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在慈宁宫里衣不解带的照顾皇太后,皇宫里的太医们轮流守着,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母后还有多长时间?”老皇帝坐在檀香木的椅子上,脸色颓然,花白的头发有几根凌乱的掉了下来。
“这……”太医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上前回禀。
皇帝见状冷哼了一声,“医正留下,其他的都退出去吧。”
众太医,如蒙大赦。磕头,跪拜,转身离开,生怕离开,晚了一分钟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白发苍苍的医正,微弓着身子,脸色有些哀伤,“太后,最多就一个月了,望皇上你早做打算。”
老皇帝挥了挥手,医正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呀!”老皇帝走到了太后的床旁边,看着床上的太后,凹陷进去的双颊,额头上的皱纹更加明晰了,像是在睡梦中也不曾安稳,脸上的肌肉不停的在抖。
老皇帝伸出手,握住太后长满老年斑的手,满心凄苦,“娘亲,孩儿不孝,这些年苦了你了。”
太后眼皮费力的眨了眨,悠悠转醒,一时间有些茫然,这一次又活过来了吗?
老皇帝一见,太后醒来,连忙伸手把太后扶了起来,又在她背后垫了两个软垫子。
太后就这样稍微动作一下,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旁边的老嬷嬷连忙上前给太后拍背,递过手帕。
太后一直咳出血来,才稍微缓过这口气。
“娘亲……”老皇帝泫然欲泣。
“你有多久没叫我娘亲了?从你登基以后,差不多二十几年了吧!”太后挥挥手,让房间里伺候的嬷嬷都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皇儿,这已经是我们能够选择最好的结果了。说吧,太医怎么说,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太后平静了下来。
“最多一个月。”皇帝心里五味杂陈。
“我走之后,你还有多久?”太后浑浊的眼睛看向皇帝,“我知道你找寻了法子,告诉我实话,要怎么做?”
“这……”老皇帝面露不忍,闭了闭眼睛,咬紧了牙关,“母后,何必操心身后事,一切交给儿臣……”
“说吧,我想知道。当年做了那个选择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以后恐怕结果不会太好!”太后摇摇头,那些久远的记忆,远到她以为自己都快遗忘了。
“用千年寒冰存放尸体,蛊虫在寒冷的环境内反应会迟缓,进食速度会减慢,大概能多撑七天。”皇帝木然,有些机械的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把要做的事情抓紧办了吧!”太后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怜老三……算起来是我对不起他,当年他娘死的也冤枉,如今,又要牺牲他……”
“母后,用一人换一国,谈不上牺牲,身在皇家,这是该有的觉悟!”皇帝打断了太后的话,“我已经吩咐锐儿了,既然国师都说了,秦姑娘天生凤命,想必是天不亡我大齐!”
“如此的话,就把婚礼提前办了吧。”太后的神色,眼见的又有些萎靡了,“你看着安排吧,我尽量多捱几天。”
“是,孩儿不打扰母后休息了。”老皇帝又深深的看了太后一眼,转身离开,时间真的不多了,他要安排的事情还很多呀。
秦将军府
香炉里的青烟冉冉升起,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丫鬟们都守在院子外面,自从自家大小姐落水被救起来以后,整个人变得安静了不少,常常喜欢一个人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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