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块黑色胎记,莫桑榆再也支撑不住,她一把推倒了那屏风,嘶吼着跑了出去,骨头缝里都生出了力气,将怀安一把推翻在地,抱着那男童便是嚎啕大哭。
“姐姐都看到了,都看到了,就是这个畜生,是他将你活活折磨死的,姐姐认得,他后腰的胎记,都是姐姐无用啊。”
那日,莫桑榆是一路偷跟来了别院的,亲眼看见自己的弟弟被这盛瑄欺侮,她却咬着牙不敢出声也无法相救。
她怪自己的懦弱与无力,将所有不幸的原由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
莫桑榆突然清醒了过来,她只敢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只想着赶紧找到温徇,却因为温徇不在,而又着急忙慌地撞上了盛瑄,便有了后面的事情。
这件事是她的心结,如此一刺激,心嘶力竭,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温徇追着从屏风后出来,赶紧去搀扶摔到地上的怀安,脱下自己的外袍就匆忙给这人披上。
“你没事吧?”
怀安乐了,直抓着这人的手,便说哪哪都疼。
瞧他这副子不着调的模样,温徇剜了他一眼,起身便去看莫桑榆的情况。
她好不容易将抱在怀里的男童松开,“扑通”一声跪伏在地:“我将一切都记起来了。”
盛淮中颤颤巍巍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桌子,指着林庚潸然泪下:“我那不肖儿到底都做了什么!你从实招来。”
他这么一激动,连声咳嗽,面色因呼吸不畅而憋得涨红,差点背过气去。
南汐示意之下,官役们松开了林庚的束缚,拔掉了他口中的布团。
他连忙上前,轻抚着盛淮中的背给他顺气。
盛淮中一撇手就将他的手掌打掉,怒斥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还能如此糊涂,你再替那不孝子隐瞒,便是要活活气死我。”
外头,进来了两个南汐提前备下的医师,分别替莫桑榆把脉和盛淮中施针后退下。
盛淮中叹息:“看来谢大人早有准备。”
南汐恭敬道:“出此下策实在情非得已,还请盛大人勿怪南汐不当之举。”
盛淮中身子朝后一靠,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气力一般颓然:“老夫为官数十载,扪心自问,上不愧君下不愧民,只不过壮志难酬,终是心中郁结。没想到老了老了,竟发现自己生养的居然是个为害百姓的畜生,老夫还有何脸面再活在世间。”
外头嘈杂声散去,莫桑榆被送往刑部,将案情口供抄录好后由温徇带回郡王府照顾。
见当家的被气成了这般模样,林庚跪地,磕了好几个响头:“老奴不该助纣为虐,害盛家蒙羞啊。”
事情再无转机,他这才愿意将所有实情供出。
原来,不只是这孩童案,还有贪墨一事,也皆是受盛瑄指使所犯。
即便林庚在盛家很是得脸,但要拿到那样的分成,没有盛家人加入是不成的。
盛瑄从小顽劣,但其是盛淮中的幼子,管家林庚对盛家忠心耿耿,对待这个小主子也总是偏帮偏信。
贪墨一案事发,他早就准备好了要自己承担下来。
只是连他都没想到,替盛瑄买下的别院内居然藏有尸体。
盛瑄爱小倌,只要看上了,便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上。
而林庚更是为了满足小主子,威逼利诱良家将孩童售卖,遇到强硬不肯卖的人家,便直接抢人,不听话的打一顿赶出京都。
那些人听到了盛家的名头,自知告到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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