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整个京都流言四起。
晋王府临近婚约突然放出风去,道当初立下婚约的乃是长公子李宁祁。
之前所说种种世子与谢南汐的过往都是误会一场。
有心人编排,说是这李宁祁为了入赘将军府,与谢南汐早已经有染。
夺了自己亲弟弟的女人,这等破天荒的事,百姓们自然茶余饭后要谈及。
大街小巷说这话的人不少。
安叔气得又在将军府里直跺脚。
叉着腰要去竹影斋好好骂骂那些黑心之人。
李宁祁在成婚之前还需在这里住着,不过该收拾的物品都准备齐全,新婚之夜,他总归是要搬到南汐的青忻阁去。
在院中拔刀练剑,风起满院,竹林一片瑟瑟之声。
飘落而下,剑随风而摆借势,那些竹叶顺着周身飞扬而起。
李宁祁面若寒潭,杀机四伏,掌心与手腕翻飞而起,将那一片片竹叶在风劲之中削尖成了尖锐的三角片状。
叶片本就薄且利,如此一来,更是可以轻易划开他人的脖颈,取人性命于无声。
眸中的黑暗深邃,他抽剑而起,凌厉剑锋贴着那些竹片,电光火石之间,手腕一转,剑身与那竹片形成一个刁钻角度后借助惯性与剑力被弹射而出。
一闪而过,破开空气,安叔刚推开院门,双目瞪大,眼睁睁看着一片被削尖了的翠竹径直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倒吸一口凉气,还未来得及后退躲避,李宁祁身形一掠,穿梭于这片绿叶之中,卷起残风,裹着剑气而起,风势逆转,他一手收剑负于身后,一手伸出两指,于安叔眉心前夹住那片竹叶。
一颗冷汗顺着额角跌落,安叔吞了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多...多谢...”
李宁祁站在原地,手指微松,那片竹叶轻轻飘落,似乎刚刚的凌厉杀意只是一场醉梦而已。
手一扬,将剑抛出...
“铛”的一声,稳稳入鞘。
收回周身那阴恻深渊般的危险,李宁祁眉梢一展,扬唇道:“以后进来还是得敲个门。”
安叔骇然地颔首。
这才是李宁祁真正的手段吧?
而且刚刚那杀人的眼神是什么?
他再次抬头去看,就见对方眉眼弯弯,虽生得冷峻了些,倒还算是和蔼可爱...
拍了拍胸脯,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瞧安叔突然有些僵硬,也不说来意,李宁祁微微蹙眉:“是发生了什么事?”
马上就要成婚了,现在若是发生任何事,他可都不会轻易放过。
自己也是睡不着觉,读不进书,这才起身练剑。
不知道...
南汐现在在青忻阁内忙些什么?
安叔回过神来,上前就拖着他的胳膊让他在院中的摇椅坐下。
“你伤势还没好全,若是动武再扯了伤口,还怎么拜堂成亲。”
谈起这件事,其实李宁祁还有些疑窦未解。
晋王府换人,这样的事一整个将军府似乎都十分坦然的接受了。
即便自己与他们相交在前,可就连多问一句的话都没有。
谢逸更是开心得不行,甚至已经开始一口一个姐夫的叫了。
虽然...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李宁祁承认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见他面色微凛,安叔探手过来,李宁祁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手掌:“作甚?”
安叔皱着眉头让他放开,捂着手腕转了转:“本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但这么大的力气,想必恢复的不错。”
李宁祁不置可否:“府中可还有需要我做的?”
这个亲事,怕是再也找不到一个新郎官能像他这般轻松自在了,喜服,礼帖,一应事物将军府皆办的顺利。
安叔挠了挠头发:“之前本就置办的差不多,不过那喜服与你的尺寸倒是有些差距。”
李宁祁眸光一暗:“是啊...”
“不过少将军按着你的尺寸早就吩咐京都最好的裁缝重做了。”
“早就?”
数着指头,安叔道:“仓促是仓促了些,不过这么多天也倒是够了。用的料子都是夫人从定远山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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