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陆郴还在帮着沈止忙,这头慕容卿被府兵所护也正要去了别处避难。
可人群攒动,从人流中挤出来谈何容易。
街道处男女老少皆挤到了一处,随着一声啼哭,踩踏发生了。炎热之中,随着拥挤,连气息都有些不畅。
底下乱着,花车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有夜做掩护,四面八方都不知道哪里来的箭羽,那箭羽都冲着沈止去了。他一边要面对出云杀招,一边还要防着冷箭,再这么下去,就算打不输也会受伤啊!
何况瞧沈止那样子,本也就是受伤了。
慕容卿想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左手拽着尤诺,开始往陆郴那边酒楼的方向挤。加上陆郴那边的人也在往慕容卿这边走。
正当府兵还在与百姓挤了的时候,陆郴已经是到了慕容卿的跟前儿。他半搂半护着在慕容卿前头,很快就到了酒楼跟前。
见尤诺没事,慕容卿一刻没耽搁,直接冲着府兵大声道:“你们快去帮着衙兵们疏通街道,先救了孩童和老者!另八个人去周围看看到底是谁放了冷箭要伤沈少卿!若是贼人,必要时杀无赦!”
府兵领命而去,慕容卿看向花车上还在打斗的二人,心里发急。
不知不觉间,她自认欠了沈止不少,一时也顾不得陆郴作何想,双手放在嘴边,着急喊道:“紫珺!你快出来去帮沈少卿啊!”
随着喊声,一身着紫衣的佝偻姑娘,跟鬼神一般从房顶处窜了出来。她身形闪动间,根本就不像个人,更像只狼兽。
肉眼并无法辨别她用的是什么兵器,几个须臾闪动,她手成爪,几如鬼魅。随着一阵讽刺笑声,紫珺已经是跃至了出云身后。
她背后并无空门,可紫珺身子柔至无骨,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挤至其身后。一爪亮出,饶是出云手脚动作再快,也还是着了她的道。
她洁白无暇的脖颈,若不是闪躲得快,就已是被紫珺的爪子穿透筋脉。
她捂着脖子,视线一转,就要去找了慕容卿的身影。
如今上京谁人不知,沈家大公子沈止沈灼渊对康宁郡主情根深重;出云更晓得,无上珠一事,也是沈止为救康宁郡主才被降职到九格司。
出云曾受白一方恩惠,并不想利用了慕容卿,可眼下生死关头,她也顾不得那点恩情了。
都是逼不得已。
慕容卿还在酒楼门牌下蹙眉看着花车上三人境况呢,她挡在尤诺身前,陆郴又在她身侧。
陆郴刚拉上慕容卿的手腕要将其带进酒楼内时候,出云就与慕容卿四目相对。
慕容卿是倒霉倒出了经验,只这一眼她就晓得出云就跟连星一样要拿她做人质威胁沈止。她的动作从来没如此快过,几乎是一下子甩开了陆郴,一个跨步跳到了酒楼门槛儿处。
寒酥在前护着陆郴尤诺就往酒楼里退。
可众人把出云看得太简单,她自幼习音律,双刀不过近战所用,她的杀招是她的琵琶。只见缠斗间,出云一脚踢起琵琶,双刀再藏琵琶之中,纤纤十指拨动弦音,以内力驱动,明明该是婉转动听的音律,却成了催命符。
那声音激起一阵无形之浪,成了音刃,紫珺没遇到过此等音律高手,不察间双手顿时鲜血淋漓。可她血流得越多,面上儿就笑得越开心。
冷箭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沈止一个闪身护至紫珺身前,他手中剑成虚影,影又成帘,成盾,挡住了所有的音刃攻击。
救下了紫珺一命。
余音绕梁,本是风雅之事,可在此刻却成了噩梦。
寻常人根本受不住出云这带有内力的琵琶之音,离得近些的,已是七窍流血。远些的百姓,也有不少人耳朵已是流了血。
出云并不恋战,动用轻功就要飞身而去。
沈止还在用剑消弭余音攻势,紫珺却如不死不休的狼兽,弯身一跃,抓住了出云脚踝,她声音嘶哑,还带有莫名兴奋:“想逃!没那么容易!”
出云又再看向慕容卿,她再不犹豫,十指用力,所有音刃都朝着紫珺而去。
沈止大喊:“紫珺!快朝右逃开!”
也亏紫珺身形够快,否则她的双腕就得齐齐而断了。
音刃落入花车,花车刹那间四分五裂。
沈止飞身躲开之际,出云披帛在内力之下成了绳索,朝着慕容卿方向就飞了过去。寒酥不敌出云,挥动手中刀剑,竟被那披帛上的内力震动得手腕发痛,虎口发麻。
出云知晓今日想逃,生机只能是在慕容卿身上,顺着披帛滑向慕容卿方向之时,手中琵琶音律不断。
酒楼内的人想关上大门,可逃窜的百姓太多,根本关不上。
一切都发生在千钧一发间!
在披帛要勾连住慕容卿脖颈之时,陆郴闪身护到了慕容卿身前。
他挡住的不止是那道披帛,更是余音之刃。
慕容卿慌不择言,声音都发颤:“郴哥哥!”
可怜陆郴丝毫不会武之人,那道破帛就穿入了他背后血肉。
此时此刻,尤诺被吓得倒地六神无主,哭都哭不出来,她看着陆郴后背溅出一大片血,而慕容卿就在他怀里哭喊着他的名字。
出云不耐陆郴阻挡,丝毫无手下留情之意,顷刻动作间,已是拉住披帛扯开了陆郴身躯,下一瞬,她就站到了慕容卿身侧。
沈止紫珺挡完余音攻击,落在了出云对面。
四人对峙,一时没人敢动。
一旁跌倒在地的陆郴,冷笑出声,他坐起身,擦了嘴角血迹,看向出云,冷声道:“出云姑娘,今日你若敢动卿卿一分,你胞妹血肉就会少一寸。”
出云面色一窒:“你什么意思?什么胞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郴被寒酥扶起,随着他一道手势,灵泽从人群里走出,他正擒拿着一名女子。那女子面容与出云几乎如出一辙,显然是双生姐妹。
可细看来差别也很大,灵泽身前的“出云”神态要柔弱许多,此时此刻她的身子正瑟瑟发抖,双眼噙泪道:“求你们放了我阿姐...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与我阿姐无关。”
这就奇了。
慕容卿到现在也没搞懂,为何好好的游街,会成了眼下模样。她也不晓得神女为何会在一刻间就成了杀神,更搞不懂沈止为何突然就从天而降和出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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