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华京城中发生如此大事,牵涉朝中要员和御前红人,但事后却是由温庭郁第一个冒出头。
只要梁衍脑子没坏,就一定会查到他。
那到时候他要如何应对?
沈娇发现自己脑中闪现方才的念头时,心里便是一阵冷笑与吃惊。
她现在居然还有空关心起他的安危来了?
难道她忘记当年十八护卫惨死,自己被烈火焚身之痛了吗?
两人此刻对座品茗的情景,像是过去无数次的回演。
他们畅谈民生朝局,彼此之间毫无隔阂,畅所欲言。
但这一切皆因他的背叛而终止,如此蚀骨锥心之痛,她永生不敢忘记。
温庭郁对沈娇此时心中骤然升起的恨意却毫无察觉,他甚至还颇为欣慰的笑着道:
“回报自是不必,只盼日后夫人别一见到我,就对我如此防备就行。”
他总是这样。
能把满腹城府伪装得毫无半点心机。
沈娇自问在这点上不是他的对手,稍稍别过脸。
“公子该走了。”
温庭郁还谈兴正浓,但见沈娇已下逐客令,也只得起身拱手。
“今日夫人劳累了,那我先告退,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沈娇也依礼起身,但始终未置一词。
温庭郁笑着转身出门,步伐轻快雀跃。
她看到他后背上几乎全被汗水浸湿,露出一大滩深浅不一的水印子。
他那么爱洁的一个人,竟然也肯忍受这么久。
温庭郁登上马车之后,听到车外有人轻声唤他。
连忙拉开车帘,见银镯带着一个小丫鬟匆匆赶来。
她站定后,朝温庭郁微微俯身一礼,接过身后小丫鬟手中的包袱,高举过头顶。
“这是我家夫人让我送来给大公子的。”
温庭郁心中一喜,连忙伸手接过。
“有劳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整齐叠放着一套崭新的中衣,和几条擦身用的棉汗巾。
“夫人当真是体贴,你先替我谢过,回头我……”
银镯依旧面无表情,语气也颇为冰冷。
“夫人交待过了,让公子不必客气。”
温庭郁不以为意,仍是笑如春风。
“那也要道谢的。”
银镯不语,只后退两步,做恭送状。
温庭郁愉快的吩咐车夫前行。
他这马车里自然是备有衣衫,但都是外袍。
真正湿透黏人的,便是这贴身穿着的中衣,脱下来都能拧出水了。
手指摩挲着柔软的中衣料子,嘴角不禁高高勾起。
看来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她总算有些回心转意了。
银镯回来复命。
“温大公子收到中衣就打开了,看那神情,应该是没发现衣裳是旧的。”
沈娇一脸不以为意:“发现了也无妨,我这府上能有男人的中衣,也自然是我那位前夫遗留下来的,他想想就该明白。”
祁国公府。
温庭郁下车进府,还没走进沧浪苑,便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落板声,细听似有人在哀嚎告饶。
他忙加快脚步,果然见他这小院里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跪满了人。
佘老太君阴沉着脸,坐在廊下太师椅上,居高临下的藐视众人,与迎面赶来的他目光对了个正脸。
“祖母。”
温庭郁连忙赶来请安,见长板上被打得气息奄奄的人正是子路。
心下大致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忙单膝跪下请罪。
“都是孙儿让祖母忧心了。”
佘老太君一见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老婆子耳聋眼瞎,如今当真是越发弄不懂你的心思了,竟还敢瞒着我私下递帖子进宫面见太后?
你可知宫中之事,从来都是牵一发动全身,你可是国公府的嫡长子啊!你还要不要这将来的前途了?!!”
他今日在宫中把太后气病的事,看来佘老太君还不知道。
温庭郁双膝端正跪好,朝她诚恳道:“祖母息怒,都是孙儿行事莽撞。
但除了进宫面见太后,孙儿也实在想不出旁的法子,可以揭露京城这桩惊天**!”
佘老太君果然面色一惊,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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