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如意同意。
她本来也没想去世纪歌舞厅上班，刚才那么说只是威胁而已。
这时候办公室门开了，老吴和老王一起进来。
“于科长，算完了，一共是五百二十八元三毛，这是账目明细。”
“好。”
于九鸢接过来账目明细看了看，抬头说，“许如意，我把零头给你抹了，怎么样？”
“可以。”
许如意接受。
“好，那就五百二十八，成交。”
于九鸢最后拍板了。
呃？
“什么？五百二十八？你们这么大的单位就抹八块三毛吗？”
许如意一脸惊愕，还以为抹的零头是二十八块三毛呢，这算不算代沟？
理解偏差。
“八块三毛不少了，你不能太贪心。”于九鸢拿着书单解释。
“如果按一块钱一本的书算，赠送你八本呢，而且我家的书定价不高，看看，七毛，八毛的不少呢。”
许如意摸摸鼻子，“行，行，行，你大方，真大方啊，那我问你，现在交钱，还是货到付款？”
她不想再跟这个“小抠”算账了，做生意一点也不大气。
什么？
货到付款？
于九鸢虽然觉得这个词很新鲜，但明白它是什么意思。
“钱，你还是先付吧。”
她不放心货到付款，因为以前没这么干过。
“好，但你是不是得给我送货上门？这个程序不能省吧？”
许如意又提出要求，她拿不了这么多的书，将近一千多本书呢。
嗯？
于九鸢正等着收钱呢，听她这么说顿时不耐烦了。
“你呀，条件一个又一个的，我工作三年多了，第一次碰见你这么能讲究的客户，谁来买书，不是自己准备汽车和倒骑驴装书？”
许如意继续坚持，“你如果有我这些花花样，你家生意最少能翻一番，信不信吧？油钱才多少？但是你赢了口碑。”
她口才也是呱呱的。
“你如果不提供，我上别人家转转去，反正也没交钱呢。”
嗯？
赢了口碑？
“好吧。”
于九鸢被许如意说动了。
“好，我们可以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以后多为曙光印刷厂说好话，你的小嘴真能叭叭。”
老吴和老王看到这里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
许如意交完钱，于九鸢马上安排工人按照书单备货……她把自行车放在货车后备箱，坐车回到五味书屋。
于九鸢也跟车来了，她说想看一看书店。
许如意没拒绝，如果合作的好，曙光印刷厂可以发展为长期供货单位。
于九鸢虽然脾气不好，还特抠，但工作起来蛮认真的，关键还很听劝，不仅优惠八块三毛，还安排车送货了。
这个年代很少有送货上门的。
……
嗯？
五味书屋？
于九鸢下车双手掐腰的看着眼前的书店，虽然不明白具体意思，但是感觉不错。
“许如意，牌匾上的字很有特色啊？什么字体啊？”
“可爱体。”
许如意一边开门，一边介绍，她看网文就是可爱体，牌匾上的“五味书屋”也是根据记忆这么设计的。
可爱体？
于九鸢又不懂了，“我就听说正楷，行书，大小篆，可爱是什么体？”
许如意解释，“就是字看着很可爱呀，虽然外形栽愣，但是重心垂直，看上去极富童趣，而且正好和五味书屋的意义一正一谐，相映成趣，年轻人和孩子会喜欢。”
因为这个年代老人识字的少，她放弃这个群体了。
一正一邪？
这个字体哪里邪了？
于九鸢又理解错了，不由多看她一眼，“你脑袋里面的奇怪想法太多了，哎，你们别站着了，把书都搬进去。”
她转头吩咐工人干活，然后跟在工人身后进入书店。
“哎呦。”
于九鸢只觉眼前一亮。
“你这书店装修的很有特色，不仅宽敞、明亮，色彩还很艳丽，天蓝色的地面和墙壁，白色的屋顶，四面粉红色的靠墙书架。”
她四下打量。
许如意浅浅的一笑，“这里没有你的歌舞厅装修好，我的装修材料很简单。”还有没说的话是，还很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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