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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己卖自己

小说:

小夫郎冬冬

作者:

凉千晚

分类:

穿越架空

萧刈和孙强把柴捆装上骡车的时候,小河村天没亮。

卯时城门开,他俩要赶在桃李县开城门之前,把柴火运到门口。进城每人交一文钱,这钱摊在柴火上,一车要卖一百文。

出门前,萧刈先打桶水喂骡子,新鲜的草料倒进石槽,骡子低头大口大口嚼吃,吃饱喝足后,笨重的大脑袋在萧刈身上轻蹭。

骡子是大强家的,两家墙靠墙住着,萧刈没事儿总爱翻墙来看骡子,骡子认得他。

那天把墙头踩塌了,大强正和媳妇吭哧吭哧造人,轰隆一声巨响,大强猛提裤腰出门。半夜爬起来补墙,一桶黄泥一桶碎茅草,最后在墙头铺了一层木钉。

萧刈再没翻过墙。

“大哥,今天该不会又碰见上次那伙人。”

他们卖柴也有竞争,附近村子卖柴的人不少,萧刈他们价格低两文,卖的更公道,引的别人不满,把他俩堵在巷子里。

萧刈早打听清楚,那几人都不成气候。

“他们主动惹事,我们也不怕,保管打的他们叫爹喊娘,”萧刈单手提起一捆柴,哐一声稳当当放在板车上。

孙强说:“叫上顺子,咱们有三个人,人多力量大。”

萧刈摇头:“顺子没成亲,打架传出去不成体统,这种事别喊他。”

“刈哥你不也是没成亲。”

萧刈顿住,片刻后低声道:“我不一样。”

大强没话说了,他跟顺子都有爹娘,萧刈没有。

……

清晨的桃李县人来人往,拉着一车柴进城,先去李记食肆吃碗热腾腾的汤饼,等肚里都暖和,才有力气沿着大街小巷叫卖。

上次在巷子里打了一架,那伙同行有一阵子不敢来找事,省心很多。乡下汉子就是这样,道理讲不清,就看谁的拳头硬。

今天的目标是把柴火卖完,一车柴一百文,他和大强平分,到手的铜板虽然不多,一笔一笔攒起来,也足够踏踏实实过冬。

再买一斤肉一斤酒,独自一人过年足矣。

“卖柴的,停一停,”巷子口出来一妇人,怀里还抱着孩子,小皮猴子哭个不停。看他娘出门,嚷嚷着买糖吃。

他娘不耐烦,朝儿子屁股上一巴掌,“再哭一个试试!今儿老娘心情好,不然饱打你一顿!”

待萧刈和孙强靠近,她又换了笑脸。抱着孩子走近看,柴火都是干柴,又是熟悉的卖家,无需查验。

一车干柴足够烧半月,比别人卖的便宜,叫她捡了便宜,别提有多高兴。两文虽不多,也能买一个鸡蛋。

管家的难处就在于此,攒的银钱就是这样一文两文抠下来的,连她那个刻薄的婆婆在这方面都没话说。

得了便宜,妇人心情好,连带着看儿子都有好脸色,哼着小曲开开心心回院里。

萧刈眉峰扬起,神情露出愉悦,客人开心了,买柴也大方,叫他有钱赚。

到手的一百文,他和大强两人平分,听着满是补丁的小荷包里叮当响,他拿在手中抛了抛,笑意更甚。

“你且在城门口等我,我往铁匠铺去,趁手的小刀坏了,让李铁匠给修补修补。”

萧刈自小喜欢舞刀弄枪,同龄人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他就抱着柴刀在地上打滚。那会儿他爹娘都在,又爱纵着他,便削了一把木枪给他玩。

没了爹娘后,萧刈也长大些,木枪只摆在堂屋看。花钱给自己做了一把开刃的真刀,去哪里都带上。

……

不大的桃李县分了东西两市,水渠河道街头巷尾阡陌交错,靠北门外面就是码头,货船从四面八方的乡镇而来,农闲时候,萧刈就来码头做工。

码头东侧正热闹,耍把式、猴戏都在此处,看的围观百姓哄笑给钱,一两文随意抛出去打赏。

喷火下油锅,却让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人闭眼不敢接着看,更不用说还有走钢丝,爬火山的……

萧刈也凑过去瞧个热闹,看完他叮当一声抛出一枚铜板喝彩。眼神划过人群,奔着码头抗大包的地方去。

不到秋收,正是农闲的时候,若能找到需要卸货的主顾,也能赚二三十文。

他的目光忽然落到码头右侧,脚步微顿片刻。

听说数日前,隔壁河溪县堤坝垮塌,水灌入城内,整个县城一夜之间变成汪洋。

可怜的还是百姓,一辈子的家当埋在水里,只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一批人来了最近的桃李镇,因为流民的身份,暂时不被允许入城。

混乱脏破的人群中,却有一双眼眸黑白分明,和周围一切格格不入,那双好看的眼睛抬起,骤然和萧刈四目相对。

连日流连奔波,让小哥儿眼角的红痣暗淡模糊。他蹲坐在角落里,将自己瘦小的身躯藏起来。

小哥儿紧紧攥着衣角,眼中是对陌生汉子的恐惧害怕,瘦成皮包骨的手背满是伤痕。

周围人同他一样,在逃难中被折磨到身形枯槁。

萧刈只看一眼,抬脚便要离开,余光才注意到小哥儿脖子挂了一块小木牌:卖自己,五百文。

竟五百文就要把自己卖了。

他太瘦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大户人家买回去不值当。又因为饿的脸颊消受,看不出好模样,那些买贴身侍从的,也看不上他。

这样心酸苦楚之下,萧刈却无奈笑出声,哪有小哥儿这么便宜就把自己卖了的。

太平盛世,五百文可买不了干干净净的哥儿。

但他并未深入探究,陌生汉子的目光只会让人家害怕。

再者,他能力微薄并非大富大贵,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好便不错了,没有心力去关注别人。

这两年就是这样,天灾人祸不断,和大强走散镖的时候去过府城,连豪华的府城都避免不了流民的惨状。

在码头寻找一圈,没有能做工的地方。他也不多徘徊,灾年货少就是如此。

这几天都能上山砍柴卖柴,能赚一些进项。最要紧的,是去铁匠铺修补小刀。

眼看着到铁匠铺门口,手往怀里一摸,萧刈脸色忽地沉下来。

荷包丢了,连带着里面五十文钱。

码头是人最杂乱的地方,最不缺扒手和抢劫的。刚才一路走来,他便被人撞了两三次,估计是这时候被偷的。

若叫他逮着人,定要狠狠打一顿,再送去衙门吃板子。

萧刈怒气冲冲往回走,拳头攥的沙包大。他身量本就比同龄人高,又从小跟着村里老武夫学习拳脚,是个不好惹的模样。

也就亏他长的俊俏,小河村里一枝花。让那些姑娘哥儿忍着害怕也要偷偷溜到家门口看他一眼。

丢了钱袋,萧刈正揣了一肚子怒火,没注意看前面的路。

刚到码头,好端端走在路上,胸口迎面撞上一人。他力气大,直接把那人撞倒在地。

萧刈暗斥这人不长眼,不耐烦斥责一句。却再次对上那双黑白眼眸,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

瘦弱小哥儿瑟缩着,噙着泪汪汪的眼,显然被萧刈吓的不行,他颤颤巍巍拿出荷包:

“我……我没偷。”

小哥儿深吸一口气,擦擦不争气的眼泪,憋住了又才继续解释:

“你荷包掉了,他们想抢,打了起来。我趁他们不注意,才偷偷捡了等你。”

萧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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