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柠刚准备说话,就听见裴景忱突然大叫了一声,十分神经质地起身跑到一边,离她远了些。
她发现男人的薄唇又变得毫无血色,怎么就闹个别扭而已,又像大病一场似的。
“你突然干嘛?”她不解问。
裴景忱垂了垂眸,神色落寞:“晚柠不是让我离你远一些嘛,这样够远吗?”
一批上楼的男男女女偷笑看着他们,脚步声混着笑声渐行渐远,两人僵持的场面终于有所松动。
戚晚柠闭了闭眼,决定暂时收回那句话,不然都能想象这个男人蹲在门口一整晚的画面。
“不用离我那么远了,进来吧。”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意志不够坚定,怪不了这男人散发的天然诱惑力,她要做的还是努力把持住自己,坐怀不乱。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吃过了午饭和晚饭。
期间,裴景忱一直有意避开她的眼神,说话的声音也是闷闷的,给她递饭时也是一脸幽怨。
戚晚柠颇为无奈地揉着眉心。
都同意他不用保持距离了,还生气?
后面进房间后更过分,男人一声不吭地戴起了口罩,分明入了夜,还坚持坐在露台吹风。
山顶的风本来就大,这分钟戚晚柠已经听他咳了好几声了。
她忍无可忍,朝向坐在月色中的男人:“嫌病好得快了是不是?还不赶紧进来。”
裴景忱下意识提了提口罩,声音蔫蔫的:“可是我一进去就想离晚柠很近很近……”
他颇为苦恼地叹了口气:“里面只有一张床,晚柠是不会想和我睡在一起的。”
“晚上我睡在这里就好了,没关系的。”
伴随着一声声剧烈的低咳声,戚晚柠感觉自己的道德感和人性善良正在被狠狠挑战。
她闭上眼把心一横:“你上床睡吧。”
“你睡一边,我睡一边。”
……
裴景忱这才乖乖回到房间。
趁他不注意,戚晚柠匆匆在行李箱里翻找出换洗衣物,溜进浴室洗澡。
她将头发吹到半干程度就上了床,占据早就瞄准好的墙边位置,整个人都僵硬地贴到了墙壁。
反正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应该是着了风,裴景忱喉咙里一阵奇痒难耐,他瞧了瞧已经闷头躺进被窝里的女孩,极力控制着咳嗽声。
戚晚柠感觉背后一阵窸窸窣窣,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她偏头掀起眼皮,看见男人站在床边阅读着药盒上的说明书。
两人眼神触及那一瞬,裴景忱先一步窘迫地移开眼:“抱歉,吵到晚柠了吧。”
“我还是……”
说着,他就拿着药盒往露台方向走。
戚晚柠赶紧叫住他。
道德感驱使着她起身下床,拿过他手中的感冒药:“你先进去洗澡吧,一会儿我帮你冲药。”
裴景忱盯着她,一动不动。
戚晚柠抬头,眨眨眼:“怎么了?”
他忽然意味不明的欺近一步。
隐约感受到男人身体散发的蓬勃热意,她条件反射后退。
“晚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明明让我离你远一些的。”
“你大可以将我扔在露台不管,或者让我睡在门口,现在你还要帮我冲药……”
裴景忱一步步靠近。
戚晚柠很快就被压榨掉空间,后退撞到了床铺边缘,整个人不稳地跌到在床上。
顺势,男人很自然地将手臂撑在床铺上,俯下身体。
饱含情绪的视线紧紧贴在她脸上,肆意游走。
“我已经搞不懂晚柠了。”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呢?”
他极为哀怨地盯着她,像迷途已久的旅者,亟待一个正确的指引。
……
戚晚柠僵硬地躺在床上,呆愣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
滚烫的男性气息严丝合缝包裹着她,还未消退的酒精因为一衣带水的距离逐渐蒸腾起来,她口干舌燥地抿了抿唇。
她想要将他推开,然而手指刚刚碰到了他的手臂,就猛地收回。
很烫,又很硬。
同如此高大炽热的男人相比,她就像一块软绵绵的棉花,感觉一点点的触碰就能轻易融化掉她。
“你发烧了。”被男人盯得,戚晚柠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裴景忱垂着眼,看不清情绪地嗯了一声:“我很热。”
“但晚柠的手很凉爽。”
这两句话并在一起简直像在请求什么。
戚晚柠赶紧将两只手压在身下,以免自己被诱惑得头脑一热。
她别扭地蜷起一条腿想要抵住男人逐渐下压的身躯,却忘记自己处于对方的腿间,这个姿势实在不宜多动。
某人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窘迫,抬手挡了一下。
“晚柠,你贴到它了……”
“它会兴奋起来的。”
戚晚柠才反应到自己的膝盖碰到了他哪个部位,瑟缩了一下,脸色爆红。
她用力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恨不得离得他八丈远,手臂像指挥交通一般在床上分割出三八线。
“你今晚只能睡在这个地方!”戚晚柠全身红温割了细小一条的空间给他,“不准越过这条线听见没?!”
说完,她不等裴景忱回应,闷头回到自己墙边的据点。
被难以言说的燥热裹挟,戚晚柠贴上墙壁汲取凉意,高高拉过被子盖住头。
裴景忱看了看像只红/烧/兔子似的钻进被窝里的女孩,淡淡一笑。
虽然那个问题没有回答,但她应该是不讨厌他的吧?
她都没有再因为他的触碰作呕了。
不讨厌就好。
男人心情大好地走进浴室,留下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
压迫感消失后,戚晚柠才将头露出做了个深呼吸,放松全身紧绷的肌肉翻了个身。
视线正对着浴室。
大约是情侣住房,浴室的磨砂玻璃做得非常诡异,裴景忱高大英挺的身影竟然映得有些清晰。
她忙不迭调转转头,闭上眼。
一阵喉咙异样的痒意袭来,她低咳了两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被传染了?
戚晚柠从小体质就不太好,一点不意外会被传染上感冒。
她清了清嗓,果然像小刀割喉咙,顿时郁闷极了,特无语地剜了一眼浴室里的男人。
前两天她的感冒才好,这回又被传染上,并且因为中午喝过酒,她还不能喝感冒冲剂,只能用清水润润嗓子。
想到就是因为裴景忱无休止的贴贴自己才会被传染的,戚晚柠气得啪的一声将水杯放在桌上,重新上床裹进被子。
脑子昏沉以及四肢绵软的劲儿很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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