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平复了情绪,从刚得到消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去路途漫长,若是要寻那毒医圣手只怕还会有危险。
你将消息告知于我安排一切已是深恩,待下个驿站休整后便回京都去吧。”
李星昀身子一僵,抿直了唇:“如今你要同我生分了吗?为着兄长,要舍了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吗?”
“情分”二字吐的很轻,眸尾一颤,似是难过的很。
南汐一愣,对上他宛有澹澹水色的眸底。
觉察到她的目光,李星昀唇畔的笑柔如清风,余生还长,她若是往后也如此刻意的要分清可就不好了。
故而解释着:“不只是为你,之前的私盐一案波及北境,我也顺道前去探查。”
心中不知为何,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私盐一案由晋王主理,案卷尚未归入刑部,是这其中还有变数?”
“父亲派了人一直盯着这些商贩,想要找出那些躲在背后之人,近日刚巧得了消息,这些人竟将盐路从南边转移至北境。”
“那些人竟有这样的手笔?”
李星昀沉重颔首:“北岚国内有人与这些盐商勾结,以此谋取重利。”
南汐拧了眉:“若是私通商路,于北境安宁实在有害。”
“父亲已查出端倪,你尽可放心。”
南汐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兄长刚刚受伤,生死不料,北境实在不能再出任何的问题了。
突然松快的神色让李星昀几不可查的勾了嘴角。
只要她欢喜,自己便也欢喜...
南汐前脚与李星昀刚出京都,后头夜宁就将密信送了出去。
此信十万火急,用了血滴子最好的良驹与训鹰。
万万不敢耽误,因有着夜宁亲自盖的泥印,于是乎风风火火的在三日后就送到了李宁祁的面前。
聂寒神色凝重的候在一旁。
“主子,京都可是出了大事?”
阅后,将信件随手扔进帐中的炉火之内,李宁祁浑身的阴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阴冷至极的声音似是从喉中挤出:“好的很啊,动了我在王府的部署,还拐走了我的人。”
聂寒许久未见他这般想要杀人的凛冽模样,能让主子失控到这个地步的,只可能是...
他不禁有些为京都那些人抹了一把冷汗:“主子,那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平陵军中那些人揪出来了吗?”
聂寒冷嗤了一声:“主子你预料的毫无差别,咱们用尸体藏毒对付乌鸦引起了那些人的恐慌。
他们故而不顾平陵侯的威压,四下联络兵士造势。
几个为首的人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等候发落。只不过详查还需夜宁那的消息,恐有被蛊惑者在其中,故而连平陵侯都拿不定主意。”
李宁祁冷着脸:“既然拿不定,这个主意我来做便是,在三军前将他们的头颅割下,放入木盒之中,一个都别放过。”
聂寒自然不会质疑主子所为:“平陵侯若是出口求情?”
李宁祁不以为意:“不服从军令之徒,留下又有何用。
若是平陵侯不听话,我也不介意动一动这些人的根基。
西境平静的太久,已将这些人的骨头都养懒了。”
同聂寒刚走出军帐,正遇上拄着拐前来的平陵侯。
见到李宁祁,他快走两步有些踉跄的迎了过来。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因这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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