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急速奔来,快如闪电,好似深夜鬼魅,让人吓得不自觉就软了腿。
它们接二连三扑过来,很有章法,正好封住人后退的路。
离门最近的小门吏首当其冲,吓得直接往后“扑通”仰倒,他闭眼一颗心狂跳,等待着死亡降临,却不想被一只手提溜起领子。
小门吏刚嗅到狼嘴腐臭的气味,便感到整个人轻盈向上飞,他睁开眼睛,发现那股力道正在把自己往城楼上带。
会是谁?
小门吏怀着激动的心情略一回头,发现是总捕头温大人。
温浅言将小门吏扔到安全的地方,看他站直身之后,她抛下一句“跑”,就几个闪身,来到了城门外。
秦荣陡然见到狼群,吓得两股战战,他急忙抽出佩刀。
见狼群扑向门吏,没有往他这边来,秦荣那口气又松了下去,他抽出来那佩刀也插回了刀鞘内。
可不料狼群仿佛有智慧,它们顺着打开的城门一路向上攀爬,敏捷地猫儿似的,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城门顶,距城楼仅有两三步之遥。
“哎呦俺滴娘嘞。”秦荣慌慌张张抽出佩刀。
但凡只有一只狼他都能应付,但这一群实在不行,他情急之下环顾四周,发现温浅言就在附近。
即使温浅言身份不比当初,但此时此刻就算天王老子来了,秦荣估计也只能拿他们当挡箭牌。
秦荣咬咬牙,伸手揪住温浅言的衣袖,反正温浅言武功高强,他对付那些狼或许他还能活,自己可就不行了。
这么想着,秦荣心中原本沉甸甸的良心一下子烟消云散,他不做他想,手臂一用力,便把温浅言扯到了他面前。
情急之下的秦荣根本没有多想,温浅言武功如此高强,岂是他轻易能扯动。他只顾着一转身,猫腰往后走逃命去了。
微冷月光中,狼群身形越来越明晰,它们四肢着地,急速腾空,向温浅言这边扑过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
腥臭气息在温浅言鼻尖一闪而过,狼群竟是看也没看温浅言,直接朝秦荣逃窜的方向狂奔而去。
温浅言默默转身,见狼群皆往秦荣的方向而去,她这才抽出素帕,擦了擦刀上血迹,将刀“唰”一下,插回鞘内。
“温兄,”陆云澈声音在她三步之后响起,“没事吧?方才也忒惊险了。”
温浅言听出是他,转头向陆云澈勾起一个笑,眼神诚挚。
“无碍,这回多谢陆兄了。若没有陆兄,在下说不定已经葬身狼腹。”
陆云澈此时已经卸下了纱巾面罩,他身着月白色纱袍,一条素银带束在腰间,勒出他身形来,衬得他更加单薄,温浅言不禁有点怀疑,说不准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
两人还没寒暄几句,就听后面的秦荣大喊大叫起来。
“都做什么吃的?怎么还不杀狼?快杀狼!”
秦荣声音快而急促,含糊不清,可能是太急了,语气听起来不善,像是在追责城门守卫失职一般。
官大一级压死人,即使守卫们再不情愿,也只得拿起兵器,往秦荣方向去,不知是他们脚步太慢,还是狼进攻速度太快,等那几个人赶到,秦荣已经被狼咬了好几口,外袍也被狼扯坏。
“蠢材,都是蠢材!”
被那几个人护在身后,秦荣又来劲儿了,指着他们脊梁骨就开骂。
又有几个护卫匆匆赶来手里拿着火把,企图驱散这一群狼。
然而狼群很聪明,也足够有耐心,它们没有时刻发起进攻,而是分散站,围着秦荣这一群人。
护卫不知狼为何不肯走,只觉得空气中隐隐飘有血腥气。
不远处,陆云澈和温浅言站在阴影里,看这一场好戏。
“相信狼群不会让我们失望,”陆云澈一双桃花眼此时完全睁开,里头尽是淡漠,“毕竟我给他身上抹的东西,不仅能让它们对秦荣爱之深,还能恨之切。”
温浅言猜到了一些,不过顺着他的意思问:“我猜,你在里头混了些羊脂。”
陆云澈神秘一笑。
“差不多,不过,少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温浅言歪了歪头,疑惑“哦”一声:“是何物?愿闻其详。”
那厢,狼群还在持续向秦荣那边发起攻击,它们像是被激怒,又好似要确认什么,不停地抽动鼻子,围着秦荣等人转圈嗅个不停。
“这群臭畜生,”秦荣大骂,“给我杀!”
“大人,这群狼本性凶恶,且善记仇,若此时动手不能将全部剿灭,那日后必成大患。”
秦荣眼珠咕噜一转:“管那些做什么?快动手!”
寒刃席卷月光像狼群冲去,刹那之间,鲜血横溅,狼的嘶吼与刀剑铮鸣声不绝于耳。
旁侧,陆云澈向温浅言勾勾手指,笑得一派纯良:“你过来,凑近些,我就告诉你。”
温浅言凑过去,听到陆云澈轻轻道。
“小狼胎衣。”
短短四个字却惊得温浅言心头一跳,她撇过眼去,陆云澈面上神色如常,仿佛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温浅言却听到自己的声音隐隐发颤:“这东西你从哪来,传言母狼分娩之后便会即刻吃掉,你又怎么会拿得到?”
“抢。”陆云澈神情淡淡。
温浅言眼前有点飘忽,她仿佛又见到了初次见面将自己迷倒的那一个陆云澈,狠戾,不择手段。
“这是最好的方法,”陆云澈再次开口,声音仿若蛊惑,“如此,能最快达到目的,有何不妥?”
温浅言张了张嘴,只觉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旁边狼嚎声还在继续,却是打算要撤退,温浅言略往那边瞧,发现狼群死伤有十几只,秦荣身上也满处是血。
“怎样,温大人,你觉得你的目的达到了么?”陆云澈面上依旧带笑,“我可是在帮你。”
温浅言不自觉一个哆嗦:“在下谢过。”
陆云澈上前一步:“谢不谢的,多见外啊。”
温浅言不想与他掰扯,索性直言。
“我最近巡查遇到一桩奇案,陆大人可有兴趣听?”
“讲,”陆云澈言简意赅,随后又牵起一抹笑,“温兄,叫我云澈便好。”
温浅言没有在乎陆云澈这是套近乎还是真心实意,只是自顾自将那件事讲了出来。
京城附近,一村子里的村民说河里的鱼被毒死,并且死状奇异,想着报官很怪,便当讲闲事一样,跟温浅言闲谈的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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