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昀回到府里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
整个王府里少了许多的人,那些平日里与管家亲厚些的,全都被打发了,故而大家人人自危,不敢多言。
昔日清风轩内的欢声笑语不在,晋王背着手侯在那等他回来。
躬身请安,眼角瞥见那一旁立着的柳绾舟,默然的收回目光:“父亲。”
晋王摆手,让他坐下说话。
“可查实了?”
李星昀看了柳绾舟一眼。
她顿时背后一凉,世子今日这眼神实在是有些骇然。
晋王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虽然他甚喜这柳氏,但星昀一直对其有些介怀,故而说道:“昨夜的事,你做的很好,先退下好生养胎。”
柳绾舟自是乖巧的颔首,掀了眼睑偷偷看李星昀。
这些日子,她总是见不到他,心中甚是想念。
昨夜所为,她只是说了一句话,但隐隐盘算,加上今日府里突然肃穆萧条,也就猜出了个大概。
他们做了一场局,而自己是这个局里唱戏的一个小角儿。
李星昀肯利用自己,她多少是有些欢喜的。
手轻轻托着孕肚转身离开。
堂前退了个干净,晋王瞧见他脸色不好,叹息道:“你非要亲自前去,可受惊了?”
李星昀摇了摇头:“之前星昀都靠着父亲,如今,也想要替父亲承担一二才好。今天那些人,可是父亲养的私兵?”
晋王讳莫如深的瞧他一眼:“在这京都斡旋多年,若是连这点兵力都没有,我这摄政王怕是早就让人断了脊梁。”
李星昀不继续在这件事上多饶舌,这些人所用皆是弓弩,行动起来也训练有素,父亲这些日子看似被压制的厉害,但却自有手段。
“兄长此次...回得来吗?”
这话一出,晋王脸色一寒。
“我儿设局诱敌,只待那贱奴前去救人便可明白那不孝子与血滴子之间的干系。这一局,只看那贱奴是否前去即可,又为何要涉险去会那夜宁?”
李星昀听得这话,那“贱奴”二字却如同一根刺一样扎进心里。
管家陪伴多年,他实在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但多说什么都是伪善,这人...是他亲手逼死的。
手心里湿漉漉的冒着冷汗。
“我只是想瞧瞧,这些人为何都要效忠于兄长,我想试试,若是重利,可否诱之。”
晋王摁住了他的肩膀,看他最近有些消瘦的模样,便知他还是计较谢南汐一事,要不也不会涉险去劝服夜宁,他想要的是将失去的全都夺回来。
心疼的蹙眉:“婚约的事,是为父对不住你啊。”
李星昀看着晋王鬓边的白发,抿了唇道:“儿子怎敢怪父亲,只不过...世子正妃之位儿子想留给心中之人。”
手指一颤,晋王了然,他虽不喜谢南汐整日里抛头露面,没有丝毫宜室宜家的贵族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惠,但自己错过一次让人算计了,又怎么能再拦他。
......
黑鸦至,金丹凝伸出手臂,让它降落在自己的袖甲之上。
取下信件,展开一阅,红艳的唇笑得含俏带妖。
“季苒,你瞧瞧,这南明的人是把咱们当做免费的打手了不成。”
听得这话,身侧的人勒马停住,接过了密信。
“首领,这南明的王爷答应我们的货可还扣在那群东炎国杂碎的手中,这个寒冬,再无盐,只怕草原百姓们要熬不过去了。”
金丹凝呸了一声,她是玉崂山柚木族的首领,也是黑鸦军的领军人。
一身黝黑的健康皮肤,棕褐色的卷发垂散用部族特有的彩石点缀甩在肩后。
好不恣意痛快,这里的人个个擅骑射,但地处偏攘,最缺的便是盐。
无盐的话,百姓们活不下去,连那些牛马也熬不过这个冬天。
只不过以此为条件换来的代价,已经让黑鸦军损失惨重。
虽说是与东炎国联手奇袭平陵军,但他们训练有素,即便内部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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