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阴雨绵绵,燕云庄内已经开启暖气。
宁可枝从轮椅上下来,走到沙发边经常坐的位置坐下,膝盖传来刺痛,不光膝盖,她浑身酸痛。
她靠在沙发窝里,一只手环过身前按压隐隐作痛的肩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述自己是如何制伏仓库外的歹徒。
这部分没什么好讲的,要么解决歹徒,要么被歹徒解决。她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出手,专挑歹徒下三路袭去。
麻醉剂只要扎进去的一刻就会因为压力自动注射,两秒就能让人陷入昏迷。所以她只需要一鼓作气朝歹徒扑去,狠狠把麻醉针扎入他们身上的任何地方就行。
她隐秘在黑暗中,雨水如瀑布般狂泻,雨声将她的脚步声遮盖,被盯上的歹徒毫无所觉,等反应过来只看见一团黑影朝自己扑来,短小精悍、迅猛有力,下一秒便眼前一黑,陷入沉睡。
宁可枝费力接住瘫倒的歹徒,让他们不至于“彭”的一声倒在地上引来其他人。等缓足劲儿后,又再次展开新一轮的偷袭。
就这样,她解决了一个又一个,不过并不是每个歹徒都能一秒解决。碰上偷袭被提前发现的情况,只能死死抓住歹徒,任凭被歹徒摔来摔去也要趁此机会把针扎进去。
腿上肩膀上的摔伤就是这么来的。
好在她总能在第二个歹徒被吸引来时解决第一个,不至于陷入1V2的局面,来人在看见她手里的枪后要么直接条件反射地举起双手投降,要么一瞬怔愣,总归能让她找准时机把麻醉针扎进去。
解决完外面的歹徒,她小心翼翼探头试图看清仓库里的情况,在看见池临绝躺在地上陷入昏迷后,她没有闯进去,决定先搞清仓库里的敌方阵容。
她拿出“宁可枝”的手机,像躲避燕云庄的歹徒那样,将“宁可枝”的手机和自己的连上视频通话,而后把“宁可枝”的手机藏在能听清仓库里的人说话的角落。
于是在池临绝被压着打的时候她听明白了。
幕后黑手居然是“宁可枝”他爸!
一开宁可枝的计划只是救出池临绝,但耳机里不断传来的宁耀东的疯言疯语,让她改主意了。
她恶心、震惊,虽然在穿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就被宁耀东抓回去险些侵害,但她没想到宁耀东居然能恶心到这种地步。
听见他扬言自己和“宁可枝”是真爱时,宁可枝只有一个想法。
死变态,枉为人父,死不足惜!
她愤怒,为她从未见过的另一个宁可枝感到愤怒!即使她越听越觉得宁耀东的疯魔有“宁可枝”的手笔。
和之前把她抓回去在车上甩她巴掌的宁耀东不同,眼前的宁耀东显然对宁可枝有一种病态的依恋。
宁耀东对池临绝的嫉妒和雄竞更是将他内心的不安与自卑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对父女,宁可枝才是主导方。
所以宁耀东才对宁可枝定下的“二十岁两人交合”的约定言听计从。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不论是宁耀东被枪抵着也要扑向她,还是她稍微对他笑一下他就扭着身子爬来,都说明宁可枝这人不简单。
宁可枝严重怀疑“宁可枝”对宁耀东进行过类似洗脑催眠的精神干预。
对此,她认定“宁可枝”此人不简单,心中对她的同情消散几分,转而是深深的敬佩。
从小被亲生父亲盯上,也许被上下其手,也许连社交也被禁锢,所以她的微信里没有任何人找她。
她被囚禁,但她也拼尽全力地活着,定下二十岁的约定也是为了拉长战线,避免最糟糕的一天到来——
她护住了二十岁之前的自己。
宁可枝不知道她现在是死了还是去了其他世界,所以即便恨不得把宁耀东千刀万剐,也只是举起板砖,任由它自由落体砸在宁耀东第三条腿上。
哦不,他现在已经没有第三条腿了。
至于宁耀东最后死不死,还是交给“宁可枝”决定吧。
池临绝听宁可枝讲完她解决掉出门找帮手的管家后就看见她陷入沉默,显然已经神游天外。
之后的一切他都知晓——
她冲进来救他。
宁可枝跨坐在他身上举着枪护在他身前的模样历历在目,池临绝只感觉小腹一紧,胸腔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热。
他口干舌燥,喉咙下意识吞咽,眼神不自觉飘到宁可枝翘起的呆毛上。
“……临绝……池临绝?”
池临绝蓦然回神,佯装无事地将目光移到宁可枝脸上,“做什么?”
宁可枝:“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啦?”
她上下打量,却见池临绝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昨晚经历过一场车祸加绑架。
她盯着那条墨绿色的领带,脑中却浮现昨日看到的结实健壮的肌肉……欧买噶!
宁可枝默念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
她什么时候居然开始沉迷男色了?!
“喂,你——”
池临绝猛地从沙发上起身,俯身靠近。
“啊?”
宁可枝不明所以,本能向后避开。
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一只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后退的动作戛然而止,下巴被微微抬起,池临绝近在咫尺的俊脸在眼前不断放大。
宁可枝:“你干……”嘛?
池临绝:你流鼻血了。”
男人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擦拭,目光严肃,“是昨晚淋雨感冒了?”
宁可枝木木地看着他的下巴,任由池临绝在自己脸上擦拭,“哦、啊、可能吧,应该是上火了。”
池临绝不悦,什么叫可能?感没感冒自己不知道?正准备训斥宁可枝几句再让管家通知医生开点药,却发现鼻血怎么也擦不干净。
宁可枝看他又抽了一张纸,动作间还有些慌乱,仰头问他怎么了。
不得不说,她配合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两边抬眼看过来的时候显得尤其乖巧,池临绝更无措了。
他僵硬道:“血,擦不完。”
宁可枝了然,呵呵笑了弯眼,难得看见池临绝茫然为难的样子,她道:“还是我来吧。”
她现在对池临绝的耐心尤其高,特别是知道原来在这两三个月里,宁耀东试图找过她许多次,平均两天一次的那种,不过都被池临绝派人拦了下来。
所以宁耀东才痛恨他。
她说怎么除一开始外就再也没见过宁耀东,感情不是宁耀东放弃她,是池临绝暗中出手,竟一次也没让她们撞见过。
宁可枝接过纸折低头了几圈,然后就用纸堵住鼻子,朝池临绝看了眼。
“谢谢啊。”
池临绝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在跟自己道谢,毕竟霸总从未见过有谁跟人道谢是顶着一个被纸堵住的鼻孔、态度还极其敷衍的模样。
池临绝:“……”
那句“不客气”被堵在喉咙里,他一方面是觉得此情此景下他郑重其事地回应显得诡异,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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