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利益,冷治卿也存有私心,他不满那个家把杨明锋视若珍宝,母亲心里的天平总是向着他弟,明明他也是他母亲的亲生儿子。
学医日子难熬,尤其是考研规培那段日子,家里何曾帮过他?他一天打几份工才勉强维持生计。
或许他最不该的便是奢求母亲的爱,越不得到越是期待。
可话又说回来,那个家,的确生养了他。
冷治卿虚眯着一双眼睛,最后还是点了下头,对许颜解释道:“我会出,但不会一直供他,这次过后我不欠他们什么了。”
许颜抽了一张面巾擦拭着手上多余的水渍,然后她又拾起颗草莓,细细咬了口。
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许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在乎的是冷治卿的感受,心里会不会觉得委屈?
冷治卿没有戴上眼镜,而是把镜框随手放在了电脑旁,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他身体有意无意往许颜那处靠,许颜笑着推了下他的肩膀,明知故问道:“你还要吃吗?”说着便把手上抱着的一筐草莓推给冷治卿。
听闻冷治卿睁开眼,侧过头贴了过来。
许颜含着口中半颗草莓还未咽下,不知道是护食还是怎的,又咕哝一句:“真有点酸。”但不妨碍她哐哐吃。
话应刚落,冷治卿便亲了过来,以吻封缄,唇边还留有果肉汁水的清甜。
分开时,冷治卿一改刚才‘还好’的评价,浅声笑道:“甜的。”
……
冷治卿给了她母亲一笔钱,这事也便了结,从那以后冷治卿再也没跟那边来往,彻底断了联系。
可这件事还是犹如一根刺,虽说不造成什么致命伤害,但它扎在隐处让人膈应。
若在以前冷治卿冷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许颜也瞧不出什么,但现在她能感觉的出来他的伤心。他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也总是这样,沉默内敛。
许颜则认为,不宣泄出来久而久之会把人憋坏,所以这天就趁着冷治卿休假,许颜便带着他出门做减压。
许颜喜欢涂石膏娃娃,家里摆放的大大小小石膏物件就可看出来她超爱,或凌乱或规整的把颜料涂抹在白色物体上,许颜会有种解压的愉悦感。
他们驱车前往附近的一所大型商城,许颜从网上看到那儿有一家风评极好的石膏娃娃手作店。
许颜拉着冷治卿乘坐电梯时,却莫名有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这附近许颜是来过的,和蓝可甜来这边吃过几次饭,但心中的异样又不是熟悉可说得通,总觉得有不祥之兆。
当许颜跟着导航来到店门前,抬眼望着那门头,许颜突然想起怎么回事了。
整个店面很大,大概一百多平,在这寸土寸金的商业城,店铺极为显眼。
她立在店前,有些心虚的对身后人说:“治卿,我们要不换一家?”
冷治卿察觉出她的异样,疑惑问着:“怎么?”说罢,抬脚便走了进去。
许颜无奈只好跟上。
心里祈祷着店家千万别在呀。
但越怕什么,反倒来什么。
一进店许颜就看到了店老板忙碌的身影,刚过晌午店里还没什么人,这个店不仅买石膏娃娃,还有其他项目,如木雕,塑陶等。
老板是个年轻男人,清瘦的面容,修长的身子,微长的头发垂到脑后,浑身透着艺术气息。此时他正给一个的素胚小房子做上色,见有人来便放下手上东西起身迎客。
见是许颜,老板嘴上扬起浅笑,道:“很久都没看到你了。”
许颜尴尬地笑了笑,敷衍应和着,“是,主要太忙。”
她这儿应该也有一两年没来了,没想到老板还记得她。她当时对这位老板有好感,连来了一个星期手作店,为此还充了几千的会员,结果没想到人家早是有家室的人。
真是悔不当初。
“还是涂石膏娃娃吗?”老板胸前挂着围腰,他往身上揩了揩有些脏污的手,袖套处亦沾有斑点颜料。
老板边说着边不徐不慢地走到电脑操作台,又问了句许颜的电话把人的会员信息调了出来,“余额还有很多,依旧涂大型吗?”
许颜舔舐了下有些干涩嘴唇,摆了摆手,“两个中型。”
身旁的冷治卿从进门开始便一言不发,许颜用余光瞥了他几眼,尽管面色如常但眼底透着锐利的厉色,一股生人莫进的气势。
果然生气了。
他们移步到操作区,透明的落地窗前是一排长木桌,许颜和冷治卿找了一处靠墙角的位置。
简单选了一下石膏娃娃,工具和颜料是另一位店员拿上来的。
许颜也不是第一次涂了,对这基本操作驾轻就熟。
围上围腰,戴上袖套,许颜坐下来乖乖巧巧帮冷治卿把其中一只石膏娃娃端正摆在面前。
他们选的是两只猫咪石膏,刚好凑成一对。
冷治卿好整以暇地翻起衣袖,扶了一下镜框,然后才慢慢坐下。
许颜眼观鼻鼻观心。明明带来减压的,没成想反倒找不愉快了。
“你跟他……”冷治卿拿起笔杆,笔尖用水沾湿晕开,缓缓开了口。
话音未落,许颜抢答道:“什么关系都没有。”
冷治卿侧头望了过来,意味不明。
着急解释反而欲盖弥彰,许颜嘟囔着嘴赶紧又补了一句,“就之前,这家店我常来,所以跟老板相熟。”
冷治卿停下笔,回头透过玻璃置物架盯着门口不远处那老板的背影,醋意极大,道:“你现在喜欢这种类型的?我要不也去把头发留一下。”
“不用。”许颜否道,察觉不对又改口,“不是,我不喜欢他。”许颜也不遮掩,一下全撂了,“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之前对他有点意思,但人家早结婚了,我是有底线的人。”
冷治卿回过身又看向她,店里开着明黄的光,暖光打过来人也愈发温柔。而事实上,冷治卿也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比较在意。
浅淡的蓝色一点点勾勒石膏猫咪的身躯,冷治卿上下打量了一二,又加了点紫色。他顿了顿,又道:“那个人也是吗?”
“谁?”许颜汗颜,这是又从那儿冒出来的人?
冷治卿涂了一笔紫色颜料,发现有点深随即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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