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是因为我真的很穷啊！”】
‘年薪百万，在编，五险一金，工作清闲不加班，就是偶尔需要出外勤。’
想起入职吃到的大饼，年薪百万存疑，五险一金没看见，清闲不加班不可能，外勤……已经在出了。
看着面前的，需要他负责巡查封锁的上城区街道，谢疾叹气，他转头向同事兼领导发问：
“罪犯安德鲁是？”
“就是你在车下救出的小黑，他的名字就叫安德鲁。”
亲自带新人的褚队长褚宁沿着街道往前走，他换了便装，褪去编内人员的职业特性，整个人从端着黑咖啡的让人自我介绍的领导变成活人微死的社畜青年，连背脊都挺不直了——虽然他本来也不严谨，不然也不会开豪车出警，创翻三栋楼，直接把谢疾创进安保局。
不得不说，这个举动给他省了很多绕圈子的时间，谢疾私下打心里由衷地感激。
“放松点，你是新人，”例行公事一般，褚宁不走心的安慰，“我给你安排的是‘安德鲁最不可能出现’的一条线路，而且街道两边、每个角落都有识别监控，那是上头几个家族研发的高科技产物，识别准确度超过百分之九十。”
AI机器人服务人类的年代，信息识别能力确实很高，说百分之九十已经很保守了。
谢疾并不担心案件进度，毕竟他刚入职两个小时，他从善如流地回答：“好的，队长，谢谢，队长。那么，安德鲁是犯了什么罪？”
褚宁捏着眉头：“倒卖。把上城区的科技货高价倒卖到下城区。”
谢疾：“……”
褚宁：“……”
褚宁磨着后槽牙：“你那是什么表情？安保局的职责是保护城市的安全，婉拒倒卖，维护治安，这是多么神圣又简单的工作！”
谢疾慢吞吞摸了摸鼻子：“我也没什么表情啊。”
“你满眼都写着‘啊，原来是这样，回去就辞职’的表情，我告诉你别想！那种穿着机甲扣着耳返，扛着激光枪在城市边缘防卫的危险工作是特战小队和家族护卫队的任务，跟你一个小小平民有什么关系？”
谢疾：“…………家族护卫队？”
“你不知道？”褚宁皱起眉，“自两百年前，X市一直是由三大家族管理的，不过几年前，执政末期的坎贝尔家族被英雄谢疾带队推翻，安保局由此诞生。不过除了安保局之外，把控高科技产业的冯氏家族以商业的名义成立护卫队。”
说到这里，褚宁表情变得糟糕起来，但他很快又收敛了。
“总之，护卫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遇到退远点，至于特战小队……也一样，跟你没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保护家园人人有责，”谢疾从心继续问：“所以，特战小队还招人吗？”
“你还说你没想辞职！！”
没办法再维持领导的风度，褚宁抬手把额头的碎发往后撸，好没气道：“我劝过了，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这种倒卖生意不可能发财的。”
上下城区又没封锁，下城区的人们有需求完全可以自己买，只是，能不能付得起另说。
“但安德鲁那家伙头铁得很，一边头铁一边把自己变成安保局的常客，十天半个月就会被逮捕一次，平白无故给局里增加了很多工作——别误会，我昨晚是气急才一车头把他创进墙里，没用公报私仇的意思，安保局是正经的部门，有规范的章程，而且任务罪犯只要罪行超过一定的量级就会立刻移交特战小队。”
本来没有这么想的谢疾：“……”
此时，因为是工作时间，街道的行人不算多。
两人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注意力也重新放回案件上。
“安德鲁械化度有百分之四十六，械化部位还是胸腔和背脊，再创两百次都创不死他，不过连累了你，”褚宁看了谢疾一眼，又多解释一句，“我驾驶的车因为出警，怕惊动罪犯，也时常关闭智能识别，你当时卡在视野死角，我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你。”
谢疾想谦逊两句，却发现褚宁的注意移开了，他的目光落到前方不远的一间小巧的花店上，花店店主是个年轻的女孩，械化的右手变成喷头正在浇花，褚宁走上前，掏钱买了一束漂亮的黄色小雏菊，从店主手里接过花。
“异变者通常伴随着体能强化，那是远超常人的能力，有几个家族的学者研究过，身体的强度增幅和异变度是正相关，异变度越高，体能强化越高，一旦高过临界值，人体就会崩坏，不过也有少数例外，隔壁特战小队就是人均异变者，那群人跟杀神差不多。”
褚宁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夏日的朝阳穿过鳞次栉比的高楼，在脚下落下一片光与影。
不远处广场的喷泉扬起，折射的虹光引来孩童们的欢呼，十字路口红绿灯亮起，无人操作的智能汽车有序的排队，其中间夹着几辆手动驾驶，无一例外都是褚宁那样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顶级豪车，在下城区别说豪车，智能汽车都没几辆。
周围人对这种常见的景象见怪不怪，谢疾慢吞吞地眨了眨眼：“体能的增幅也不全是异变度带来的，平时多锻炼也能强身健体，要知道体能是下城区生存必……须？”
话落音，谢疾诧异地回头，就看到拿着小雏菊的褚宁停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街道的车辆接连驶过。
“其实我很奇怪，”褚宁重新迈开脚步，“你作为一个下城区市民，却接受了我递出的入职邀请，要知道下城区仇视上城区由来已久。”
谢疾没有回答，褚宁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
他越过谢疾朝着广场走去，恰好广场的喷泉落下，一个两米高的雕像露出全貌，那是一个纯白的石塑雕像，雕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后是一架人人都喊得出名字的机甲，阳光落到他高扬的刀上，露出俊美的五官洋溢着自信与自傲，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风呼啸而过，恰逢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从父母的怀抱中离开，她捧着一束新鲜的白百合，蹦蹦跳跳的将花奉到雕像下，然后开心的牵着父母的手离开。
褚宁目送着小女孩离去，然后才将手里的小雏菊放在白百合旁边。
“认得他吗？”
谢疾沉默了一下，指着雕像下方雕刻名字的基座。
“知道，谢疾。”
“关于谢疾的故事，城市里的孩子们几乎都能背下来了。”褚宁耸了耸肩，“在两百年前，我们的世界爆发大规模战争，随着战争白热化，核武器被多地区过度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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