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一行人离开后,索靖山命人将言麟之抬回地牢。
孟灿云见风波既定,紧随副官身后打算趁乱溜走。
“等等。”一只手臂挡却住去路。
孟灿云堪堪停住,不由紧张起来。“少帅……还有什么吩咐?”
索靖山往棕皮沙发上一坐,抬起两条腿搁在茶桌上,从口袋摸出一包PIRATE牌香烟。
“过来坐。”他自顾点烟,一点火星忽闪,安静的房间逐渐充斥浓烈的烟草气味。
孟灿云迟疑一瞬,慢慢走过去。刚坐下,一包香烟飞进怀里。
“抽一根?”
孟灿云惊疑看向旁边的人,察觉到他目光中的促狭,她莫名涨红了脸。
“谢谢,我不抽烟。”
“那便来点酒。”索靖山顺手取下边柜上的一瓶红酒。
“抱歉,我也不喝酒。”
索靖山笑了一声,毫不在意地将一只酒杯放在她面前,直接倒满。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他笑得别有深意。
或许有些担心他会生气,于是她鬼使神差道:“我对酒精过敏,所以不能饮酒。”
“你的‘酒精过敏’是不是分人?”
“什么?”
索靖山却不解释,笑着举起酒杯:“Cheers!”
他在逼她。
她忽然记起浑身是伤的言麟之,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一念之间就可以决人生死。
如果“听话”可以换来安全,就算面前是毒药,她也不得不喝下去。
想罢,她端起酒杯,快要送至嘴边时,索靖山突然伸手覆在杯口,令她的唇直接贴在他的手背上。
孟灿云疑惑抬头,当看见他手背上一道浅淡的唇印,登时脸如火烧。
“不愿意喝就不喝,我不喜欢勉强人。”他拿走她手里的酒,一口饮尽。
孟灿云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他在戏弄她。若非还清醒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她真要跳起来骂人。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她耐着好脾气说话。
索靖山淡笑着看她一眼,慵懒地往后靠了靠。他不着急说话,只静静吸烟。烟雾飘逸而出,幻化成一片薄纱,将两人包裹在混沌的世界里。
四周安静极了,时间也仿佛疲惫不堪。
“是何子凌派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是想讨好何小姐。”
再度静默下来。
整个屋子只剩下索靖山缓缓吐烟的气息。
“你有没有体会过生离死别的滋味?”
孟灿云察觉到他陡然伤感的语气,偷偷扫了他一眼。大概是酒精的缘故,他的眼神不再那么锐利,忧伤为他平添几分温柔,倒叫人不忍和心虚起来。
“对不起。我也是才知道,她是您的妹妹。”
“啪”——一个信封被扔在桌子上。
里面有一沓资料和几张照片。照片拍摄的是一次枪杀案后的现场,而资料上记录的,正是这次枪杀案——白哥帮9·12计划始末。
“那天秋高气爽,与平常实在没有什么不同。我与督军行程有变,便将车借给她赶去参加城南的画展。”索靖山轻轻吐出一口烟,记忆也随之飘远。
“出事前几日,我得到过白哥帮的风声。可惜那时候我忙着筹款,自以为他们又是小打小闹不足为虑。所以并未在意。谁成想,就此酿成大错。”
焰火烧至烟蒂,他的手微微一抖,显露出措手不及的张惶。仅仅一瞬,他便将烟头摁灭,带着愤怒的决绝。
“他们发现车里的人不是我和督军,却仍然没有收手。他们像疯狗一样追着她,逼她从疾驰的车上跳下来,逼她尖叫、呼救,用恐惧折磨她,直至她跌倒、中弹,流尽最后一滴血。”
一字一句,像针锥扎入心肉。
孟灿云瞥见照片中倒在血泊里的女孩,她浑身是血,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映满恐惧。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因这过分沉重的悲伤而凝滞。
“她从小就喜欢画画,长大了对壁画更是痴迷。当初拿下沙城,她就嚷着要以修复鸣沙窟作为她学术研究的课题。她非常喜欢那些壁画、雕像,不准我们卖卷子、不准我们建窟,为这事,她总是与督军争吵。”说到这里,索靖山笑了一下,流露出宠溺神色。
“督军府需要钱,没办法维护她的愿望。她生气,公开登报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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