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喻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她攥紧手,心中一片死灰。
她在屏风外头僵了一会儿,里间三个人的对话不断传来,她被迫接收三个人各怀心思的话语。
原来慕知晨本来就让裴度约着赵非勒在此等候,而她自己用计骗慕喻晚出门,先在兰月坊喝茶,让裴度适时引着赵非勒出现,她和裴度再找个理由溜走,留赵非勒和慕喻晚单独相处。
谁能想到,在兰月坊她遇上歹徒,歹徒还好巧不巧把慕喻晚挟持了,慕喻晚生死未卜,她惊魂未定,跑来秋霞阁后和裴度一商量,决定去请示赵非勒该怎么办。
听说了兰月坊的突发情况,而刚好沈君念在秋霞阁和何怀瑾私会,赵非勒让慕知晨先去探探沈、何两个人的口风,如若有他们的帮助事情会简单一些。他觉得沈秋珏可以从歹徒手里救下慕喻晚,这是很可能的,他们要商讨下之后的计划怎么进行。当然如果慕喻晚不幸死掉,那也不用再谈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传来兰月坊无人伤亡的消息,慕知晨想着慕喻晚经历这么凶险的事肯定已经回家去了,她计划着下次什么时间再把她约出来。
慕知晨、沈君念和何怀瑾三个人聊了差不多一刻钟。
其中,慕知晨的目的最为明显,她几次将话题牵到赵非勒身上,她想要用慕喻晚为自己的丈夫谋个好前程,也就是把慕喻晚嫁给赵非勒做妾。沈君念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要慕喻晚快点嫁人,她不管慕喻晚嫁给谁。何怀瑾还算三个人当中好的了,他本意是想为慕喻晚谋一个好归宿。
听到后来慕喻晚心中的不可置信与悲痛已经全转换成愤慨,越听越气,她不想再待下去,转身便离开了。
楼梯上,裴度正从上面的楼梯走下来,慕喻晚隔着扶手瞥到他,赶紧回转身,结果沈君念和何怀瑾说说笑笑出了房门也朝这里走来。
慕喻晚进也难退也难,情急之下往下层楼的楼梯去,瞬间有道黑色的身影席卷而来将她裹入楼梯间,慕喻晚的喊叫被一只大手捂住,她闻到了梅花香于是放松警惕。
楼梯下是一个斜角和地板形成的小角落,所幸这里有一张装饰用的木屏风,屏风能堪堪遮挡住一个成年男子和娇小的女子,慕喻晚蜷缩着身子,她几乎坐在沈秋珏的腿上。
察觉到自己的姿势不妥,她稍微想分开一些,结果沈秋珏在她耳边私语道:“别动,还是说你不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慕喻晚突然意识到,沈秋珏没有在房门口听到那三个人的密谋,他不知道这些人在设计些什么,毕竟这也不是他的困境。
方才,慕喻晚想要避开,只是不想在这个场合这种情况下见到他们几人,再说事已至此她不想再见这些人了。以后除了不能推脱的人情往来,她绝不会再看中与这些人的情谊。
但是她和沈秋珏这么亲密,被发现实在太难解释。
“大人,要是被发现我们……我们这样,你也不好解释。”慕喻晚回过头瞧着他。
“那就靠紧些,尽量不被发现。”沈秋珏气定神闲仿佛啜茶。
慕喻晚嗔看着沈秋珏,但是又毫无办法,沈秋珏低头俯视她的眼光不似平日里那般锋芒锐利。外边的曲子已经开始唱了好久,咿咿呀呀的,听不真切,偏偏唱到念白处十分清晰,“他若是共小生、厮觑定,隔墙儿酬和到天明。”慕喻晚顿时心里燃起了一把火来烧,脸上也映出红云。①
外头沈君念、何怀瑾和裴度已经撞上,只听裴度问道:“县主,你怎么不在房里坐?”
沈君念娇媚张扬的声音丝毫不加掩饰:“我们和你夫人商量不出个什么,出来走走,顺便和子瑜一起去看我爹,听说他也来了。”
“咳咳,我听这里头的人说沈国公正忙着,恐怕你不方便去看他。”裴度说得很委婉,毕竟沈君念是沈大人的亲生女儿,他可是听人说今天沈秋珏送了个女人进房里。
秋霞阁的客人没敢再多说,只说是沈秋珏的手下领过了个女人进房,那女人就没出来过。他也是男人,这种事光是听个影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沈秋珏根本不是如传闻中那般自亡妻故后清心寡欲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沈君念疑惑,“我爹再忙也会抽空见我。”
裴度话锋一转:“县主听我一句劝吧,不如筹谋自己的事情。县主高风亮节深念旧情,给慕喻晚姑娘寻的夫婿寻得怎么样了?赵非勒大人可是在等着呢。”
何怀瑾的声音响起,他冷笑一声:“你们夫妻真不愧是一家人,说要寻一门好亲事给慕姑娘,原来竟然是画靶子射箭,先有人选才有今天的局。”
“何公子说笑了,怎么会?我和拙荆是诚心的啊,事情只要结果是好的,先有靶先有箭不那么重要。”
枉慕喻晚还叫裴度一声姐夫,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恶鬼披着人皮,竟也将她蒙了过去。
裴度和慕知晨夫妻一体,心也是一样的,都想设计她嫁给赵非勒做妾,赵非勒能够提拔裴度升官儿。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慕喻晚咬牙,纵然恨恨也只敢小声牢骚一句。
沈秋珏若有所思,“那我出去?”
他做了个起身的动作,慕喻晚急忙拉住他的衣袖,“不要!”
慕喻晚露出乞求的眼神,沈秋珏半蹲回去,他状似困惑道:“你这让我难办了,说我是老虎又不让我走。”
慕喻晚又回想起他们初遇,这个人把她当成了明月楼调教出来的瘦马,当时就对她意欲轻薄,眼下比那时候还让人难堪。
慕喻晚挪动之间,不小心踢到了放在角落旮旯里的一只铜盆,这一下闹出不小的动静。
外头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沈君念立时间喝道:“谁在那儿?!”
慕喻晚心提到嗓子眼,砰砰直跳,紧张之下浑身僵硬不敢动弹。沈秋珏发觉怀中的人儿如此紧张,她急得快要哭出来,这让他想到了漂亮胆小的猫,也是这般瑟缩、警觉。
两个人此时贴得太近,慕喻晚身上冒出香汗,沈秋珏嗅到了慕喻晚身上惹得人心浮动的体香,他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不让慕喻晚发现自己的异样。
这不能怪他,十几年来素了太久,大量时间待在军营接触到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壮士,那些人训练出的汗也是臭汗,怎么比得上现在这个小女郎如此诱人年轻的身段,她出汗都是好闻的。
沈秋珏克制住浮想联翩,低头瞧见慕喻晚咬着下嘴唇,就这样怕?偏偏外头的唱曲好似不放过他一般,愣是抑扬顿挫念道:““原来是扑刺刺宿鸟飞腾,颤巍巍花梢弄影,乱纷纷落红满径。”②
沈秋珏看见慕喻晚下颌的一滴汗珠,从白皙优雅的脖颈滑下消失在衣领,他移开目光,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是心中暗暗骂了自己怎可这么卑鄙地欺负人良家?
慕喻晚耳畔,男人的呼吸渐渐加重,甚至变得有些浑浊,她更加胆怯起来,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外头裴度和何怀瑾对视一眼,方才他们的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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