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吃完午饭,冯明去打电话,耿思远等人忙活着准备东西。
宿舍顶部的风扇“嘎吱”“嘎吱”旋转,房内闷热的空气为之一散。
阿五侧躺在宿舍床之间的桌子上,尾巴轻轻晃动。她眯眼望着窗外的大太阳,忽然想到了边星澄,也不知道她们三人是否到了春东。
她是如何知道吊坠的秘密,又是为何能瞧见吊坠上的倒计时呢?
春东市。
浓密的梧桐树叶将刺目灼热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树荫下的人行道上,一位身穿蓝色印花土布,一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老奶奶,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年幼的孙子扶着,正脚步急促地往华金派出所赶。
一辆车头车身均有凹陷、车身泛黄的微型面包车与他们擦身而过,先一步驶入了派出所大门。
车辆还没停稳,车门已“唰拉”一下从内移开。
所长赵国生跳下地转过身,对车内吼道:“下来下来!”
五个形销骨立,被铐住双手的年轻男子萎靡地从车上慢慢挪下了地。
两位民警带他们前往留置室。
闻声而出的边星澄和向晓被赵国生瞧见:“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他又指指向晓:“不是让你明天再正式来上班吗?啧,算了,来都来了,换衣服下午就上岗。”
向晓满脸兴奋:“是!”
边星澄道:“所长,给你们带了点翠云的水果,还有刚买的饵块和粑粑,午饭没吃吧?”
“没吃!连早饭都没吃,饿死了!”从面包车上下来的几位民警饿虎扑食般争相跑进了办公室。
“翠云?你哥……”
赵国生还没说完,赶进派出所的老奶奶瞧见了这串有气无力的年轻男人,登时怒发冲冠,举着拐杖往前冲:“就是你们!”
“哎!奶奶!别激动!”
守在嫌疑人身后的民警赶忙架住了老奶奶的拐杖。
赵国生眉头拧起,大步走过去扶住了对方:“桂奶奶?”
桂奶奶的一头银发已然乱了,气得浑身颤抖,连拐杖都拿不住了。
向晓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手撑着桂奶奶的背,一手抚着她的胸膛:“奶奶别急,啊别急!慢慢呼吸。”
赵国生指着那群年轻人喝道:“还不快点把他们弄进去!”
“不,不准进。”桂奶奶挣扎着喊,“钱,还钱!”
原本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听见这话,忽地冷冷一笑,露出几颗发黑发黄的牙:“那么一点钱就够买半包粉,早用完了!”
民警气得胸膛起伏,将他们往房间里推:“还有脸讲,滚进去!”
“哈哈,老太婆你去屎堆里捡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咬住了后槽牙。
从报案区出来围观的一位大哥将手里皮包一摔,冲向年轻人:“我他妈打死你!”
“哎!”几位民警架住了大哥,“不能打架!”
“快滚进去!”
砰——
留置室的大门被关上了。
“畜生!畜生啊!”桂奶奶面上的泪被他身旁发着抖的小男孩轻轻抹去,“苍天啊苍天,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伸出颤巍巍的手揽住孙子,垂泪控诉:“他们不仅抢光了我存给小望上学的钱,还把我养的几只鸡、鸭全部杀掉,扔到我床上,在上头又拉屎又拉尿。”
“我和小望洗了一早上都没洗干净,我那个家还是家吗?啊?”
桂奶奶嘶哑的声音在安静的派出所大院回荡。
边星澄捏紧了拳头,心里堵得慌。
现场的民警们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安慰。
被架住的大哥忍不住也跟着控诉:“我也真的是过不下去了!录像厅这个月被偷了三回,三回啊!”
他竖着三根手指,愤恨地道:“前段时间我更是被那些瘾君子拿刀抵着脖子威胁!这种人抓了送到戒毒所,没几个月就出来了,还扬言要来报复我!我都吓得不敢开门!”
“你们警察在报纸上不是一天到晚的,吹什么毒品堵源截流吗?到底堵去哪里了,我看满大街都是毒品和吸毒的人。”
大哥越说越恼火,脑瓜子气得嗡嗡响,险些站不稳。
有些警察闻言满脸不忿,哪有满大街都是,张嘴就想反驳,被赵国生狠狠瞪了回去。
最终桂奶奶和他的孙子,以及大哥都被劝进了办公室。
边星澄在门外拦住了赵国生:“赵叔,耽误您两分钟行吗?”
“您有没有认识的训犬员啊,我想在家里养只狗,打算学一点技巧。”
“哦?”赵国生略一思忖,“有,晚上我给他打电话问问。而且春东警犬基地最近有一批淘汰的犬,你是烈士遗属,也许能申请一只。”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边星澄诚恳道谢:“多谢你赵叔。”
她又赶忙将兜里的一沓五块十块的纸币一股脑塞给赵国生:“赵叔,这个钱就以派出所的名义给桂奶奶吧,没多少。我走了啊,记得吃午饭别又胃痛了。”
边星澄说完,跑得飞快。
赵国生一笑,低头瞧着手里的钱,摇摇头:“和安民一模一样。”
边星澄跑出一段路才停下来。
她们三人轮流开了一天一夜的车,到了春东后,林天月将车开去清洗保养,顺便加满油。毕竟借的朋友的车,不能就这么满身灰的送回去。
边星澄和向晓就索性收拾了一些水果送来华金派出所,没想到刚来就听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向晓留在了派出所,而边星澄刚回到小区门口,就碰到了向晓的父亲向宜华。
她瞧着胖乎乎的向宜华,想到了现在的活蹦乱跳的向晓,心头一痛。前世被设计沾上毒品的向宜华瘦得皮包骨,比今日在派出所看到的那群小年轻还要颓废。
毒品,能让一个人变成六亲不认,杀母杀子的魔鬼。
“星澄?”向宜华拎着两条鱼,往她身后瞧了瞧,没看见向晓有点失望,“听晓晓奶奶说你们回来了,晚上烧酸辣鱼吃?”
向宜华在小区门口开了个小饭馆,手艺还行,生意不好不坏。
边星澄点点头,他们两家是邻居,常在一块吃饭:“晓晓去派出所报道了,估摸着晚上下班才能回来。对了向叔,我想领养一只犬,但我这九月份就要去上班了,放在家里又怕它太拘束,白天能不能放您店里啊?”
“没问题,我给它做饭吃!”向宜华想着女孩子也就养只哈巴狗之类的小狗,爽快答应,“一定养好。”
边星澄笑着道谢,这一世哥哥没有当阿五的训导员,向晓做了警察,她也留在了春东当老师,一切都已经和前世不同了。
勐西市,景洛镇。
“耿主任,已经和边检站的站长沟通好了,今天他们在西兴设卡,我们直接去西兴查缉点就行,带队的是二组组长斯若虹。”
冯明回到宿舍,和耿思远汇报了情况。
耿思远道:“行,走吧。”
阿五跳到地上,一马当先地下了楼。
微风卷着热浪从地上翻涌而来,阿五顶着一身皮毛,当场热得吐了舌头,她身后的大王和贝莉也如出一辙。
众人上了车,大约半小时后,到了西兴查缉点。
查缉点位于公路边,这条公路是掸国通关景洛后,前往勐西首府车咏市的咽喉要道。
公路的一侧是山,另一侧是两间占地挺大的铁皮屋子。
几位穿绿色衣服的战士站在屋檐下,手举“停”字小红牌。
冯明停下车,走到了战士身边敬礼:“你好,我是景洛海关调查科的冯明。”
年轻战士听见这名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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