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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小说:

北枝可依

作者:

铮铮鱼骨

分类:

穿越架空

《北枝可依》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第三章改改改

照荆朝婚俗,新郎并不同新娘一起入洞房,而是要先去招待宾客,晚一些才会进洞房。

新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又被轻轻关上,祁雪的心悬了起来。

“小姐,王爷还在前厅喝酒,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桃花酥!”小荷的声音传过来,祁雪悬着的心又落下了。

桃花酥原是香酥软糯的,但被小荷揣了这么久,早就干得发脆了,打开油纸都不住往下掉渣。

为了待会儿不失仪,祁雪还是忍住了没吃桃花酥,只让小荷在屋子里陪自己说会儿话。

“你看见王爷了吗?”祁雪好奇地问小荷。

小荷剥花生的手一顿,脸涨得通红道:“没......这位王爷气势太盛,和中都那些公子们不一样,我太害怕了,没敢抬头,差点撞到前面的嬷嬷呢!”

祁雪笑了一下,打趣道:“是谁说不怕什么公子王爷的,只要我喜欢,你都敢上门去问?”

小荷塞了两粒花生进嘴里,懊恼道:“那是在中都嘛......这里可是北都......”

“嬷嬷和侍卫们呢?”

“都守在院子里呢,我是偷偷溜进来的。”

“看来王爷并不打算赶他们走,这些都是宫里跟来的眼线,我们往后每日都要多警醒些......”

小荷丧气道:“一路上被监视已是痛苦至极了......怎么进了王府还要被他们盯着......”

祁雪只能无奈笑笑。

两人又聊了会儿,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小荷点上了蜡烛。

房门突然被敲响,小厮的声音传了进来:“小荷姑娘,王爷正往这边来,你快出来吧。”

小荷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将花生壳和桂圆壳都收了起来,又给祁雪理了理婚服和盖头,对她道:“小姐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喊我!”

“嗯。”

小荷刚走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祁雪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觉得奇怪,该是嬷嬷带着王爷来掀盖头,怎么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正疑惑着,来人在她面前站定。

祁雪低头去看,她认得那双鞋,是和自己脚上一样花纹的,王爷的鞋子。

也不知道这个王爷长什么样,会如传闻中那样丑陋粗鄙吗......

等了许久也没见王爷掀盖头,祁雪正疑惑着,忽然觉得颈间一疼,便昏了过去。

......

祁雪再睁眼时,入目是一片红色,只见床头的红色纱帘垂着,与身上的红色喜被相衬,映得连床木上的雕花也像是红色的。

祁雪猛地起身,连忙低头,见自己里衣完好,又掀开帘子去看,发现外面天早已大亮,自己还在新房中,且屋内再无他人,她这才松了口气。

昨夜王爷并未掀盖头,自己又被打昏......难道是王爷将自己打昏的?

“小荷!”祁雪喊了一声。

小荷似是一直侯在门外,甫一听见祁雪的声音便推门进来了,她急匆匆跑到床边问:“小姐你怎么样?”

祁雪问她:“昨夜王爷进来后,你可曾听到什么响动?”

小荷摇头道:“昨夜我见王爷进了屋,就守在门外,可不知怎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往前守夜都不睡的!醒来就听他们说王爷天不亮就出去了,吩咐我待小姐醒了再进屋......”

祁雪朝房门处看了看,问:“嬷嬷们没跟进来?”

“行止说王爷只让我近身服侍小姐,在小姐发话前,其余人不得随意进出小姐的屋子,啊,行止就是昨夜放我进来的管家......”小荷回道。

祁雪掀开被子才看,床被上有一团血迹。

“这......”小荷认得,嬷嬷教导过,这叫“落红”,是女子历经初夜的痕迹。

祁雪抿了抿唇:“我们昨夜并未圆房,这是王爷故意留下的......”

小荷听了,并未多嘴,起身去取祁雪的衣服来为她洗漱。

祁雪收拾妥当从屋子里走出去时,见门口候着两个嬷嬷,便随意道:“屋子里有些乱,劳烦嬷嬷们进去收拾一下。”说完便在小荷的搀扶下往院子外面走。

小荷担忧道:“小姐,我们的私房钱都在屋子里,嬷嬷们就这么进去......”

出了院子,祁雪便站直了身子,不再让小荷搀着,小声道:“宫里的嬷嬷倒不至于为了些银钱坏了大事,只是......王爷把戏都做了,总要让看客们进去喝个彩才好。”

小荷点了点头。

两人进了膳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

祁雪屏退了下人们,端起粥喝了一口,感觉同中都的粥不同,中都的米口感颗颗分明,北都的米却是滑腻软糯,米与汤融合得紧密,倒更能品出香甜来。

待用过了早膳,祁雪让小荷去将行止叫了过来。

“王爷何时回来?”祁雪问。

“王爷去军营了,我......小的也不知道王爷何时回府。”

祁雪看了眼外头正在洒扫的下人们,行止顺着祁雪的目光也看向外头的下人们。

“你在王府待多少年了?”祁雪问。

行止看着外头的下人们,一下便知道了祁雪想问什么。

“北都王府三年前才建成,小的只在王府待了三年......”行止答,“不过小的命好,进王府前在将军身边待过几年,同将军算得上是亲近的,且这府里将军也不常回来,便交予我打理。”

祁雪不说话,还是盯着外头的下人们瞧。

行止垂下眼想了想,又道:“将军平日不在府里,府上也没什么下人,这不是夫人嫁进来了,才向毅王府借了些人手,啊......毅王就是北都城的小王爷,咱们北都不像别的都城,有许多小王爷,这里只有毅王。”

荆朝土地分为中、南、西、北四都城,中都由圣上坐镇,其余各都城都有统管城中事务的大王爷。

南都城的大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叔叔周倾礼,北都是周行牧,西都则是一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林茂。

各都城中除大王爷外还有许多小王爷,这些小王爷有的带着皇族血脉,也有因战功而赐的。

北都城距中都山高路远,又是穷乡僻壤,被派来北都的小王爷多是犯了事的皇族血脉,借着“封王”的由头“流放”,显得圣上仁慈。

这些皇族血脉听说是来北都,都自知此去是死路一条了,于是多数吓得在路上就丧了命,或是寻了他法装死逃走,最后活着到了北都城的王爷只有毅王一个。

祁雪听了行止的话,又问:“军营在何处?”

“军营离王府远得很,从北城门出去一路往北,骑马需一个白天,夫人若是乘马车,则需两日。”

接着祁雪又问了些府中的情况,行止都一一答了。

回了房,嬷嬷们早就“看完戏”出去了,小荷赶紧去藏私房钱的箱子里翻了翻,发现私房钱未曾被动过,这才放下心来。

小荷想起方才祁雪问行止的那些话,便问:“小姐,我们要去军营里找王爷吗?”

“去不了,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一旦我们往军营去,就正中皇上下怀,一项谋逆罪便可将祁家与北都王府一同处置了。”

“可府中都是眼线,如今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么?”

“王爷是定要找的,先前行婚礼时......我察觉他并不像百姓口中那样暴虐,若是能联通王爷,将府中眼线除了,我们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不若我们遣人送信给王爷?”小荷问。

“府中没有我们信得过的人,若是信被嬷嬷截了,再仿造字迹诬陷我们谋逆,便是人赃并获了。”

小荷听了,吓得攥紧了手,片刻后又道:“小姐,我去送信,我扮作男子,趁天黑走。”

祁雪立刻拒绝道:“太危险了,我再想想.......王爷既然告诉了我们去军营的法子,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王爷?王爷没告诉我们呀?都是行止说的。”小荷疑惑道。

“各都城军营所在处都是不轻易告知他人的,你在中都时可曾听说过军营在何处?”

小荷摇摇头。

“行止与哥哥同岁,都是十八,能在北都王府当家,定不是那种会将机密说漏嘴的人,所以这去军营的法子,该是王爷授意他告知与我的。”

“王爷想让小姐去军营找他?”小荷问。

“看着像......但......实在不合理.......我们去军营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宫里的眼线发现,到时候谋逆罪可是我与王爷共担......”

......

北都军营。

一劲装女子梳着整齐的束发阔步往营中走,寒风刮过,她发丝微乱,身姿依旧挺拔,似是感觉不到冷。

“行津?去找将军啊?我刚刚看见他往主帐去了!”

行津点点头,脚下一转往主帐去了。

掀开帐子,周行牧正在案几前看地图。

“将军。”行津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周行牧道:“行止说照你的吩咐回了夫人。”

周行牧接过信纸扫了一眼,抬手放在烛火上将其烧了。

信纸烧完,行津还是没有出帐子,她想了想又问:“将军这是......在试探夫人吗?”

“若是你,你来吗?”周行牧不答反问。

行津轻叹了声道:“我跟着将军这么多年,将军想什么我自然知道,是绝不会来的,可夫人她......”

“与我在想什么无关,若是她看得清形势,自然不会来,若是看不清形势,路上也有人将她截住,谋逆罪判不了,你且放心,只是......若她如此单纯,将来许是会闯大祸,需要早做准备。”

行津点了点头,仍是不退出帐子,左右看了看,又道:“按照计划,这次与北胡的演练还得有两月,天也愈发寒冷了,若是两月后北胡人拖着不结束,我们的兵......”

“御寒的物资已经在路上了,这次演练我会一直盯着,不会出意外。”

行津又点了点头,眼珠子还在帐子里转,试图找出些话题来。

周行牧道:“有话直说。”

“咳......”似是自己也觉得不妥,行津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阿莽他......”

“何时开始连你也觉得军令可徇私情了?”周行牧严厉道。

行津低下头不敢说话了,行莽因为在演练中羞辱北胡人而被周行牧关进牢中自省,天愈发冷了,行津怕行莽在牢中受苦,这才来探周行牧口风。

“你可知为何年年都要同北胡军演练?”

“为了让北胡知道,咱们北都军不曾有过一刻懈怠,只要北都军在,北胡就定要将北契履行下去。”行津回道。

“这只是其中一项。”周行牧道,“即便是签下了北契,但若双方军队长久不碰面,难免心中猜忌,猜忌对方是否懈怠,猜忌对方是否研得了新方略,如此便会从百姓入手安插眼线,再通过官员将‘不信任’的种子播撒至百姓心中,若是如此,北契之下的‘安定’都只能是假象,百姓依旧活在胆战心惊之中。

只有年年军演,双方会面,展示我军风姿,也探得对方水准,才能让北契发挥作用,演习的目的是制衡,从来不是一方打败另一方,咱们有实力,但也要有诚意,可这次行莽在演习中逼得对手不许投降,这在北胡看来就是一种侮辱、是一种挑衅,若是他们以此做文章要发起战事,百姓们又当如何?”

行津听得心惊不已,忙拱手告罪道:“是属下糊涂了。”

“行莽性子急,做事不顾后果,你比他年长,若真是为他好,就别总是纵着他。”

行津点头,这回没再磨蹭,即刻退出了帐子。

行津走后,周行牧拾起地图来看,没一会儿又轻叹了口气。

世人皆道周行牧是天降武神,八岁被派往中都,十三岁持刀上战场,花了仅四年就结束了北都十余年的苦战,签订北契时只年仅十七,闻者谁不道一句“少年英才,前途无量”。

可只有周行牧自己知道,能打胜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他第一次上战场时便对上了北胡新继任的王曷鞅朗,彼时曷鞅朗将将三十,身形健硕,意气风发,骑在高头大马上单手持一把银色弯刀直指周行牧眉心。

北都城里早就没有了马,周行牧浑身是伤站在沙地里,身上的衣服被割得破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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