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Impala驶入小镇,霓虹灯映在湿润的柏油路上,倒映出斑斓的光影。温彻斯特兄弟找了家路边的小酒吧准备打探消息,而特维尔则趴在车窗上,探着脑袋试图从铁门后面看出些什么名堂。
“人们都在里面干什么呢?为什么那么热闹,难道喝个酒还需要边唱边喝吗?话说酒是不是辣的?说道辣,我又一次把芥末酱挤到了希格斯的披萨上,可惜没法欣赏他的表情了。”
迪恩熄了火,长叹一口气:“小鬼,你能不能闭嘴五分钟?”
自从特维尔完全清醒后就问个不停,迪恩几次都想掉头把他送回福利院去。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特维尔想了想又补充道,“要么就带我进去看看。”
萨姆拍拍特维尔的肩膀:“我们只是进去找点线索,你年纪太小,还没满21岁,不能进酒吧。话说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多大,你看起来就十岁左右?”
“我也不清楚。”特维尔耸了耸肩。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会是能喝酒的年纪。他叹了口气。“那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车里吧?”
迪恩耸肩:“当然不是,萨姆留下来陪你。我进去看看情况。别想着溜进去。”
特维尔的表情彻底垮了下来。
“什么?”萨姆皱眉,“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比我更有耐心,萨米妈咪。”
迪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手抓了一张证。他看过来看了一眼“哦,今天晚上是FBI探员,女孩儿们又要为我尖叫了。”
“迪恩,不要把我们平常工作用的证当作泡妞的工具。”
迪恩当作没听到,下车整了整自己的皮夹克和格子衫,转身潇洒地走进酒吧。
萨姆和特维尔站在酒吧门口,夜风吹过,街对面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里面传来炸裂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的欢笑声。特维尔仰头看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眼中满是好奇。
萨姆感觉自己还没结婚就已经开始当单亲奶爸了。
“那个——那是什么?”特维尔指着一家有着明亮炫酷的霓虹灯的店问道。
“呃,游戏厅。”
“游戏厅?他们在里面玩什么游戏?”
“电脑,街机之类的。你想去试试吗?”
“算了……”特维尔摇了摇头,随即又指向街角的一个蓝色的盒子,“那个呢?”
“公用电话亭。”
“为什么上面贴着“警察亭”?”
萨姆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的确写了“Police Box”。“应该是某个欧洲主题餐厅。英国那边的警察厅就长那样”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大家都在酒吧里面干什么呢。”
萨姆终于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耐心。他终于明白迪恩为什么让自己留下来了。
“特维尔,”萨姆耐着性子说道,“可以稍微安静一点吗?”
“拜托,别这么扫兴,大高个儿。”特维尔丝毫没有安分下来的痕迹。“我那儿都没有这些东西,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呢。”
“你那儿?”
特维尔思索了一会,摇摇头:“UCA。”
萨姆愣了一下,捕捉到了一个关键“UCA?”
“是的,UCA,United City of America。这是个新叫法,之前叫结点城,伟大的派送员山姆.布里吉斯将要把他们一个个连接,变成UCA。”特维尔撇撇嘴。“当然也有人说UCA其实就是USA碎尸重组。”
“UCA和USA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着了。”特维尔看向天空好像在回忆什么。“人们因为大爆炸被分隔开,生活在地下,一辈子都不出来一次。我更喜欢USA,这里更热闹也更有趣。在UCA的几年,我几乎没怎么见到过活人。”
特维尔终于把过剩的精力从“十万个为什么“问答小游戏中抽出来,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UCA的事情。
萨姆听着他的描述,终于有点回味过来了:“你的意思是……你是……时空穿梭?还是平行世界?”
“我希望是平行世界。”特维尔撇了撇嘴。“UCA非常无聊的,相信我。我不希望这里最后也变成那样。”
萨姆一脸呆滞,毕竟穿越这种东西可比幽灵、女巫啊这些玄乎一百倍,虽然听起来更加科学。此时没有经历过天使恶魔上帝撒旦大乱斗时代的萨姆依旧是一个想象力相对“贫瘠”,接受力相对较弱的“普通人”。
特维尔把这种不相信的表情理解为了他对“UCA很无聊”这一观点的质疑。他脱掉鞋爬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上,开始绘声绘色地叙述UCA日常——
时间雨、结点城、带着小机器人送快递、骑摩托送快递、和米尔人抢快递、极端狂人组织阻扰他送快递、开三轮车送快递……
“你们有很多快递要送吗?”萨姆觉得越听越魔幻了,忍不住问道。
“送快递是UCA唯一的乐子。”
……
进了酒吧的迪恩一晚上没有回来,萨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混蛋干吗去了。
面特维尔的询问,萨姆只能隐藏少儿不宜的事实,和特维尔说,“迪恩去找线索了“。
而真正在用心找线索的萨姆一边带娃,一边翻看笔记本和报纸,终于从中摸索出了串起几起离奇死亡案件的一条暗线——
前几日纽约州新帕尔茨的马克和安.特莱丝卡,在家被割喉身亡,没有指纹、没有凶器、门窗均从内锁上。而从1912,1945,1970到现在,四起发生在纽约州北的案件,被用同样的杀人手法串了起来。
终于干完活儿的萨姆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伸了个懒腰。他看到了床上用被子团起来的一个球,里面是不是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该睡觉了,特维尔。蒙在被子里打游戏对眼睛不好。”
喋喋不休的特维尔早在几个小时前便被萨姆用一台电脑解决了。也许有了电脑在,带孩子也算作是一件容易事儿了吧。
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有了电脑的特维尔对萨姆的话充耳不闻。萨姆看自己看喊了几遍都没反应,过去啪的一声把电脑合上。特维尔从被子里钻出来瞪着萨姆。
“睡觉时间,特维尔。”
萨姆看着赌气把自己塞回被子里的特维尔,叹了口气。
……
次日早晨,萨姆将睡眼惺忪地特维尔拉了起来。该死的早睡早起的日子!
“我想吃墨西哥卷饼。”昨天感受到USA消费主义广告轰炸的特维尔提出了要求。
当然,墨西哥卷饼是找不到的。因为这个点只有中餐馆开门。填饱肚子,接下来要干正事儿了。萨姆没有等到迪恩,于是自己带着特维尔先到特莱丝卡的别墅探寻一番。
“你的那个瞬移的能力,能进去吗?”
“不行。”特维尔摇了摇头。
“为什么?”
“这个能力需要消耗一个墨西哥卷饼。”特维尔伸出一根手指,理直气壮地说道。
萨姆扶额,只能自己从兜里掏出铁丝,用朴实无华的物理方式将门打开。
门被打开,迎接他们的是华丽的墙壁、木制的地板、……
?
好吧,就剩这两样了,墙和地板——整个屋子被般得空空如也。
萨姆有一瞬间怀疑作案的是个穷死鬼。
往里走,一家拍卖公司的名片躺在地板上,大概率是谁掉的。萨姆捡起来看了看正面。他大概能猜到着这些“遗物“的去处了。相比于穷鬼,可能更加贪婪的会是那些富人。
人死没几天,尸体都还没凉透,这些价值几万美元的财产就要被转手拍卖了。
算是有些收获的萨姆也终于在车里见到了迪恩。他转头看着身后眼睛闭上几乎在梦游的特维尔和车内熟睡的迪恩,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伸头进车内,用力地拍下喇叭。
“嘟——嘟嘟嘟——”
迪恩正在梦里和美女调情喝酒,正要要到美女联系方式的时候,一辆大卡车尖叫着向他撞来。
迪恩一个弹射,头撞到了车顶。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弟弟不怀好意地朝他笑着。“操,萨姆,你发什么疯!”
“睡美人,我们需要去一趟布雷克拍卖行。”萨姆得意地拉开车门坐上主驾驶座。
……
车子很快开到了拍卖行。这显然是上流社会的世界,拍卖行的大理石地板泛着温暖的光,香槟和人们的低语声交织在一起。
“小心点,臭小子,这边要砸了什么东西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迪恩看着到处乱窜,看到什么就上手摸摸的特维尔。
“他们很珍贵吗?”
“两百多年的历史。”特维尔挑了挑眉。
特维尔往里走着,新奇地打量着一个十八世纪的贵族尿盆。
突然,一股奇怪的波动吸引了他的注意。他顺着感觉走过去,手背上的皮肤逐渐起了一点点的红疹子。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凭着直觉往前走,直到一个东西挡住了他的路线。
一幅画。
画里一家人端坐在一间维多利亚风格的房间里,父亲的眼神凌厉,母亲面无表情,小女孩坐在角落抱着娃娃,两个哥哥端坐在左边。
特维尔瞪大眼睛盯着画面,仿佛要看清画布上的纹理。
摆脱了拍卖行行长纠缠的二人看到特维尔反常地盯着一幅画,也警觉得赶了过来:“你看到什么了?”
“你不觉得父亲的那个胡子留的像个蝴蝶结吗?”
“……”
特维尔朝着迪恩吐了吐舌头,然后缓缓走近画作,伸出手指,轻轻在画面上一按。
滴答——
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但特维尔看到了一滴黑色的液体从画框边缘渗了出来。
是焦油。
他仔细观察着,画里房间的墙壁上还挂了一幅画,这副画中画的边框上,写着一行奇怪的字符——不是英文、不是法语,不属于人类世界任何一种字体。但是特维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认出来那行字的意思。他轻声念了出来——
“囚禁死神,飞跃死亡。”
萨姆和迪恩对视了一眼。
这时候,一道女声插了进来:“原始美国的典范之作,不是吗?”
一位优雅的,散发着迷人的艺术气息的黑发美女端着酒杯从旋梯缓缓走下,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叩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迪恩拍了一下萨姆,萨姆张了张嘴。他转过身换上了一张游刃有余的面孔,礼貌地和来者说道:“事实上,我倒觉得更像格兰特.伍德,而不是摩西奶奶。”
美女低头笑了笑。
萨姆看着她说道:“你也知道这一点。但你只是想试探我懂不懂。是吗?”
“你说对了。”黑发黑瞳的女人眼中带着狡黠,抬起头歉意一笑。“这些小伎俩在你面前真是班门弄斧,抱歉。我是莎拉.布雷克。”
“呃,我叫萨姆,这是我的哥哥,迪恩。然后还有,这是……”
萨姆转过头,刚想介绍,却发现特维尔已经不见了。
迪恩和萨姆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迷茫。人呢?
另一边,消失的特维尔此时手上正扯着一条黑色的“虾线”,不对,是脐带。特维尔尝试着动用冥滩的力量去检查这幅画,但是这幅画就像海绵一样贪婪地吸收着特维尔的力量。就当特维尔打算停止这个毫无意义的投喂活动的时候,一条从油画衍生出来的黑色“脐带”逐渐显现出来。
正常来说,生物死后的灵魂会像出生时那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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