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脸色渐渐转为惊讶。
她知道温庭郁一贯聪明,能轻易看透人心。
所以这一世当她猜到他的身份之后,便一直刻意避开着,从不主动接近半分,就是为了防止被他轻易看透。
可他刚才这句话,每个字都透露着已经了解全部的事态,并且还成功预判到自己的全部成算。
如果说从前她不计较这些,是因为他们两人是同盟。
而如今的她,却是实打实的开始忌惮了。
她迅速调整好情绪,故作听不懂的反问道:“大公子这话,我倒有些听不懂了。
我不过区区一介民女,怎么还能同皇宫大内扯上关系,您这不是太过抬举我了吗?”
温庭郁左右看了看:“若是夫人不愿与我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细谈,不如请我上车,我们在你车里面坐下说话,也是一样的。”
沈娇:“……”
要不是身份有碍,她倒是真想问问,他如今这副脸皮是怎么练得这么厚的?
难道过去华京第一才子的儒雅,都是伪装出来的?
她想借故绕开,但温庭郁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似乎是笃定了要跟她耗到底。
她只得看了眼不远处,见几丈开外有一座小茶摊。
摊主是对老夫妻,布置简陋,但看着倒还干净,便朝那边抬了抬下巴。
“去那儿吧!”
温庭郁也回头看了看。
他点头说好的功夫,沈娇已经下车来,越过他,先一步走了过去。
清晨行人寥寥,沈娇和温庭郁又都是形容俊朗,衣着贵气逼人,茶摊主殷勤惶恐,生怕怠慢了贵客。
银镯取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吩咐他们进屋忙着,没事不用出来打扰,老夫妻两人便千恩万谢的掩门进去了。
温庭郁扫了眼银镯的背影,笑着对沈娇道:“你这丫头气度沉稳,与你却是有两分相像。
就是太过不苟言笑,同她说话时,有些瘆得慌。”
沈娇眼皮都没抬,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无视温庭郁伸过来的手,自己端杯子喝了口,才慢悠悠道:“大公子若是看中了我这丫头,请恕我不能割爱,我身边一刻也离不了她。
再说这世上好丫头也多得是,公子不如自己多些耐心慢慢挑,定能挑到中意的。”
温庭郁浅浅笑了笑,无视她这言语里的挤兑。
抬头看着她,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夫人说得是,我有信心,能找到比她更好的。”
沈娇:“……”
她暗暗狠狠白了一眼。
他究竟是听不懂好赖话,还是当真心思纯良毫无城府?
不止脸皮够厚,居然还会四两拨千斤?
见沈娇还是没有给自己倒茶的意思,温庭郁便自己端了茶壶,浅浅斟了一杯,举止斯文,直把这粗茶摆弄成了珍品的味道。
沈娇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她重重搁下茶盏,**似的直视他道:“大公子有话请直说,我还有要事,恕不能多奉陪。”
温庭郁见她当真要恼了,忙收起玩笑的心思,微微正色道:“彤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背后出手的人极有可能是李云柏。
他上次在你手里吃了亏,想不到竟会以这种下作的方式报复回来,也是我一时不察,竟没事前看出,叫你担忧了。”
他话说得极为诚恳,沈娇想讥讽几句,居然都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得暂且闷声不语。
温庭郁接着又道:“你此番打算去西城衙署**,贾怀怀区区一个县令自是奈何不了你。
他会受理你的案子,也会按你的意思,推陈良仁出来顶罪,让左右丞相以及曹错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陈良仁一个人的身上。
到时候陈良仁勾结西北军的罪名百口莫辩,你也可以浑水摸鱼,让他们的矛头直指李云柏,说李云柏就是陈良仁的后台。
如此一来,你想趁乱救出彤儿,大概率是可行得通的,可是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沈娇几乎脱口而出问道:“哪一点?”
温庭郁:“你身上的血。”
沈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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