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真饿了还是怕打扰他,反正如池临绝所言,宁可枝没再吵他。
餐桌上安静得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碰巧坐了一桌。
只见宁可枝夹起一片鱼肉,池临绝夹起一片猪肝;宁可枝咬下一口牛排,池临绝夹起一片猪肝;宁可枝吞下一个馒头,池临绝夹起一片猪肝。
不是,这猪肝有这么好吃吗?宁可枝有些不理解地开口,“这道菜很好吃?”
见她终于忍不住邀功,池临绝按下唇角上扬的冲动,气定神闲地给自己盛了碗汤,借此看向宁可枝。
“还不错,你要尝尝吗?”
宁可枝喜欢喝鸡汤,但实在讨厌猪肝,想了想还是摇头,“你爱吃就多吃吧,都是你的。”
特意点这道菜关心他就算了,见她纠结半晌最后忍痛把乌鸡汤全给自己喝,池临绝心中莫名有股说不出的得意。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思及此,池临绝抿了口汤,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他看向对面的人,揣着答案问道,“你今天怎么来公司了。”
宁可枝不急不缓,在吃掉到嘴边的酱鸭和先吃掉酱鸭再回答问题中,她果断选择前者,等细嚼慢咽完才随口答道“池慕让我来的”。
话罢,连头都没抬又捧起饭碗吃了口饭。
很好,虽然态度不够端正,但没撒谎。
池临绝继续问,“你留在公司的那份文件,怎么来的?”
察觉到对面的人是在问话,似乎还有“拷问”的嫌疑,宁可枝眉头微蹙,嘴角下垂一个弧度,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如果你是问我为什么有太子参实验项目的研究成果的话,我只能告诉你那在火灾之前就有了。”
“我通常喜欢对结果进行再三确认后再告知别人我的研究快成功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相反,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计划试图毁掉实验成果的纵火犯没能得逞,毕竟幕后黑手也没料到宁可枝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完成实验。
不光挽救了项目损失,还让池慕没法借机除掉他。
难道真是巧合?
池临绝盘算宁可枝纵火毁掉实验室,又自导自演在众人焦头烂额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研究成果借机上位的可能。
毫不掩饰的怀疑。
宁可枝彻底没了胃口,她抿了口茶,很想冲过去揪住池临绝衣领问他脑子里在阴谋论些什么。
池临绝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被宁可枝拉入黑名单,他说得委婉,却是肯定,“这么多数据,应该要花不少时间整理。”
这是在说她给出报告的时机太巧,有所预谋。
“哐当。”
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对上池临绝毫不掩饰的试探,宁可枝一手撑着下巴,脸上露出挑衅意味十足的微笑。
“和你想得一样,报告是我辛辛苦苦赶出来的。”
听到这话,池临绝瞳孔骤缩,本能排斥这个答案。
难道真是……
“就在我打电话叫你陪我一起吃烧烤的前一个小时。”
说完,宁可枝移开视线,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神色漠然地翻出手机,平静得就像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是幻觉。
不知为何,一向不在意他人情绪的池临绝却从这句话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宁可枝好像后悔找他吃烧烤了……
池临绝愣神,正疑惑这个突兀的想法从何而来,就见对面的人拨弄几下手机,突然对他莞尔一笑。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要是没了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吃。”
宁可枝起身要走,也不等池临绝回答,越过池临绝时却被他一把抓住。
“等等!”
比自身高一度的体温附上手腕,将她紧紧拽住,却在下一秒松了力道,似乎只是意外之举。
池临绝握住她的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他最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特意点这道菜。”
他没有用力,宁可枝只需要轻轻一动就可以挣脱,她低头对上池临绝的眼睛,不懂他为什么询问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因为你需要补血啊。”
手心落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包厢门再次关上,池临绝回头,静默半晌,端起面前已经被放冷的乌鸡炖猪肝汤喝了一口。
味道鲜美,补血滋润,那个服务员是这么说的,事实也是他需要补血。
可他不满意,他总觉得宁可枝的回答不应该是这句。
“答案错了。”
池临绝肯定。
可他却想不明白答案错在哪,就连自己为什么觉得答案是错的也无法说清,思绪越理越乱。
到最后空荡荡的包厢内,只留下一锅早已凉透的“凤鸾和鸣”和一块还没来得及吃完的蛋糕。
秋风吹过,几片枫叶打转、盘旋,最终落到宁可枝脚边,她原地跺了跺脚,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A市降温了。
单薄的风衣显然不够抵御寒冷,她又埋头蹦哒几下,在凹造型和扣扣子间毅然选择前者,直到一阵风吹过——
宁可枝老老实实扣上扣子。
这时,一辆超跑闪着酷炫的光在她面前急停,敞篷落下,来人戴着墨镜,冲她邪魅一笑。
“美女,约不约。”
“……”
宁可枝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的人,几天不见,顾鸣允怎么变这么骚包了。
“不约儿童,谢谢。”说完,她走到车边,出于礼貌问了句:“副驾驶能坐吗?”
“当然!随便坐!”顾鸣允摘下墨镜,大手一挥,就像初次带朋友回自己家熬夜打游戏的高中生,尽是兴奋和得意,“带你去兜风!”
“别,想冻死我直说。”宁可枝婉拒。
坐上副驾驶,看着眼前充满科技、炫目逼人的仪表盘,以及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很闪的部件,她大概理解顾鸣允为什么跟换了壳子似的。
的确很有B格。
“酷吧!我好不容易跟我爸求来的,磨了一个月才得到的。”
顾鸣允抱着方向盘跟抱得美人归一样,就差亲上去,实在是应了那句“车是男人的第二个家”。
“的确很酷,”宁可枝看他爱不释手的模样,提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今天就开着这辆车环游A市吧。”
顾鸣允举双手赞成,他今晚原本被他哥派去参加一个派对,如今宁可枝约他见面,他哪还有心思去什么派对。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比起那些用鼻孔看人的家伙,跟自己找的朋友待一起才最舒心。
然后宁可枝眼睁睁看着顾鸣允把超跑开成了老年代步车。
在路过国际中心时,宁可枝受不了,二话不说拉着人下车,并在顾鸣允的指引下找到一家轻奢品牌,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其实比起几十万一件的内搭,她更愿意去隔壁商场买件几百块的羽绒服。
宁可枝不认识什么高端品牌,也只在一开始拿到池临绝给的五百万,看到那一串串零后,试图奢侈一把。
后面发现融不进的圈子别硬融。
她的消费观不足以支撑她挥霍这五百万,前二十年都在省吃俭用,靠国家补助外加做兼职活着的宁可枝,突然给她一笔巨款,她想破头也用不完。
日常衣服、宴会礼服有人准备,吃饭有池临绝买单,也就她卧室的床上三件套和一堆小玩意儿是自己买的,共斥巨资五千元。
五千元,对宁可枝来说已经够奢侈了,她宿舍床单都是用学校每年军训免费发放的。
认知不够加上没物欲,宁可枝饶是健身房、游泳馆、瑜伽课都办了年卡,频繁出入高档甜品店,手机里的余额也只是轻微擦伤。
说出来可能会被这些有钱人笑话,这已经是她“放纵”后的结果,所以在这个月池临绝又打了五百万给她时,宁可枝认清现实。
她和这些豪门贵族就不是一个世界,有钱人的做派太奢靡,她学不来。
就像她一直以为合同里的五百万是包年,没想到居然是包月。
“喂,你发什么呆哦。”顾鸣允胳膊肘怼了宁可枝一下,“结账了。”
宁可枝回神“噢噢”几声,朝一旁等候她,至始至终笑容弧度都没变过的销售点了点头,“请问是刷卡吗?”
“你开玩笑呢,这年头谁还刷卡啊?”顾鸣允吐槽道。
宁可枝无言以对,刷卡怎么了?难不成看上去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一条围巾要卖她六十万的店,结账是扫二维码吧??
看宁可枝不解,顾鸣允也疑惑了,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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