋呢,哪有闲工夫去当什么管家?
可话还没到嘴边,萧长赢已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当夜,雍王萧长赢竟亲率玄甲军,突入刑部尚书府邸,连夜便搜得铁证——刑部尚书赵惟先之子,竟丧心病狂虐杀多名未成年少女,其中更有一位是当朝御史孙泰的嫡女。
天子正沉湎春宵帐暖,与佳人浓情缱绻之际,却被殿外急促的叩门声硬生生从温柔乡里唤了出来。
原是一众御史听闻赵尚书之子虐杀少女的惨/案,悲愤难抑,连夜联名入宫叩阙,跪在殿外恳请陛下为孙泰嫡女昭/雪沉冤,为那些含冤惨死的无辜少女讨还公道。
待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得知又是雍王一手掀起的风浪,天子心头便一阵恼火,暗骂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偏去触那混小子的霉头,连累得他深夜不得安宁。
可事已至此,再怨怼也无济于事。
此案性质太过恶劣,赵惟先虽身居高位,却教子无方、纵容包庇,罪责难辞。
天子无奈,只得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连夜召来中书省拟旨,将赵惟先即刻停职,留京听候发落。
可礼部尚书一职关乎朝堂中枢,牵一发而动全身,赵惟先究竟是保是弃?
天子辗转反侧,越想越头疼,哪里还睡得着,索性披衣起身,传旨将内阁诸位阁老尽数召入宫中——这帮老家伙平日里倚老卖老钱多事少,合该与他分忧,岂能有天子不得安寝,尔等却安然高卧的道理?
另一边,赵惟先毕竟是贤王萧明川麾下的重臣。
事发之后,他第一时间便奔赴贤王府,在中厅前的石阶上直挺挺跪了一夜,恳求殿下念在他多年尽忠的份上,出手救他独子一命。
而书房之内,萧明川揉着额角,听幕僚们争执了一夜——
一派主张力保,言道赵惟先身为礼部尚书,地位关键,若弃之不顾,不仅痛失臂膀,更会令其他追随者心寒;
另一派则力谏壮士断腕,此案定然会引起民愤,若强行插手,只怕火会烧到贤王府身上,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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