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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午时,听见窗棂外传来的叽喳鸟叫,白瑶舒服的在棉被下伸个懒腰。
日子愈发冷了,还不习惯古代陡然降温的白瑶,早早购置几床棉被。
迷迷糊糊摸着被下的汤婆子,还带着身体的余温,温温热,放在怀中。
直至白瑶腹中空荡荡,咕咕叫着,方才收拾起床。
穿上夹棉袄子,随手挽了个包髻,白瑶手揣着汤婆子,边抖着身上的寒意,边迈开腿朝屋外走去。
行至灶房,发现甑上还温着魏母准备的热粥与小红薯,甑下烧着滚滚热水。
白瑶随意地拿起木勺,从锅里舀起热水,一滴不漏地朝扁扁的圆壶的上方口灌进去,灌足水,旋好螺帽,再用大小相似的布袋套好。
紧紧贴着暖暖的汤婆子,发出享受的喟叹。
这才是人生呀,不用早起,婆母不扰,领着分红,热饮铺子也找到人打理,自己只需时不时更新配方,在家中数钱~
美妙的日子!如果再配上美食!完美的一天。
想到这,白瑶红润的脸庞绽开笑意,恋恋不舍地将怀中汤婆子放下,往灶下添了些煤块,让火烧得旺些。
白瑶虽多裹上一层夹棉的袄子,但依旧看着清丽,翩翩身姿,清秀佳人。
白瑶站在灶台边,思考着该简单做些什么,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决定给自己整个酱卧鸡蛋。
她熟练地单手敲了两个鸡蛋,打入在空碗中,撒上胡椒粉,拿起一双筷子开始飞速搅拌,不一会,两个鸡蛋变成了均匀的鸡蛋液,再加入一勺清水,保证蒸熟鸡蛋的软嫩。
往深盆中放上一勺黄豆酱,半合酱油,半合芝麻香油,撒上刚刚利索切好的葱花。
白瑶极快地调好料汁,倒入鸡蛋液,搅拌均匀。
再将三四个鸡蛋打入深盆,维持鸡蛋原样,将深盆送入甑中,蒸上一盏茶时间。
白瑶哼着歌,待时间一到,揭开木盖,混着葱香浓郁的鸡蛋香气扑鼻。
再随手拿起小木勺,舀上一勺酱油,淋在鸡蛋面上,酱香浓郁,层次丰富的酱卧鸡蛋便做好了。
白瑶迫不及待舀起盆中完整的一个鸡蛋,酱油裹着鸡蛋,一口下去酱香十足,鸡蛋流心,充盈整个口腔。
酱香葱香加上鸡蛋的鲜香,分外诱人。
白瑶站在灶台边,就着酱卧鸡蛋,喝起白粥,手上还慢条斯理地挑起红薯皮。
正当一切都是如此井然有序,白瑶内心亦安然平静时。
突闻窗外一阵大呵,
“白瑶你这个黄毛丫头,快给我滚出来!”
声音尖利刺锐,劈地白瑶一失手,在原本剥得完美的红薯表面留下一小坑,手指甲上还残留着红红的罪证。
白瑶在心里默默翻起白眼,继续慢条斯理地撕完整个红薯皮,不浪费地舔舐完手指上那一抹红,等收拾完毕,这才端着撕好的红薯,到外面看起了热闹。
来者是郑赖皮他家的亲娘,穿着朱红长袖直领对襟褙子,外面还披着锦衣披肩,穿金带银,立在衣着朴素的村民们中间,格外醒目。
前不久,在意识到自家生意发生断崖式下降后,郑家老少思前想后,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等到自家亲家来拜访时,亲家小儿随口说了句,这家里招待的茶水和瑶氏饮子铺内免费的清茶滋味甚像,一家老小才恍然意识到。
盛怒的郑家,当然是想找白瑶要个说法,但碍于白瑶女子身份,亦都是村中人,只好先让郑赖皮她娘来打头阵,不然村中定说他们以多欺少。
郑赖皮的娘端着一副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双手叉腰,朝着慢悠悠出现的白瑶,尖锐开口责骂道,
“我倒是哪个小不点敢打我家泉水的主意,没料是你这黄毛丫头!行啊,把我家生意搅黄,你很是得意吗?!”
白瑶轻咬一口嘴边的红薯,双眼盈盈,满眼无辜说道,
“我并未做茶水生意,何来将你家生意搅黄一说。我只是在城中开了家饮子铺子罢了。”
白瑶将咬下一口的红薯一齐丢入嘴中,然后潇洒拍拍手,击掌声吸引了在场围观村民们的注意,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白瑶。
白瑶红唇微启,语轻但字字珠玑,言语犀利道,
“退一步说,这泉水并不属于你家,在场各位皆可用之,思及我的铺子远在县城,我也是花上钱拜托各位老小运去的。”
“我不管!你就是用了方便携带的竹筒杯,还有免费的清茶水这些手段,把客商都笼络去了,皆去你那,不在我家的茶水铺上歇脚。导致我家生意惨淡!什么都没有了!人流车流都没有了!”
触及泉水归属大家,郑赖皮娘一时语塞,开始胡搅蛮缠攀扯着白瑶。
白瑶被指责地心里不住点头,是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没料郑家也是有聪明人嘛。
旁观人群中几乎每家都给白瑶的饮子铺子送过水,无论多少桶,她那皆可吃下。村民们每日都能得到固定的收益,他们当然希望白瑶的生意继续做下去,于是纷纷声援道,
“郑家的,凭什么只需你们用村里的泉水做生意,我们用就要干涉!泉水是村里的,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白瑶她还给钱哩!”
“就是就是,这么说来,以前孙家,王家也学着开间茶水铺子,不是被客商嫌弃茶水不干净,就是被差吏收些孝敬,不久就倒了,怎么没见郑家这么多事?!”
“还能有什么原因,官商勾结,故意为之呗!”
最后那句深深扎中郑赖皮他娘的心,语意含糊道,
“说什么...官商勾结,你拿出证据啊!”
眼见牵扯愈多,郑赖皮他娘不敢再多说,掩面遁走。
不费吹灰之力,白瑶目送着郑赖皮他娘的离开,向周围帮腔的村民拱手感谢,又回去吃起早餐。
一口酱卧鸡蛋,一口浓稠白粥,潇洒赛活神仙!
郑赖皮他娘狼狈回到郑家,却面临起儿子的责问,
“娘,你明知道我喜欢白瑶,怎么要去找她家麻烦。”
郑赖皮他娘听得呕的慌,厉声道,
“你娘都快被那小娘皮气死了,你还再帮着她说话,家里的茶水铺都快开不下去,没生意了,到时候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见郑赖皮一脸无所谓的姿态杵在她面前,还要她答应后面不在找白瑶的麻烦。
心里五味杂陈,思考片刻,对着儿子慢声道,
“我观白瑶夫君整日不在家中,她又生性慕强,若你这次能将铺子生意转亏为盈,你定能赢得她的注意!”
“嗯!”
对自家母亲看人功底很信服的郑赖皮颔首同意。
见这样还能哄郑赖皮上进,郑赖皮的娘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手上的手绢快被搅成麻花样。
~
这边,白瑶观日头正好,魏母又一心扑在刺绣上,便想让魏母出来晒晒太阳,舒缓下眼睛。
她先往茶壶中,放入一小撮红茶与桂花,用小勺翻炒一下,炒出焦香与桂花的香味。
再往里面加入清水,浅浅没过壶底,烧水煮沸。
待水沸后滤除茶叶与桂花,倒入牛乳,在文火煮上一盏茶时间。
等混着牛乳与桂花甜蜜的香气,缓缓从壶中飘出,白瑶施施然揭开壶盖,往里撒了一小撮桂花。
小小,黄黄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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