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莫慌,在下有一计。”
眼见着破案机会就在眼前,钱公公岂可放过,他连忙用瞧再生父母的眼神看陆云澈,急急忙忙道:“是何法子?快说。”
众人屏息凝气,眼光直愣愣瞪着陆云澈,像是在检验他是否真有解法,而就在此时,秦荣突然上前两步,叫嚷起来。
“公公,您可不能信他们。我昨儿才见这两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密谋些什么,本来还一直疑惑,想不到既然他们竟结合起来,突然间给出了这么多尸体,您不觉得奇怪么?”
钱公公眼睛眯了眯,他不着痕迹扫过温浅言陆云澈二人,发现陆云澈还端着那份笑意,而温浅言面上始终都是淡然。
瞧不出什么端倪。
联想到秦荣带一堆人兴致勃勃去那说是有线索的地方,结果却是让所有人空手而归,钱公公心下不爽,眯眯眼:“小秦呐,你说他二人密谋,那可是得讲证据的,你是否听到了他们准备干什么?又或者,你手中有证据,证明他们自导自演了这场戏。”
秦荣一听钱公公不信自己,急了,他声音叫得更大,仿佛越叫越有理似的。
“可是在下昨天才见他们俩在一起密谋,今天他们就联手破案了。这实在是……”
见不惯秦荣这般模样,温浅言双手一拱,便向前两步:“还请公公明鉴,今晨在下遇嫌犯实属无奈,也的确偶然。但事实并非如秦捕头所言,是在下跟陆大人联手起来想欺骗您。”
一面说,温浅言一面平静扫了秦荣一眼,她目光平静,仿佛在看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秦荣有点六神无主了,他张张嘴,还想为自己争辩什么,却被陆云澈冷冷扫来的眼神吓到,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后面的话是什么。
钱公公本来想听秦荣把话说完,怎料这秦荣是不争气的,说了两句之后就愣愣在那,啥都不讲了。
见此情形,钱公公也无法再继续鼎力维护,他只能闭了闭眼,向旁边摆了下手,对旁边那些捕快道:“你们捕头大抵是被这尸体臭味熏晕了。来人,把他扶到树荫底下,好好休息,歇一会儿。”
众捕头正要上前,却不料温浅言抢先扬眉开口。
“公公,做事或告状也讲求证据,若是仅凭一人当面所见便含血喷人,是否极其不妥?”
钱公公面上神情不好,但不能太不占理,只能硬邦邦道:“是。”
“那秦捕头仅凭他一人所见,便出言污蔑在下与陆大人合谋将您坑害,”温浅言慢慢撩开眼皮,一双瑞凤眼平静,却如同出鞘宝剑,令人瞧之心颤,“可见其居心不良,污蔑在下,在下倒没什么,但他竟妄想挑拨您与陆大人之间关系。”
场面静下来,只有风声沙沙作响。
陆云澈长身玉立,他站在钱公公旁边,面上围了条帕子,只露出含情桃花眼。
此时他眼尾微挑,眼里闪过一抹赞许。
这温浅言不愧是曾经太傅之子,颇有几分正义凛然的风气,句句不显压迫,但却让人哑口无言,着实厉害。
温浅言目光澄澈而坚定,她没有半分低头,反而是挺直了脊背:“按我朝律法,若是刻意干扰办案该当何罪,钱公公想必比在下清楚。”
钱公公看向温浅言眼神再次变得幽深。
或许是他小瞧了这小子,原本只是看着小子有破案能力,现今一瞧,不仅能够破案,还能反噬。
“小温,你这话就说过了,”钱公公嘴角笑意慢慢收敛,语气也沉下去,“秦捕头那番话即使不在理,也的确值得深思,毕竟怎么说,他都是你上司,瞧到情况,自然是该汇报的。”
深林处,鸟儿叽叽喳喳叫起来。
天光慢慢暗下去,只有乌云笼罩天幕,隐隐来一阵风,将众人吹得指尖冰凉。
温浅言鬓边发丝轻轻随风舞动,她垂下眼眸,大抵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此时,两道乌云中间,烈日慢慢扯出条裂隙,硬压着从里面跳出来,刺得让人不敢直视。
温浅言垂下目光往旁边瞥,恰好看到陆云澈垂在身旁的食指缓缓抬起来,摇一摇,像是在示意她,莫要再追究下去。
心口处仿佛被巨石压住,呼吸不顺畅,温浅言第一次感觉抬起来的手有千斤重,她慢慢向下压身子:“公公大人有大量,莫与小的计较,小的初来乍到,不懂事,冲撞了公公,还请公公见谅。”
“嗯,你也到一旁去吧。陆大人请跟我来。”
钱公公并没有再给温浅言眼神,而是跟陆云澈走到一边,两人嘀嘀咕咕说起话来。
温浅言慢慢往一旁去,心口莫名闷,或许是林间空气不太流通。
她缓缓倚在一棵树上,眼睛直愣愣盯着有光亮处,却总觉得这阳光照不到林子里头。
好似这林中阴霾始终不散一般。
那厢,钱公公瞄了一眼,确认没人往这边看过来,这才低下头问陆云澈:“陆大人,方才听您所言,像是有把握能定案,确认这些人乃是当年的太子党余孽?”
“自然是有的。”
陆云澈桃花眼中有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垂在身侧的左手食指与拇指用力按在一块,略长指甲将指尖按出一道红痕。
而陆云澈面上还是那一般平和,仿佛完全没有被方才秦荣的污蔑影响到。
钱公公本来伸着脖子等后文,他等了很久,发现陆云澈只是笑,不给解法,他突然间灵机一动,一拍脑袋,夸张大叫起“哎哟”。
“瞧我这记性,怎么给忘了?您和小温带咱家找到这群叛党乃是大功一件,怎么能容得人随便污蔑呢?”
陆云澈嘴角淡淡勾起一个笑:“您言重了,我和那小捕快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加上您不也觉得秦捕头所说有理么?”
瞧钱公公面上神情不太好,陆云澈轻哂,像是自嘲般喟叹。
“也是抱歉,公公,瞧到秦捕头此人,在下方才想到的辨认尸体法子,现下突然就想不起来了,您说,这奇不奇怪呢?”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解决方案就在眼前,钱公公咬了咬牙,面上艰难扯出一个笑,他脸上干瘪瘪没什么肉,做出这样大的表情瞧上去面皮都要被扯坏。
温浅言在旁边给看笑了,见钱公公眼神往这边飞过来,她又偏过头去,目光对着那一堆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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