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本破晓,却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小雨,雨滴一点点打在南汐的脸上,将她与秋雨二人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那倒夜香的老头是个鳏夫,有一个儿子,早早的就战死了,一家只剩下一个,过得凄苦。
原本以行乞为生,总遭人驱赶,饿得瘦骨嶙峋,京兆府瞧他可怜,便把夜里倒夜香的活给了他。
这活虽辛苦,但总算是挣回了一条命。
倒夜香久了,身上的味道不好闻,邻里们嫌弃,他只得一次次搬家。最后没办法了,寻了城北破庙安家。
还未到破庙,门外停着一辆木板推车,木头篱笆将破庙前围了一个院子出来,养着一地绿油油的瓜果蔬菜。
南汐翻身下马,将玄风的缰绳系在篱笆木上,用袖摆匆匆拂了面,就去敲破庙的门。
“咚。”
门嘎吱一声,自己便打开了一条缝。
秋雨上前推开门道:“这里一直没有上锁。”
年久失修,木门上的红漆掉的斑驳。
南汐跨步而进,再次出声:“可有人在家?”
无人回答,看样子,那老头是真的不见了。
以防万一,她还是低吟了一句:“冒犯了。”
庙很小,泥塑的菩萨,慈眉善目,低着眸子…
堂前,端正摆着三口棺材。
南汐皱眉,看向秋雨,见对方神色也是疑惑不解。
“影子没说过这里有棺材啊。”
秋雨说罢,就去推最外面的那口棺材想一探究竟。
“咯吱…咯吱…”
还未露出里头,菩萨泥像之后就有什么东西滚了下来。
一个老头子,手中举着一把长杆,吹着胡子瞪着眼,手脚麻利地站了起来,急匆匆抬了杆子,就朝着秋雨推棺材盖子的手打来,口中恶狠狠地骂道:“你们这群小贼,连爷爷的东西也敢偷,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
老头花甲之年,那手劲却很大,秋雨及时抽回手,杆子落到棺材面上,“啪!”的一声巨响。
秋雨一转身,抓住他再次高扬起的杆子,往后一扯,那杆子便被扯得脱手,老头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儿磕在棺材上,南汐眼瞧不好,迅速一扶老头的胳膊,他整个人这才稳住。
收回手,老头子看她一眼。
南汐心中微颤,她总觉得这眼中…虽也有着岁月的苍凉,但,似乎带了一股子狡黠?
衣着褴褛的老头,瞬间又别过头去冲着秋雨发火:“你们都是什么人?闯进我家做什么?”
秋雨面色不悦:“我们敲了门。”
“怎的,这是什么道理,敲了门就能进?跟我一道去京兆府找官老爷说个明白,手脚不干净的小贼。”
环顾四周,这里…除了这三口棺材,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是罗汉桌上摆的烂碗瓢盆,还是门侧那一床子草席?
这老头,确实过得凄苦。
想起他年老丧子,秋雨语气就软了下来,作揖:“给老伯赔礼。”
可能是因为南汐扶他那一把的缘故,他对南汐的态度就要好上很多:“好好的后生,好的不学,长得人模人样的,又为什么非要偷盗,这次饶你们一次,再有下次,一定带你们去给官老爷打板子。”
一口一句官老爷,京兆府。
倒是显得丝毫不惧,光明磊落了。
难道,这老头,真与那夜的刺杀无关?
南汐道:“因着外头下雨,这才寻了此处避雨,有不敬的地方,还请老伯原谅。只不过我们见这庙中居然摆着棺材,这才心下疑惑,想要瞧个究竟,并非是想偷些什么。”
老头子上下打量他们,穿的虽是普通人家的衣袍,但那腰间别着的剑倒是所值甚多,遂气就消了大半:“不是偷东西就好,这棺材里的是赵四老爷的妾室,人生前过得凄苦,死了身边就一二念想,不值钱的首饰而已,你们要是摸去了,就是坏了大良心,下了地府连判官老爷都饶不了你们。”
“自是不敢偷,请老伯放心,雨一停我们即刻离开就是。”
虽然是解开了误会,但是老头还拿眼不住的往她们身上瞟,那神情,似乎还是觉得她们会趁自己不注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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