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去多久了……”阎向迹咬着吸管,愁眉苦脸。
封笙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吸溜吸溜的喝着玻璃杯里的珍珠芋圆烧仙草奶茶。
“你那个看起来好好喝啊。”阎向迹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杯子里的酱油芒果
封笙把杯子推过去,“尝尝?戚姨特调,和地上一个味儿。”
阎向迹刚拿起自己的吸管准备放进他的杯子里,但又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放下了。
阎向迹低头叼住封笙刚刚用过的吸管,吸上来一大口奶茶,瞬间觉得人间值得。
“比你那好喝吧。”封笙笑出了声。
阎向迹疯狂点头,竖起大拇指。
“都给你了。”封笙冲他抬了抬下巴。
“你不喝了?”阎向迹问,“还剩这么多呢。”
封笙看了看他,“我这身体受不了太难消化的东西。”
阎向迹闻言一愣,随即低下了头,“会好起来的,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这世间所有好吃的东西,所有。”
封笙噗嗤笑出声,“那得吃多久啊?”
“随便吧,反正后半辈子咱俩都会在一起。”阎向迹漫不经心的说着,低头咬了咬封笙的吸管。
说者虽也有心,但听者更有意。封笙反复想着他这句话,竟然一时也有了贪生的欲望。
和他在一起吗?
那可真是希望越久越好。
“你们俩今天不去训练吗?”孟戚端着一个粉红色的餐盘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了。
阎向迹心虚的笑笑,“逃课了,因为先生和父亲又打起来了。”
孟戚了然的点点头,感叹着,“两把老骨头也不嫌累,天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儿的事儿打架。”
封笙和阎向迹相视一笑,没说话。
“浔子姐回来了吗?”阎向迹突然问道。
孟戚一听浔子,立马挂上了笑容,“昨天回来的,现在在睡觉还没醒呢。”
阎向迹点点头,“真好。”
“对了,竹清昨天也来了一趟,”孟戚突然道,指了指阎向迹,“她接了江北的任务,镇压解决那边古战场亡魂的事儿,说是老阎同意了,要把你俩也带去历练历练。”
阎向迹闻言一愣,“我们两个?”
孟戚点点头,“她特意嘱咐我转告你俩。”
阎向迹担心的看了看封笙,“什么时候动身?”
孟戚想了想,“她说大概明天后天地上安排好就走了,毕竟这事儿挺急的,已经死一个执命官了。”
封笙突然眼神变得奇怪了,“菁润……是吗?”
孟戚很意外的看向他,“是她,认识?”
封笙低头笑了笑,“算是认识吧,挺好的一个姐姐。”
“谁?女的?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阎向迹突然神经质。
“呃,”封笙挠挠头,“这事儿也不好跟你解释,挺奇怪的……”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你俩还能有事瞒着我呢?”阎向迹认真道。
封笙为难的看了看孟戚,孟戚立马懂了,冲阎向迹摆了摆手,“算了小阎,我猜他们俩肯定没秘密……”
“不不不您别猜,”阎向迹摇头,“封笙不能有事瞒着我。”
“……你这是什么该死的占有欲。”孟戚突然感叹。
“她以为咱们两个在谈恋爱。”封笙突然开口,另外两人皆是一愣。
阎向迹啪的一拍桌子,“咱俩谈恋爱吗?!”
封笙连忙按住他,“不是,你别激动,我跟她解释过了,她就是……”
“这么明白一人怎么死掉了?!”阎向迹瞬间悲伤地不能自己,“我怎么没能认识认识她呜呜呜……”
封笙:“……??”
孟戚:“???”
孟戚挠挠头,“我真是越来越不理解你们年轻人了。”
封笙也皱眉为难,“我也不太理解他了。”
“小阎喜欢你吗?”孟戚指了指他。
封笙赶紧摆手,“怎么可能。”
“呃,是我理解的那种喜欢吗?”孟戚接着问道。
封笙又解释一遍,“我说过了戚姨,他不可能……”
“天哪,我就说你俩看起来怪怪的。”孟戚捂嘴看了看他俩。
封笙扶额无语了。
“不过,”阎向迹突然从悲伤中抬起了头,“为什么是我们和清姐去?江北的冤魂这么厉害吗,清姐都搞不定?”
孟戚认真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江北现在是一所高中,只有你们俩的年龄符合,去历练历练嘛。”
阎向迹了然的点点头。
“你师父和你说昨晚的事儿了吗?”孟戚问。
“怎么了吗?”阎向迹一愣,“我不知道啊,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俩知道,”孟戚说着,“秦亦生开始做兼职了,他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收人的死神,还是为期两百年的执命官。”
“执命官?!”阎向迹震惊,“多危险啊?”
“啊哈哈,不危险不危险,”孟戚快要笑出声了,“妘安哪能让秦亦生置于危险之中呢,也主动加入,为期两百年。”
“妘先生也是执命官了?!”阎向迹惊上加惊,“还是主动要陪先生一起?”
孟戚点点头。
“先生没笑死过去吗?”阎向迹弱弱问。
“你怎么猜到的?!”孟戚笑的超大声,“秦亦生当场就笑出声了,那一顿骚话我都学不来,反正当时你爹那表情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哈哈哈……”
阎向迹苦笑揉揉头发,“怪不得先生那么春光满面……”
“十二魂是不久之前才跑出去的,”阎棋靠着栏杆,揉着肩膀,“你俩一定要小心,不能让自己出事儿。”
秦亦生坐在栏杆上,身下是万丈深渊,看了他一眼,“你竟然会担心我了?”
阎棋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应该让你这个自大狂因公殉职是吗。”
“老阎,这么说话可不好,”秦亦生指指他,手腕上的伤口滴滴答答的滴着血,“我自大吗?”
阎棋冷笑一声,“至少这天上地下敢单打阎王的只有你。”
“啊,”秦亦生委屈抬手,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手腕,“你不也正好没处撒气儿呢么?和我打一架不正和你意。”
“你!”阎棋转身抬手要打他,但肩膀一疼直接撂下了。
秦亦生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你快老实会儿吧,那伤至少得养半个月。”
“你也下得去手!”阎棋换另一只手给了他一拳。
秦亦生吃痛揉揉肩,“这话该我说吧,我手还流血呢。”
“你想止住血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清苦可伤不了你!”阎棋说着甩了甩鞭子,清苦是它的名字,它上面还沾着秦亦生的血。
秦亦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你也不能因为我可以自己止血就下杀心吧?”
阎棋瞳孔一颤,“我……”
“你是真让小封的事儿操坏了心,”秦亦生叹气,“你都多少年没有过杀心了,再来一次几百年前的事谁受得了啊。”
阎棋没说出话来,低下了头。
“以后小阎惹你生气就来找我,”秦亦生跳下来,“你别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小阎。”
阎棋依旧低着头没说话。
秦亦生在他眼前摆摆手,“我走了啊。”
秦亦生甩甩左手,手腕上的血顺着他走过的地方流了一条路出来。
“秦亦生,”阎棋突然叫住了他,“阎向迹是我魂魄的一部分。”
秦亦生停住了脚步,没回头,“这我知道。”
“所以如果我以后控制不住自己,对他……”
“放心吧,”秦亦生打断他,低头笑了笑,“没有这个如果。”
阎棋抬头看了看他。
秦亦生也回过了头。
阎棋和他对上眼,两人什么也没说,却默契的都笑了笑。
“你啊。”阎棋无语又无奈。
“什么你啊我啊的,”秦亦生冲他抬抬下巴,“未来两百年我不死在那十二魂之一手上你就谢天谢地吧,还不珍惜我?”
“滚蛋吧,这事儿我只能拜托你,”阎棋指了指他,“我很爱阎向迹,就像一个正常的父亲。”
秦亦生笑了笑,走开了。
“喂小天使,你在哪呢?”秦亦生拿着手机,在奈何边散步。
妘安那边沉默了一会,“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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